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勸說秋言。
秋言穿好衣服,拉了拉身上的獸皮裙。
這獸皮裙是獸形變出來的,按理說應該可以收進體內才是,秋言研究了會兒,又翻出獸神給的知識仔細看了看,琢磨著獸人變形時的感覺,將獸皮裙收了起來。
休閒長褲,輕薄的羊毛衫,清清爽爽一身。
黎不由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好看。
喜歡。
秋言沒有發覺黎的心思,適應了下沒有內褲穿褲子的感覺,跟黎打了聲招呼,提起地上的扶梯就進了山洞。
木頭在地上已經堆了不少,顯然是秋言下山的時候,黎將其運送進來的。
秋言拿了根木棍,帶著獸皮量帶進入儲物山洞,藉助木棍的幫助,量出那些不平坦的位置的高度和寬度,將其記錄在木棍上的同時,還畫了下山壁的大概形狀。
秋言將東西放下,出去搬了幾根木棍進來。
將木棍切成需要的長短,秋言將其放在一邊,給扶梯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放穩,爬上去後,爪子變成獸形,在上面挖出可以放下木棍的凹坑。
等到立柱需要的凹坑都挖好之後,秋言將扶梯放到旁邊去,又提著骨刀在地面上挖坑。
骨刀刺入地面,稍稍一轉兒,坑中間的土就鬆動了,秋言花了些時間將坑裡的那些土挖出來,把準備好的立柱木棍卡進去,用挖出來的泥土將立柱埋好,然後拿著橫樑固定在立柱上,再放上木板作為層板,一個架子就完成了。
秋言帶著東西去收拾下一個不平整的地方。
黎的山洞很大。
特別大。
製作架子的時間也就特別長。
秋言忙了一天下來,才勉強在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全部裝上架子,讓其看起來稍稍平整一些。
僅僅是這樣,他們帶上來的木頭就用完了十分之一。
吃完飯的時候,黎道:「明天我去砍些木頭回來,處理後放到平台上曬一曬,然後再送進去。」
秋言點點頭:「好。」
他又道:「其實做架子也不著急,我們可以邊囤積東西邊做。」
「嗯。」
黎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說完山洞那邊的事情,黎又道:「我跟他們約好的是豐收季第三天去弄硬木,那邊有些遠,而且硬木不好處理,我可能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回來。」
聽到要分別幾天,秋言吃飯的動作頓了頓,還是點頭說好。
黎看他情緒有些低迷,不由放輕了聲音安撫,「我會儘快回來的。」
「嗯,我知道。」
秋言道:「我在想給你準備些什麼帶上呢。」
聽他這麼說,黎的眉眼間不由流露出幾分笑意,就當他是在想這些事情,而不是捨不得他了。
秋言撇開視線不去看他,倒也真的想起一件事情來,問道:「不是說大家很少去弄硬木的嘛,你怎麼找到同行的夥伴的?需不需要給些什麼酬勞?我提前準備一下。」
「這個啊。」
黎才想起來自己忘了跟秋言說這件事,道:「不用酬勞,他們想知道我們要用硬木做什麼,就約好等我們做火炕的時候,他們要過來幫忙。」
秋言:「……」
提煉一下就是,獸人們為了幫他們幹活,陪著黎去弄他們用不上的東西。
有點過於淳樸了。
黎不知道秋言心裡的嘀咕,低頭認真乾飯。
今天的晚餐是黎做的,一碗混雜了肉片面片和蔬菜片的湯,還有厚厚一摞蛋餅,雖然湯看著亂七八糟了點,但他放調味料的本事很不錯,味道並不差。
秋言喝著湯,想起黎喜歡黏糊糊的口感,說了句:「下次煮這種湯,你可以調一點麵粉水放進去,煮過之後的湯會更加濃稠。」
現在的湯濃,純粹是因為面片煮久了。
秋言覺得不用煮這麼久。
黎聽著秋言的指導,點著頭將其記了下來。
飯後,將早上曬出來的東西收起,洗漱完之後,秋言靠著黎又背了會兒資料,才進入夢鄉中。
時間在梆梆梆的敲木頭聲中過去。
豐收季到來的那一天,其實跟往常沒有什麼差別,直到秋言習慣性到懸崖平台上搬木頭的時候,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時分,而曬在身上的太陽並沒有給他帶來強烈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