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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郎中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這位是國公夫人?」

白芷連連點頭,「是!她自己說的。」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翁郎中肯定揍白芷腦袋,他不敢耽擱,俯身上前,「請問,您是國公夫人?」

蘇明妝依舊死死盯著火光,「抱歉,我知道搶了你們的工作,但我有我的苦衷,萬不要和我搶!就讓我把藥煎完,求你們了!」

翁郎中驚愕——有苦衷?必須要煎藥?難道真是國公夫人把老夫人氣病?

卻在這時,身後一陣腳步聲。

翁郎中師徒轉頭看去,發現是裴將軍,急忙解釋道,「將軍是這樣,剛剛夫人得知老夫人病情,所以想親自為老夫人煎藥,以盡孝心。」

既是為徒弟解釋,也算是為國公夫人說一些好話,畢竟拋開從前耳聞,他對這位國公夫人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裴今宴冷眸,盯著蒼白面色、額間緩緩流下冷汗的女子,「你想將功贖罪?」

蘇明妝緊張地咬了咬唇,小心扇著風,「……如果可以的話。」

「哈,」裴今宴如聽到天大笑話般恥笑,「蘇明妝,你覺得可以嗎?先污衊他人清白、再以親人相威脅,達成卑鄙無恥目的,然後再伏低做小几天,煎上幾次藥,就能將功贖罪?就能讓人原諒你的下作手段?那我可不可以先屠你蘇家滿門,再去負荊請罪?」

翁郎中嚇了一跳,「噓!小聲!將軍慎言!話不能這麼說啊!」

蘇明妝愣了愣,隨後便明白過來,裴將軍是誤會她了——她說「將功贖罪」,指的是今天老夫人犯病,並沒指望他們徹底原諒她、接受她。

而且她也不奢望他們接納,只要別太記恨、一年後讓她順利和離就行。

當然,她自知自己罪大惡極,會盡全力補償。

翁郎中與國公府有幾十年的交情,與老國公也是好友,自然不想看仕途正盛的裴今宴,得罪權豪勢要的蘇家,

哪怕真要敵對,也得養精蓄銳,待國公府勢力穩固,再與蘇家翻臉。

翁郎中擔心裴今宴年輕氣盛,乾脆一把拉住其手腕,將他往屋子裡拖。

然而,別看裴今宴看似身形消瘦,實際上官袍之下肌肉發達,豈是一個老頭郎中能拉得動?

翁郎中無奈,低聲勸道,「將軍你隨我來,我再和你說說老夫人的病情。」

一邊說著,一邊暗暗握了握男子手腕。

最後,裴今宴還是跟著郎中走了。

兩人一走,蘇明妝便身子一軟,後背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白芷上前,小聲道,「夫人,還是讓小人來煎藥吧?」

蘇明妝搖頭。

白芷拗不過,也只能在旁陪著。

蘇明妝坐在小凳上,一邊小心伺候著火候,一邊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危機解除了,裴今宴不會卸她關節……最起碼今天不會卸。

裴今宴也應該問過知春院下人,敬茶儀式的情況。

提起敬茶儀式,她的思緒不自覺飄遠——夢裡,她大鬧敬茶儀式後,老夫人吐血。

但今天,她沒鬧敬茶儀式,為什麼老夫人也吐血?

看來有些事,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就好像裴今宴沒與她一同參加敬茶儀式的原因。

在夢中,她以為裴今宴厭惡她,所以故意不請婚假,不陪她回門(當時,她還因此鬧過),但現在轉念一想,也許沒這麼簡單。

裴今宴厭惡她是肯定,無需質疑。

但沒請婚假,也許確實是因為公事繁忙,事業心重。

深夜裴今宴到雁聲院找她時,還穿著官袍,說明剛從衙上回來;身上沒有酒氣,說明並未應酬,而是一直在忙公事。

而且,就算裴今宴厭惡她,不陪她回門,也不能連敬茶儀式都不參加吧?

畢竟敬的是老夫人,不給自己母親敬茶,也出不了什麼氣。

殿前司那麼忙嗎?

夢裡,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大事?

突然,蘇明妝生生一怔——等等,她在胡思亂想什麼?人家忙不忙與她何干?她只要伏低做小地過完一年,儘量別得罪老夫人和裴今宴,順利和離就好了。

只要和離,她就又能做回從前無憂無慮的蘇家小姐了。

想到明天能回家看見爹娘,蘇明妝心情也好了起來。

……

清晨。

哪怕一夜沒怎麼睡,蘇明妝還是起了個大早,精神飽滿的梳妝打扮,「雅琴,你昨天不是要給我梳牡丹髻嗎?今天梳吧,用上那套粉水晶琉璃頭面,還有紅色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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