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為小七體型太小毛髮不夠長,塞爾瓦托還讓小傢伙把體型變大了一點,方便扎辮子。
能看出來今天的實驗方向也遇到瓶頸了。
有一說一,郁止在機甲方面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算得上天才了,即使是和機甲師相比,他掌握的內容也並不遜色。
再加上這幾年幫塞爾瓦托打下手,專業知識甚至都超過了一般的機甲師。
但相比起塞爾瓦托這個天才中的天才……就連姜鴻文老爺子如今都不一定能每次都給塞爾瓦托提出實質性的建議了。
從小,連話都還不會說就已經在拿機甲當玩具的塞爾瓦托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太強了也是一種孤獨。
不過好在,郁止有些時候還是有用的。
剛下班回來的郁止將外套掛號,隨即走到了沙發旁坐下,將滿身「髒辮」的小七給解救出來。小傢伙可愛臭美了,但是如果是塞爾瓦托折騰它的話,它還會把沒扎到的地方都給人遞手裡頭去。
二人坐得並不算近中間還橫了一條龍。
郁止一邊給小七拆辮子,一邊聽著塞爾瓦托的思考路線,幫忙梳理。
相比起建議者,他更像一個傾聽者。
還是一個思維十分敏捷,注意力相當敏銳,能夠很快幫忙疏通找出癥結的輔助者。
塞爾瓦托最開始還有些鬱悶,連說話都悶聲悶氣的,他實在是被這超級難以突破的瓶頸給整得有些疲憊了。
不過他被郁止引導著清點了一會兒,就察覺了某個地方的可能性。
「你覺得……」他吐了一長串專業的話語出來,一般人或許很難理解,但是這些天天天聽他理思路的郁止卻能聽懂。
「說不定可以試試,但換成這個方案後風險你應該也知道。」
塞爾瓦托癟了癟嘴。
即使是郁止私人的實驗室,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故,那也不會簡單就能處理的。
畢竟這裡不論到中央軍校或者皇宮都不算遠,如果出了事很容易驚動附近的巡查者。再加上他雖然喜歡鼓搗機甲,卻也沒忘我到願意把自己搭進去。
他還有家人,有朋友,有老師……這世界上有太多他在乎也在乎他的人,他是不會輕易拿自己的生命冒險的。
正當他試圖思考還有別的什麼方案能夠解決這點問題的時候,郁止就又開口了。
「不過你要是實在想試試,我可以留下來幫你。」
塞爾瓦托抿著唇,連眉頭都蹙起來,似乎在思考實施的危險性。
他很少和人拌嘴,但郁止絕對是能和他磨嘴皮子的一個。其他人關係不到位的他相處的時候都會注意分寸,但面對郁止的時候就可以毫無保留。
畢竟他的全部黑歷史這個傢伙都知道的,再多個一兩條也無傷大雅。
他有段時間還經常把「滅口」兩個字掛在嘴邊,但也就是說說,實際上他還是很在意這個人的。
那麼危險的實驗,他會考慮自己的安全,當然也會在乎郁止的安全。自己受點輕傷或許沒什麼,但郁止要是出事了……
那、人家畢竟是他們國家的保命符,要是出事了得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啊,是吧……
反正塞爾瓦托不太同意。
陷入糾結和沉思中的塞爾瓦托重新抓過來小青龍的尾巴,不過這回是把辮子給拆。
扎得很細的小辮兒拆開之後打著捲兒,尤其蓬鬆,很快就蓬成了一大團,看上去有些滑稽。
這讓剛剛還一臉嚴肅的塞爾瓦托不禁笑出來。
算了,就是看在小七的份上,他也不會讓郁止去冒這個險。
塞爾瓦托在心裡頭找了無數個藉口:「當然要你幫忙了,不過我還想換個思路,你陪我多試幾種吧。」
他這話說得有點兒霸道,但郁止意外地沒拒絕。
塞爾瓦托手頭這個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如果真的實現,將會給整個機甲系統帶來巨大的變革。
他和郁止關在實驗室一待就是半個月,基本上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全部都是在做試驗。
他負責理論建模和拿出流程方案,郁止負責動手,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幾乎是沒有一分鐘的閒余時間,全投進了裡面去,把所有能夠用上、或許能夠用上、但凡能沾上點兒邊的方案全都嘗試了一遍,卻半點水花都沒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