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準備先來點簡單好操作的嘗試一下。
於是,從周二開始,江幸便時不時刺秦起兩句,或者在兩人並行時故意使勁撞秦起。
之前兩人但凡發生點摩擦,別說肢體上,就連語言上,那都是當仁不讓。
像這種不小心撞上的情況,秦起一般都會冷著聲音問他是不是沒長眼。
但現在不一樣!
秦起被撞一個趔趄,還要回頭問江幸撞疼沒。
江幸真的是有氣沒處撒,跟揍棉花一樣極其無力。
思前想後,江幸覺得可能是這種事情太小,太沒有必要,所以秦起才沒什麼反應。
於是,學生會在徵集元旦晚會的節目時,江幸果斷幫秦起報了名。
不過他也順嘴讓學生會學姐幫忙刪了下論壇罵秦起噁心的帖子。
江幸覺得這次肯定穩了,一定能讓秦起想起那種恨不得除他而後快的感覺。
學生會效率挺高,周五體育課前就發來了下周一在三教的預選通知。
體育課在上午第二節,第一節沒課,秦起剛改完一個程序bug,就看到了這條奇怪簡訊。
元旦晚會這事他知道,江幸時隔一個月終於想起組織一次班會,說過這個事情。
只是……
歌唱類,曲目:獨家記憶。
很明顯了。
江幸在得知學生會發了通知後就準備了起來。
按照往常,他要是敢不經過秦起同意就給他做決定,秦起絕對能把教學樓頂掀了。
江幸之前非常煩秦起體育課跟他還能碰到一起。
可現在不覺得了,他進校門的步速都提高了不少,待會兒就能在體育館撞上,秦起或許就能想起來了。
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江幸剛到西區宿舍再往西的高爾夫球場旁,身後就有人喊了一嗓子。
江幸聞聲回頭,被陽光刺得微眯起了眼。
秦起?
江幸看了看四周,也行,這裡好施展,打起來也沒事。
秦起快走了幾步,在江幸面前停下,直奔主題:「元旦晚會是你幫我報的名?」
江幸揚起一抹笑,整個人站的筆直,雙手揣在兜里像是叉著腰:「啊,對!怎麼樣?」
秦起又往前走了一步,替江幸擋了下刺眼的光。
「你怎麼不告訴我?」秦起淡聲問。
哦吼,有戲。
秦起聲音聽起來有些寡淡,或許是在生氣,江幸心裡高興了一瞬,火上澆油道:「我是班長,我想讓你參加你就得參加。」
秦起抬手了!
手直衝腦門襲來!
這就動手了?看來有用!
江幸早有防備,電光火石間抓住秦起手腕,奮力往後一推。
秦起趕忙後退一步,甩開江幸,略有些不滿:「你別動。」
江幸呵了一聲:「我不動?我不動找抽啊,我看起來很蠢?」
秦起手腕被寸勁折的有些疼,正甩著,聽到江幸這話連手都不甩了,不太明白。
「我為什麼要打你?」
「啊?」江幸笑容僵在了臉上,「你沒想起點什麼?你那巴掌都要扇我臉上了還沒想起來?」
秦起笑了下抬手勾住江幸肩膀,推著他往體育館方向走:「我沒想打你,給你遮光啊寶貝,你剛才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你大爺的!」江幸甩開他的手,「你再叫一個試試!」
「叫什麼?」秦起裝模做樣地回憶了下,開始狡辯,「叫寶貝嗎?你不是知道是鳥的名字嗎?最近叫習慣了,沒改過來。」
江幸:「……」
臉皮太厚,令人髮指!
秦起見江幸不說話,行走速度也很慢,再次搭上江幸地肩,催促著:「走快點,要上課了。」
「撒手!」江幸指尖戳在秦起搭在他肩頭的手背血管上,「別逼我動手!」
「搭一會兒,我手腕疼。」
秦起尾音拖了下,聲音很輕,混著風磨得人心癢。
江幸抿了抿唇,側身甩了兩下,沒甩掉,便也算了。
「你怎麼會想起來給我報名?」秦起走著走著突然說,「是覺得我唱歌還不錯?不想我的才能被埋沒?」
江幸心裡呵呵一笑,還才能,我特麼只是想讓你生氣!
讓你體會一下死對頭該有的氛圍!
怎麼這麼難!
之前不是一個眼神就能吵起來嗎?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獨家記憶我唱的確實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