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白:「哇!」
溫敘白:「那紀總會參加嗎?」
趙澤安:「不會。」
溫敘白:「……」
就猜到不會。
趙澤安:「你會什麼才藝嗎?我們可以一起。」
溫敘白:「會一點點吉他。」
溫敘白頓了頓:「說起吉他,真正教我吉他的那個老師,直到今天我也沒找到。」
趙澤安:「?」
趙澤安:「他失蹤了?」
溫敘白:「他教我的時候就沒漏臉。」
趙澤安:「……」好怪。
趙澤安:「可能是臉上有疤吧,自卑。」
溫敘白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趙澤安走後,溫敘白糾結幾分鐘,還是給哥哥——溫以珩發消息。
【W】:哥,你見過紀淮深嗎?大概高中的時候,在家。
溫以珩很快回覆:
【哥】:見過啊,抱著文件,跟在爸後面。
【W】:……
【哥】:怎麼了?
【W】:那為什麼我沒見過他啊。
【哥】:沒注意很正常吧,他也不說話,存在感那麼低誰知道他在。
【哥】:不過他是真牛逼,那時候爸身邊的秘書都叫他小啞巴,再看看現在,小啞巴發展得最好,果然看人不能看表象。
【哥】:你跟他身邊也別太卑微了,那天我在宴會上看見你,又提包又遞名片,傭人似的。
【哥】:他是不是故意報復你呢?
【W】:沒有,你想多啦~
【哥】:我靠,肯定是這樣!他一定在報復你,哎,可憐。
【W】:……
【W】:沒有沒有!!他對我挺好的!
【哥】:這可怎麼辦,沒有家裡人的允許,我是萬萬不敢給你幫助的。
【哥】:我把你的事跟兄弟們都說了,他們那憐憫的眼神啊,簡直和我一模一樣。
溫敘白:「……」
溫以珩到底在跟誰說話。
溫以珩還在不停地發,包括但不限於溫家幾個哥哥的憐憫心,紀淮深工作能力有多強悍,紀淮深感情冷漠到像人機……
溫敘白看得眼睛都直了。
「咳。」
趙澤安踹了下他的腳。
溫敘白抬頭,左看右看,看見紀淮深恰巧從他身邊經過。
他「砰」地一下把手機反扣在桌面上。
溫敘白:「……」
趙澤安:「……」
紀淮深本來只是經過,餘光或許瞥見溫敘白,現在是全部視線都投射過來,看了眼他扣在桌面的手機,蹙起眉頭。
紀淮深朝他走過來。
溫敘白:「!!!」
溫敘白慌了,他右手按著手機,左手無處安放,嘴上說:「紀總,我……」
視線亂飄,把紀淮深的長腿,手指,脖子和臉看了個遍,最後停留在對方漆黑的雙眼,溫敘白頓時身子一軟。
他真的招架不住紀淮深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往日只會在親密接觸的時候害怕對視,今天這種情況為什麼會害怕啊……難道是因為心虛?
紀淮深用指節在辦公桌上敲了敲。
溫敘白吞口水。
紀淮深:「來辦公室。」
溫敘白:「……」
趙澤安投來「憐憫」的目光。
溫敘白:「…………」
溫敘白慢吞吞跟在紀淮深後面,直到辦公室門合上。
溫敘白貼在門板上,抬眼悄悄看紀淮深。
對方站在他面前,是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紀淮深不會要批評他吧。
上班溜號玩手機就算了,而且就他剛剛那樣子,肯定看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溫敘白手指絞在一起。
他又悄悄看了一眼,這次視線落在對方的睫毛上。
溫敘白眨了下眼睛。
他莫名聯想到孫總口中的少年紀淮深。
冬天,站在公司門口,睫毛上都是霜: 「孫總,請您看一下我的方案吧。」
那雙眼睛一定很冰冷,和冬天外面的蒼白融為一體,明明脆弱得隨時可能破碎,卻依舊讓人不敢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