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提醒他:「能抓肥肥獸的話,最好抓一隻肥肥獸回來。」
「知道了。」黎甩甩尾巴。
秋言蹲下身忙了會兒,又站起身跑到林子邊緣,朝著黎離開的方向喊道:「肥肥獸的皮你別著急扒了,帶回來咱們用別的方法處理!」
「好——」雄性獸人的回應遠遠傳來。
這回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秋言思索了下,肯定地點了下頭,確實是沒問題了。
他帶著幾人繼續處理吃的。
這次找到的塊莖食物里,就一個魔芋沒有挖回來。秋言知道魔芋能做成魔芋豆腐,卻也知道魔芋有毒,這個製作過程是絕對不能將就的。因而他打算背資料的時候,看看剩下的資料里有沒有魔芋豆腐的製作方法,如果沒有的話就只能放棄這種食物了。
剩下的塊莖食物里,處理山藥的時候要小心一些,剩下的倒是都隨意,因而秋言接過了山藥的處理。
「秋!你的手怎麼了?!」
飛羽洗完黃精一抬頭,就看見秋言手臂上蔓延出一片紅色,還有明顯的紅點,在白皙皮膚的襯托下分外扎眼,他嚇了一跳跑到秋言的身邊,想看看又不敢碰。
兔綿聞聲抬頭,也走到近前,不等他詢問,秋言就解釋道:「這個是過敏,沒什麼事,一會兒就消下去了。」
過敏?
獸人聽不懂。
兔綿蹲下身,手指輕輕碰了下紅腫起來的地方,問道:「疼嗎?」
「不疼,就是癢。」
聞言,兔綿微微鬆了口氣,伸手去拿秋言手裡的山藥,「我來洗吧,你去洗蘿蔔。」
「哎!我都過敏了,不用再……」
秋言想要制止,但手裡的山藥已經被兔綿拿了過去,兔綿笑著看了眼他的皮膚道:「放心吧,我不會過敏的。」
秋言:「?」
然後他就看見兔綿洗山藥,跟洗土豆似的,動作粗糙的厲害,手臂上確實沒出現什麼過敏反應。
秋言狠狠羨慕了。
既然兔綿對這東西不過敏,秋言腳步輕快地去洗蘿蔔。
這回帶回來的紅白蘿蔔,都是水蘿蔔,只不過表皮的顏色不太一樣而已。
將所有的食物清洗乾淨,黎還沒有回來,秋言進廚房裡燒了一鍋水,出來後在長餐桌旁邊坐下,跟兔綿和飛羽聊天。
也不拘於聊什麼。
有時候是說生活中遇到的一些小趣事,有時候是秋言把曾經的經歷修改成獸人理解的模樣講出來,然後又提起採集區的那些食物。
對於吃習慣了的蔬果,居然還有那麼多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能吃,兔綿和飛羽是很驚奇的,這一點不只是他們,部落里的其餘獸人也是如此。
秋言就笑著道:「我以前在的部落有很長一段時間吃不飽,所以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想辦法弄出來吃掉了。」
餓肚子?
獸人們也餓過肚子。
他們的餓肚子是在寒季的時候,不過獸人本就抗餓,三五天是尋常,七八天也不是不能忍。
所以他們無法想像秋言口中說的那種,需要掘地三尺,想盡辦法尋找食物的饑荒。
飛羽年紀小,直接就問道:「獸神大人不管你們嗎?」
秋言頓了下,笑道:「我以前在的部落不是獸神管的,我們的神明可能死去了,也可能從未存在過,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們自己去想辦法。」
襲隅
沒有人會在他們的生活區域附近,建設龐大的像是超市一樣的採集區。
飛羽似懂非懂地一點頭,道:「秋你一定是從好遠的地方過來的。」
兔綿心疼地摸摸秋言的腦袋,「以後獸神會愛護你的。」
他們沒有質疑秋言話里的內容,也沒有追問有關於秋言之前說的地方。那些完全陌生的事情,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個故事,只是因為說故事的人是朋友,所以耐心地聽完了這個故事,並且因朋友的情緒而高興難過。
看他們這樣,秋言不由笑起來。
幾人又說了會兒別的事情,黎扛著獵物回來了,手上是特意留出來的豬肝和豬心。
秋言起身,接過豬肝和豬心,道:「把肉切開,豬皮朝上放在盆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