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著的腦袋低垂,沒有多餘的動靜。
看來是真睡著了。
看著這傢伙敞開的襯衫和綁著的手臂,葉雉聲沒做思考,找來了剪刀把衣服給報廢了。
他可不想被啃第二次。
肉都差點給他咬下來的。
根本就不是屬老虎的!明明就是狗!
葉雉聲滿肚子氣,動作也不怎麼客氣,剝掉最後的東西時,猝不及防地和某對兒東西打了個照面。
一個奇怪的想法突然出現在腦海里。
這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還是因為由龍變的,才保留了這個特徵?
葉雉聲耳朵有點燒,盯著別人那地方看也不是什麼好事,只能挪開視線,把人扛進浴室直接丟進了浴缸。
心無雜念,又不是沒見過,這傢伙有的他身上也有。
嗯……好吧,可能也沒那麼多。
給葉小七搓過那麼多次澡,這傢伙在小青龍體內覺醒意識之後也不是沒被他搓過,啥地方都摸過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理是這麼個理。
但真的到了……還是有點下不去手。
這浴花為什麼沒有手柄,他要打差評了。
放掉水給人搓完泡沫再重新接水沖乾淨,葉雉聲伸手去開牆壁上的放水開關。但之前折騰的時候泡沫濺到了外面,葉雉聲沒踩穩,一頭扎了進去。
滿臉的泡沫再次給他送上來窒息體驗。
我真是謝謝……!
葉雉聲被泡沫嗆得咳嗽了下,本就沒個著力的身體徹底栽了進去,起身的時候好巧不巧按在了什麼最為突出的部分,泡沫帶著手滑過,還順帶抓了一下。
感覺這輩子是到頭了。
尤其是那該死的醒酒藥在這時候不合時宜地發揮完了作用。
對上那雙金色的眼瞳的時候,葉雉聲這輩子第一次生出百口莫辯的無力感。
他好像把一輩子的蠢都犯完了。
還是滅口比較快,今天這個房間,只能活著出去一個人。
郁止掃了一眼他翻起來的袖子,倒沒誤會,淺淺嘆了口氣。
「摔著沒。」
葉雉聲真心誠意很想說句謝謝。
很感動,這條命不拿也罷。
「沒。」他踢上拖鞋,撐在浴缸邊緣,重新起身,終於沒再犯蠢,順順利利地站回了地面,「你酒醒了?」
「嗯。」那聲音有些啞,比通宵了一晚上更沉悶,好像氤氳著暴風雨前夜,沉得快要聽不出原本的音色了。
「那你自己能處理吧。」
「可以。」郁止甚至沒叫葉雉聲幫忙,就將捆在手腕上的領帶給解開了。
布料沾了水和沐浴露,倒是很好掙脫。
但男人沒有即刻開水,而是等人離開後才進行的沖洗。
葉雉聲迅速找了身衣服換上,雖然他在房間裡待了這麼久出門還換了身衣服會很奇怪,但可以藉口是酒鬼吐了,總比濕著衣服出去好。
他甚至吹乾了頭髮,浴室中的水聲都沒停下。
應該是覺得尷尬所以給他留時間離開了再出來吧。
葉雉聲沒打招呼,帶上換下的衣服離開了。
一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臉上的熱度似乎都沒褪去。
他生得白,血色在臉上會特別明顯。
葉雉聲一把將自己摔沙發上,光是回想起今晚發生的事情,整個人都快煮熟了。
不提之前還做過奇怪的夢。
心臟像是室性早搏似的一直在搶拍,感覺都要壞掉了。緩了好久才去洗澡,可一看到浴缸就頭皮發麻,那些畫面和觸感止不住往外躥,不給他看清楚就一直循環播放似的。
簡直悶得人喘不過氣。
他大概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解決問題的時候,那些東西依舊不打算放過他。
直到他回憶起了那雙眸色沉沉的金色眼睛,壓抑的目光與捕食中的野獸相比,入侵感絲毫不減。
像是在緊盯著自己的獵物。
葉雉聲不禁又抖了下,手臂搭在浴缸邊,埋著腦袋頭疼。
分明一滴酒沒沾,卻比喝醉了還混亂。
但這一覺卻睡得十分深沉,醒來都神清氣爽的。
果然是憋久了。
清晨的宮殿人不算少,尤其是後院,傭人們急匆匆地路過,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葉雉聲沒走幾步,就被沈文欣叫住了。
「聲聲,比劃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