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被勒得個半死。
今天早上起來腰酸背痛的,跟被人走了一頓一樣,背上恐怕都青紫了。
真有你的啊,菲爾·理嘉圖。
說話那人仿佛感受到了惡寒,當即找了個藉口跑了。
葉雉聲很快就找到了在工地上磨皮造癢快長草了的菲爾·理嘉圖。
男人看見他,噌地站起來:「少當家的!」
菲爾·理嘉圖上上下下地,用詢問的目光打量了下:「您昨晚……休息得還好吧?」
葉雉聲有些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呃……」菲爾·理嘉圖卡了一下,「您一點都不記得了?」
葉雉聲搖頭。
他淨記得這傢伙把他折騰得半死不活了。
菲爾·理嘉圖深吸一口氣,看上去不太高興:「那您昨天晚上還讓我自己先回去,那傢伙對您做什麼了?」
葉雉聲忽然有些頭疼。
他要不是還有點求生欲,把這傢伙趕走,要是讓菲爾·理嘉圖幫他收拾好送床上,怕不是得把他給肢解了。
……
等等。
好像有什麼畫面要冒出來了。
葉雉聲忽然抖了下肩,潛意識裡,似乎是他不太想回憶起來的事情。
他微微蹙眉。
昨天晚上真的是他自己洗的澡嗎?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隱約看到了某張沉著的臉。
尤其是一雙金色的,如同深淵般醞釀著風暴的眸子。
葉雉聲:「……」
突然不是很想回想起來到底發生過什麼了。
菲爾·理嘉圖看到自己少當家的臉色一變,似乎臉耳根子都開始泛紅,當場開始擼袖子。
「我這就去把那傢伙宰了!您放心,絕對不會留全屍。」
葉雉聲:「差不多行了,你在這賣什麼乖。」
很少被葉雉聲罵的菲爾·理嘉圖:?
那個姓郁的,你絕對死定了!
「不是,少當家的,你幹嘛攔我!那傢伙敢輕薄你……」
「誰跟你說有這回事了。」葉雉聲說話的時候牙都是咬著的。
他堅信,一定是被菲爾·理嘉圖這傢伙給帶偏了,才會臆想出那些奇怪的畫面。
他只是喝醉了,又不是瘋了!
他往手腕上看了看,並沒有任何淤青的痕跡,說明那個畫面一定就是假的。
誰會坐人腿上,還手賤碰到了不該摸的東西……但那觸感實在太真實了,不論是捏下去的時候,還是被捉住手腕的時候。
但葉雉聲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一點痕跡都沒有,覺得肯定是在做夢。
畢竟之前被解長樂他們兩個拽手臂的時候,上面的淤痕可是兩三天才消掉。
葉雉聲這身體有點脆弱,十分容易留下痕跡。夢裡他被抓得疼了,卻沒半點殘餘,那肯定就是假的了。
假的,一定是假的。
這個年紀做點怪夢很正常。
「你先忙你的吧,我還有事,走了。」葉雉聲也不想看到菲爾·理嘉圖,總覺得會喚起什麼不太好的回憶。
他心煩意亂地往回走,快到將軍府的時候,給了自己個急剎車。
現在回去,好像有點……
葉雉聲腳一轉,鑽進了隔壁的寵物咖啡館。
這裡的經營模式和貓咖差不多,但裡面的動物種類卻多些。
不僅有常見的小貓小狗、兔子倉鼠,甚至還有狐狸和小熊貓之類沒那麼好養的動物。
這家店是最近新開的,網紅店,很受學生喜愛。
畢竟在他們中學畢業前,能接觸的動物基本上就只有自己的精神體,父母的又不敢碰,自家精神體還特叛逆。
葉雉聲進去之後,還排了會兒隊,因為顧客太多,沒有提前預約的在裡面待的時間蹤跡不能超過三小時。
葉雉聲排了一個小時才叫到號。
和貓咖里那些你不帶食物就不會營業的傲嬌貓兒們不同,這裡的動物對人類十分熱情,一進去就有小松鼠從不知道什麼地方跳下來,然後用小爪子按在你的掌心,可憐巴巴地要吃的。
然而松鼠這種動物,是喜歡把食物儲存起來過冬的。
客人們給它買了吃的,它就拿回去放放好,然後找到冤大頭繼續「打劫」。
跟成了精似的。
要不是有精神體保護協會明確規定,任何無主和有主的精神體都禁止進行盈利活動,葉雉聲都要懷疑這些小傢伙們是精神體了。
也太聰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