這距離得足足走上一天吧?
真是倒霉啊……而且自己還有一個拖油瓶。
闕語低頭看了眼琳達的腳踝,思考著對方能走多久。
琳達自然知道這條路並不好走。
生怕被闕語拋棄在荒郊野嶺的琳達,一臉懇切地看著闕語,目光中滿是哀求。
「我……能走的。」
闕語有些懷疑的看了眼琳達。
對方的腳哪怕比昨天好了些,但也是需要靜養的。
琳達沉默著抬起頭,一臉堅定。
生怕自己稍微露出一絲猶豫,就會被闕語丟在深山老林裡面。
「我可以。」
既然對方都說可以,那自己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闕語聳聳肩,帶著琳達走出了山洞。
這裡的陡坡極其陡峭,坡度至少在七十度以上。
哪怕在白澤的精心計算下,選擇了一條比較好下山坡的路。
但一路上依舊走得十分跌跌撞撞。
闕語還好,畢竟她本身就比較靈活,身體素質也較好。
但琳達,一路上卻十分緊張。
她的腳,在剛剛走了不到五百米以後就開始隱隱作痛了。
但是看著一路向前的闕語和帶路的白澤,她實在是不敢喊停。
只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緊隨其後,生怕被落下。
在走了一個多小時後,兩人一神獸,終於下了山。
腳踩在平地上的感覺,讓闕語有些如釋重負。
看著身後那幾乎堪比斷崖一般的山坡,闕語有些感慨。
自己還真是命大,在這種地方跌落,居然還能活著。
琳達在下山後,就一言不發地坐在地上。
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她也忍不住眉毛緊皺。
實在是太累了,太疼了。
她揉了揉自己生疼的腳腕,目光卻緊緊地盯著闕語,生怕她放棄自己。
闕語原本正在看著地圖,計算著剩下的路程。
見琳達一直看著自己,闕語一愣,低頭的一瞬間,她剛好看見了琳達紅腫的腳腕。
闕語皺眉,看向身側的白澤,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白澤一看闕語的表情就知道這貨在打自己的主意。
它皺著眉,臉上浮現出一個十分人性化的嫌棄表情。
「不行,想也不要想,人類是不能坐在高貴如我的身上的!」
闕語沒想到還沒說話呢,白澤就已經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該說這傢伙不愧是通曉萬物嗎?
看了眼足足還要走一天一夜的路程。
再看了眼地圖上畫出的翻山越嶺路線圖,闕語頓時有些憋不住了。
「作為瑞獸,難道不該助人為樂嗎?」
白澤揚了揚頭,抬頭看了眼天空,一臉鄙視。
「我可沒有助人為樂這個神職。」
闕語一咬牙,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耍賴:「我不管,反正我們倆個都走不動了,你要是不背我們,我就哭給你看。」
白澤:「……」
在白澤宛如看智障的眼神中。
闕語有些尷尬,但依舊為了自己的雙腳決定繼續耍賴皮。
看了眼自暴自棄的闕語,再看了眼明顯已經沒有行動力的琳達。
白澤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獸瞳,然後張開大嘴,吐出一團厚重的祥雲。
這塊兒祥雲並不大,只有莫約一米的直徑。
它飄浮在距離地面半米左右的位置。
第一眼看上去異常軟乎,就像
是一個柔軟的沙發一樣。
讓人忍不住想要陷進去。
「坐上去吧。」
闕語有些猶豫地站起身,走上前。
在白澤鄙視的目光中,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那朵祥雲。
並不是想像中虛無縹緲的雲霧,而是仿佛戳到了一團棉花的觸感。
闕語有些意外:「你還會口吐祥雲?」
白澤挺了挺胸膛,然後看了眼闕語,驕傲地解釋到。
「這是我趁織女姐姐織布的時候,悄悄偷走的雲霧。」
闕語扶著琳達坐上了那朵一米長的祥雲。
因為這朵雲很小,所以兩個女孩子只能緊緊地挨在一起。
闕語坐在這沒有靠背的雲霧之中,下意識摟住了身側的琳達。
琳達神情僵硬,有些臉紅。
闕語並沒有發現她的神色變化,反而看向白澤反問。
「你叫織女為姐姐?你確定你比她年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