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彎了眉眼,道:「秋說得對。」
秋言抿唇,轉移話題道:「吃飯吃飯,一會兒還要曬辣椒呢。」
說起曬辣椒,就想起笸籮,秋言往凳子上一坐,打開菌菇醬罐子的木塞,舀了一勺菌菇醬在蛋餅上抹開,同時說道:「下午的時候,我們得去弄點竹米,順帶砍幾棵竹子回來。」
竹林里結了竹實的竹子不少,還是能弄幾根回來做笸籮的。
黎點點頭,卻是誤會了,「那我到時候,再順道去草原抓兩隻咕咕獸回來。」
秋言:「……」
他笑起來,卻沒有說穿此事。
黎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沒有得到答案也不追問,被秋言的笑意感染,跟著笑起來。
抹了蘑菇醬的蛋餅本來就很香了,何況旁邊還有蔬菜和肉搭配。
秋言用蛋餅卷了些菜吃,到最後卻是放棄了卷菜,蛋餅抹上菌菇醬後就直接卷了起來,他用蔬菜去卷肉或者雞蛋,一口菜一口餅子,吃得不亦樂乎。
兩人吃飽喝足,將辣椒在木板上麵攤開,把木板放在曬架上。兩個大架子,四層,被放著辣椒的木板塞了個滿滿當當。
他們伸著懶腰變回獸形,在院子中間的獸皮上躺下,哈欠連天地睡了過去。
在忙碌的日子裡,午睡是最幸福的時間。
靠著黑豹進入黑甜的夢鄉,時間的流逝也變得格外的快。
花豹打著哈欠睜開眼睛時,身邊已經沒有黑豹了,他腦袋空空地看向天空,瞳孔在刺目的光線下變得細長。
視野依舊是清晰的。
秋言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翻身起來,前爪邁出去抻了抻,開著花兒的粉色爪墊落在地上,接著是另一隻爪子。
隨著每隻爪子都抻過一次後,秋言也精神了許多,他這才注意到時間已經不早。
匆匆變回人形,秋言檢查了下曬著的辣椒,見辣椒已經開始變軟了,秋言視線轉了圈有些疑惑。
黎呢?
形影不離的時間久了,醒來這麼長時間都沒看到對方,實在是一件稀奇又陌生的事情。
秋言找不到黎,又怕自己出部落後,黎會著急找他,乾脆摩拳擦掌地去砍樹。
他們家裡之前剩下的那些樹幹全部都被砍成了木棍和木板,準備之後搬到黎的山洞裡去搭架子,黎不在家,他乾脆砍點樹回來把裝東西的罐子給做了。
不然一來二去的,事情多起來後,又把這件事給忘了。
秋言給砍翻的木頭削掉樹枝,先將樹幹送回了家裡,然後去拖那些樹枝。
茂密的林子裡,樹幹拖起來輕鬆,樹枝卻要麻煩許多,不是這邊被樹幹擋住了,就是那邊被灌木叢給攔住了。
秋言正忙著,一個身影匆匆從前方跑過來。
是黎。
見秋言在拖樹枝,黎先是從秋言的手裡分走一半的樹枝,跟他分開拖著往山洞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道:「我摘了不少竹實回來,空空樹也砍了十根,不知道你要空空樹做什麼,所以我只把樹枝給砍了下來。」
秋言聞言,關注重點卻是:「你一次性背回來的?」
他剛剛醒來的時候在院子周圍都轉了一遍,可沒有看見什麼竹子,黎這麼說,只可能是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帶回來的了。
黎「嗯」了聲,又補充道:「遇到兩個同伴,順道送了下空空樹的樹枝。」
一次性扛十根竹子。
秋言嘴角抽了抽。
哪怕知道雄性獸人的力氣十分駭人,但每次遇到類似的事情,秋言都會被他們那輕描淡寫說出的事情給震驚到。
不過到底是被震撼習慣了,秋言只沉默了一瞬就從震驚中脫離,問道:「那竹實呢?」
黎道:「也採摘了,放在院子裡,用盆裝了正在曬。」
秋言點點頭。
兩個人一起,樹枝拖行起來也就輕鬆些,不一會兒的時間,他們就回到了院子裡。
秋言也看見黎帶回來的竹子和竹枝。
十棵老竹的竹枝自然不用說,摞得高高的,感覺今年寒季的引火柴是不用操心了。
竹子的話,黎是整根運回來的,並沒有從中間砍斷,因而擺得很長,尾端的地方還繞著樹木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