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著眼,只當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偏偏歡快晃動的尾巴不受他控制。
黎見狀,立即親昵地靠了過去,然後快速給秋言舔了下毛毛。
秋言:「!!!」
花豹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子扭過身來,爪墊按在了黑豹的嘴巴上。
「你,你幹什麼?」秋言聲音都磕巴了。
黑豹眨了眨眼睛,喉嚨里發出呼嚕嚕的安撫聲,「給你梳毛啊。」
濕熱的氣息噴吐在爪墊上,秋言不太適應地蜷了蜷爪子,他想起來動物之間梳毛是表達親昵的行為。
那……
跟獸人談戀愛不讓梳毛,是不是等於人類的不讓牽手?
在秋言糾結的時候,黎舔了舔秋言的爪子上的毛毛,「秋?你在想什麼?」
秋言:「……」
「沒什麼。」
他自閉地趴了回去,緊張兮兮地等著黎的梳毛。
黑豹作為原生獸人是真的很會梳毛。
舌頭梳理著毛髮時發出的輕微的簌簌聲傳入耳中,秋言不自覺地放鬆了神經,黑豹一點點梳理著他身上的毛髮,很快就舔到了秋言的頭頂。
舔舔頭毛,再蹭一蹭,氣味在花豹的昏昏欲睡中交織。
黎聞了聞秋言身上屬於自己的味道,舒心了,順著脖子朝著他的後背舔去,力道不輕不重,舒服的花豹都化開了,四隻爪爪胡亂抻開,不一會兒的時間就睡熟了。
聽到花豹淺淺的呼嚕聲,碧眸眨了眨,又輕輕地舔了下他的頭毛,緊貼著秋言睡下。
太陽炎熱,身邊還多了個發熱體。
秋言睡得迷迷糊糊,嫌棄地踢了兩腳身邊的發熱體,大腦慢半拍追上來,才想起這是他新鮮出爐的男朋友。
於是黑豹得到了個敷衍的貼貼,黎特別開心地回貼回去。
秋言:「……」
豹子快被熱死了。
午睡時間就這麼黏糊又難熬地度過,睡醒,黎劈好要做床的木頭,甩著尾巴出去捕獵。
花豹沒什麼精神地爬起來,蹲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談戀愛也挺不好的,一場午睡下來,秋言感覺自己更困了。
洗了把冷水臉醒神,秋言活動了下身體,拖著黎準備好的木頭走進山洞,在床鋪的形狀上猶豫了一小會兒,秋言還是選擇了近乎等邊的雙人大床。
雖然跟大黑豹一起睡很熱,但是山洞裡涼快啊!暴雨期的雨水又多,說不定還會冷呢。
為自己想貼貼的欲·望找到了足夠的藉口,秋言開始忙活起來。
之前的床腳是用樹幹切斷再從中間破開後的大木頭塊做的,這回有黎在,五米長的樹幹直接從中間破開,刀口切割的傾斜度幾乎為零。
將床上的獸皮折好堆在長餐桌上,秋言把原本的床拆了,準備回頭收拾一下當柴火用。東西收拾乾淨,把黎準備的木頭切割面朝下並排放好。看著寬度足夠睡下他們的獸形之後,秋言將剩下一根木頭放在了床尾端,比對著床鋪大小,將多餘的部分給砍掉了。
五米長,近五米的寬,床鋪就占了山洞三分之一的位置。
秋言正好喜歡這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感覺,不過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住了,光是他滿意還不行,得問過黎的想法。
想到這,秋言有些發愁。畢竟獸人們的山洞都很大,黎可能會更喜歡大的居住空間。
愁了一小會兒,秋言又開始琢磨要是黎不喜歡這裡,等暴雨期一過,他們就搬家。
反正壽命長,足夠他嚯嚯的。
秋言叉著腰想。
還不知道家裡的小亞獸在琢磨些什麼可怕的事情,黎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到了部落入口處,一起出去捕獵的獸人們已經在這等著了。
看見黎過來,獅安問道:「黎,你還要準備很多獵物嗎?我們剛剛對了下,感覺都差不多了。」
「嗯?不了。」
黎語氣平靜,「明天我要搬東西。」
「搬東西?搬什麼東西?秋又做了什麼東西嗎?」聽到他的話,立即有雄性獸人好奇地詢問。
黑豹努力克制自己的歡喜,道:「沒有,是要把我家裡的東西搬到秋那去。」
雄性獸人們:?
好煩這些有對象的傢伙。
單身的雄性獸人轉身就走,不給黎多餘的一點眼神,生怕他抓住機會說什麼跟秋言相處的故事。他們不感興趣!
然而,有些事不是走得快就能躲掉的,尤其想躲避的人實力比他們強,速度也比他們快。
黑豹步伐輕快地跟上大部隊,說起了早上送的花,又說起秋言午餐做的餛飩,然後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重點:「秋言說要和我做伴侶的時候,我正在吃餛飩,那個餛飩都掉出去了,好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