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個木罐子,秋言也一起拆了,其中一塊肥皂要大許多,被秋言分成了十塊。
大大小小的圓形肥皂被秋言擺在桌子上,他在陸魚獸的獸皮碎塊里翻翻找找,取出幾塊還算大的,用針線縫了縫,將其縫成一個足夠大的獸皮袋,把暫時還用不著的肥皂全都放了進去。
裝著肥皂的獸皮袋放在了小山洞口旁邊的小柜子上。
秋言正準備把地上的木塊收拾一下,一會兒燒了的時候,黎端著洗好的菜進來了,看見秋言沒在火塘旁邊,不由問了句:「怎麼不烤火?」
「剛剛把肥皂取出來了。」秋言笑起來,道:「那肥皂還不錯,我留了一塊洗澡用,還有一塊,回頭放到廚房裡,你洗碗前先洗一些肥皂水出來。」
說起肥皂水,秋言想起來,「之前做肥皂的時候,留下的那些肥皂水是不是用完了?」
黎點點頭,「還差一點。」
那就是快用完了,秋言笑起來,「那倒是剛剛好銜接上。」
兩人說著,到了火塘旁邊,鍋里的水還沒有燒開,黎將手裡的木盆放下,坐在凳子上。
秋言看著他被冰水凍得有些泛紅的指關節,輕輕握住了對方的手。到底是在溫暖的環境這麼久,秋言的手還是比黎暖和一些的。
溫熱的觸感剛落下,黎就收回了手,「別凍著你,我烤會兒火就好了。」
秋言看他這樣,想了下,用了百試不爽的一招。
「可是我想牽你。」
黎糾結了會兒,還是搖搖頭,「不行,你會生病。」
這還是秋言第一次碰壁,他摸了摸鼻子,看黎認真地烤著手,想要悄悄拉一下人。
但獸人的身上,就一條獸皮裙能讓他拉一拉,秋言沒敢上手扯裙子。
他最終只能托著腮,看著黎輕輕嘆息一聲。
「怎麼了?」
黎聽到嘆息聲側過頭來。
「沒。」
秋言慢吞吞地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就看著黎發呆,直將人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黎很想提醒秋言兩句,但是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說了。
哪有不讓伴侶看自己的道理呢?
黎慢吞吞地將視線轉移開,努力讓自己不去注意對方。
躲了會兒,又覺得這樣也很不好。
躲著秋算個什麼事兒?
糾結著,他又轉過頭來,努力鎮定地回看過去。
秋言眨了眨眼睛,忽然笑起來。
「秋在笑什麼?」
黎問道。
「不知道。」
秋言的聲音依舊慢吞吞的。
「只是……」
「我看見你就歡喜。」
·
洗乾淨的蔬菜在樹幹桶里放著,滾燙的開水被舀入樹幹桶里,蔬菜一下子就被燙得變了顏色。
開水淹沒了蔬菜。
兩人搬著樹幹桶,將其挪到了山壁旁邊,用一塊木板蓋在了上面。
天氣冷,酸黃菜浸泡的時間也要長一些,秋言看著增添的新鮮肉,閒來無事想要做一點肉乾吃。
黎被先前那一句話迷得暈頭轉向,本來就是秋言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的性子,現在可好,連問都不問一句了。秋言說想要做肉乾,他就立即要進小山洞拿肉,搞得秋言哭笑不得地拉住他。
「我就說說,你那麼著急幹什麼?」
黎認真道:「秋想要吃的話,我們就做,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我會帶食物回來的。」
聽著他這話,秋言柔和了眉眼,笑著道:「不是食物的問題,只是沒必要這麼著急,暴雨期還長呢,慢慢來。」
穿越到現在,也有一個半月了。
前面一個月的時間,秋言就沒有哪天輕鬆閒適過,現在進了暴雨期,沒有生存的需求逼迫著,他自然不願意把自己忙成陀螺。
做這麼多東西就是為了享受的,可不是為了能夠干更多的活。
秋言跟黎說著自己的想法,拉著人,踩著地上的石子,在火塘旁邊落座。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懶?」
說完這些,秋言笑著問黎。
黎眨了眨眼睛,反問:「懶一點不好嗎?」
在認識秋之前,他除了吃飯,大部分時候都在找喜歡的地方睡覺。
幹活?
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