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以前他哪晚不是折騰到天亮才睡覺?徐愉腦海里頓時湧現出許多奇奇怪怪的胡思亂想。
霍庭森該不會是對她沒興趣了吧?
肯定是這樣,不然他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面對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他不要她,她也不敢霸王硬上鉤,徐愉翻了個身,自己抱著被子躺在另一邊,離他遠遠的。
「徐愉。」霍庭森沉聲道,偏頭看了她一眼。
過了會兒,徐愉才悶聲悶氣地開口說,「三哥,我睡了。」
霍庭森太陽穴一跳,頓時察覺到這小東西的心思,伸手一把把她圈進他懷裡,徐愉低著頭埋在他身前,抿著唇委屈地不說話。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他驚喜,霍庭森卻讓她早點睡!
徐愉越想越委屈,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頭腦一熱,在霍庭森說話前搶先開口道,「三哥,你是不是在回家前已經睡過別的女人了?」
一說完這句話,徐愉就後悔自己剛才頭腦發熱導致的所作所為。
空氣里讓人可怕的靜默持續了好長時間,徐愉後悔地咬著唇,要不然和三哥道個歉吧?她真不是故意的。
這個問題對霍庭森這種男人說肯定是一種莫大的侮辱,她剛才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
要不然道歉後再親親霍庭森?徐愉在心裡斟酌著想。
就在她還在想到底是先親親他還是先道歉時,忽然間自己的身子倏地被霍庭森掀趴在床上,緊接著一聲「嘶啦」,漂亮的睡衣立刻變成了幾塊碎布。
徐愉無奈,霍庭森怎麼那麼喜歡撕衣服?有錢也不能這麼浪費呀。
霍庭森瞳孔一縮,眸底焰火翻騰,從背後摟住她,側頭吻了吻她的耳垂,聲音低沉得讓徐愉想顫抖,「以後再問這種傻話,徐愉……」
他聲音很慢,至少停頓了有五秒鐘,而後才一字一句道,「你的下場就不會像今晚這麼簡單了。」
話音落地,霍庭森修長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扭過她的頭,俯身堵上她的唇。
臥室里很黑,一盞燈都沒開,直到天色將明,徐愉才有空睡覺。
霍庭森坐在床邊幫她蓋好被子,溫熱的手掌撫了撫她軟軟的後頸。
徐愉下意識地抖了下身子,粉白的指尖抓住枕頭邊,小聲咕嚕,「三哥。」
「睡吧。」霍庭森輕輕地拍了兩下她的後背,披上黑色的睡袍,起身離開臥室。
霍庭森來到樓下,寬敞的大廳里燈火通明,霍北和家庭醫生恭恭敬地站在沙發邊。
窗外天色漸明,霍庭森走到沙發邊坐下,修長的指尖三兩下解開睡袍帶子,讓家庭醫生給他處理傷口。
這時候,急匆匆趕來的蔣盛看到自家主子胸口和脖子上的吻痕,太陽穴狠狠地跳了下。
「三爺,您沒事吧?」蔣盛斟酌著問。
霍庭森淡淡睨了他一眼,語氣冷冽低沉,「沒事。」
家庭醫生一聽到蔣盛的聲音,立刻找機會遞給他一個眼神,蔣盛接到後,偷瞄一眼霍庭森。
客廳里的燈光很足,他肩膀上的槍傷此刻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幾個小時前剛縫好的傷口現在已經被撕裂了。
此時,霍庭森神情平靜,即使是在沒打麻藥的情況下重新縫合傷口,蔣盛和霍北在他臉上也看不到一點痛苦的神色。
眼看著傷口就快被縫合好了,蔣盛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開口,「三爺,你的傷勢嚴重,屬下斗膽建議,您和小夫人分房睡吧!」
三爺傷勢那麼嚴重,這樣的情況再來幾次,蔣盛不敢想像後果。
他剛說完這句話,霍庭森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蔣盛後背頓時升騰起一抹冷意,甚至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低了幾度。
「不用,我有分寸。」霍庭森收回攫住蔣盛的目光,平靜地說。
昨晚即使被徐愉那句不知好歹的話惹怒,他的欲望也遠遠沒到不可控制的地步,重要的是徐愉為他準備的驚喜。
霍庭森喉結微動,催促家庭醫生,「動作快點。」
「好的三爺。」家庭醫生連連點頭。
那冰冷的目光一被收走,蔣盛頓時鬆了一口氣,他這張嘴真是的!說什麼不好偏偏說讓三爺和小夫人分房。
處理好傷口,霍庭森沒有遲疑地上樓回臥室。
蔣盛盯著霍庭森的背影直到消失後才敢嘆了口氣,「真是紅顏禍水啊!」
說完,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轉頭看了眼一旁面無表情的男人,「霍北,我說的對不對?」
霍北實話實說,「三爺的傷是被仇敵暗算,和小夫人有什麼關係?」
「我哪裡是這個意思?」蔣盛嘆了口氣,「我是擔心三爺的傷。」
「三爺說了,他有分寸。」霍北睨了他一眼,那語氣就是說蔣盛吃飽了撐得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