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草鞋。
秋言記得北方有一種草靴子,使用蘆葦或者蒲草製作的,穿著也有一定的抗凍效果。
當然,那一點的抗凍效果,在如今這個世界,是沒什麼大作用的。
秋言琢磨的是,長·征戰士穿的那種草鞋。
不過……
那好像是蘆葦做的?
秋言認真思索了兩秒,視線在周圍的草葉上掃過,實在是沒有分辨蘆葦和正常草葉的本事,乾脆決定用蘆葦做鞋子了。
雖然跟內褲一樣,都不太方便隨時變成獸形,但這種東西,有總比沒有好。
萬一有需要的時候呢。
這麼琢磨著,秋言一隻手抓住一把蘆葦,鋒利的指甲輕而易舉地就割斷了,晃動的蘆花飄走些許花絮草籽,秋言將割下來的蘆葦堆在一處,估摸著獸形快要背不下的時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抽了一根比較長的蘆葦,扭了幾圈後,用其將剩下的蘆葦捆了起來。
秋言提著蘆葦走回岸邊。
黎還沒有上岸,但地上已經放了一藤蔓袋的蓮藕,秋言朝著湖泊里的方向喊了一聲,「這些夠了,我們回家去。」
聲音驚走了在水裡遊動的鴨子,秋言稍微等了一小會兒,在他著急之前,水裡冒出一個腦袋來,黎抹了把臉上的水花,朝著岸邊游去,很快就上了岸。
將手裡拎著的藤蔓袋放在旁邊,黎看了一眼那些蘆葦,問道:「要這麼多?」
秋言道:「做炕席就需要不少,我還準備弄一個葦席,到時候大米和豆子採回來了,就在葦席上面曬,也方便一些。」
「哦。」
黎聽著,忍不住又看了眼蘆葦。
秋言皺著眉湊近,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睛,在人看過來之前固定住他的腦袋,道:「別動,你繼續看那邊。」
黎乖乖聽話。
秋言看了下黎的眼睛,又扒著眼皮看了看其他地方,見沒有充血紅腫的情況,這才放下心來,笑著道:「走吧,回家。」
「嗯,回家。」黎笑起來。
將蘆葦和蓮藕運回家,秋言把曬了半上午的乾菜帶到廚房,深口鍋里添水,然後放入蒸格,將乾菜在蒸格里舖平整,一層層鋪上來後,蓋上蓋子,燒大火蒸。
因為弄的乾菜不少,秋言又將旁邊的灶台也利用上了。
蒸黑鹹菜需要的時間很長,這邊蒸著菜,又不能離人,秋言跟黎乾脆開始做罐子。
軟木和木頭都搬了過來,大小各異的木罐子在裝上軟木塞後放在旁邊,積累一批就用水清洗乾淨,在太陽底下曬乾水分後,將其收進大號的木罐子裡。
最大的一個木罐足有一米深,直徑達到了五六十厘米。
可能是因為之前幾天太忙了,今兒守著灶台蒸乾菜,偶爾上山去給火炕添一點柴火熏著,明明事情不少,卻並不覺得疲累。
中午的時候兩人在山洞內的灶台里,打了雞蛋,煮了一大鍋紅薯粉吃。
煮到剔透的紅薯粉Q彈爽滑,雞蛋的香味濃郁,不知不覺就吃了大半鍋下去。吃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只覺得一下子就吃完了,根本不滿足,但等停下筷子,大腦緩過勁來後,才發現其實早就已經吃飽了。
黎看著乾乾淨淨的鍋碗,感覺自己還能吃一大鍋。
但也就是感覺罷了。
半上午弄了不少罐子,秋言和黎吃完飯,就琢磨著做點別的。這倒也不用深想,黎上山拿了一根硬木樹枝下來,琢磨秋言說的灶孔擋板,秋言則是開始折騰上午帶回來的蘆葦。
說句老實話,這東西他就聽說過,還真沒自己弄過。
秋言折騰了一會兒,沉吟著,雖然沒用過,但水分這麼足,編的東西應該也不能用吧?
這麼想著,秋言將蘆葦在笸籮上鋪開,然後端到了曬場去。
黎這邊將硬木鋸開之後,隨便找了個石塊削平一面,砰砰幾下就將硬木樹皮給砸平整了。
之前從大山洞借的東西早就還回去了,這會兒還有些不方便,黎琢磨著做兩個放在家裡自己用。
看見秋言從曬場回來,黎拿起手裡的硬木樹皮,「秋,東西弄好了,我們上山去?」
秋言聞言下意識看了眼他手裡的東西,道:「你等等,我去添一點柴火。」
兩個灶台上蒸著的黑鹹菜可都不能斷火。
秋言添好柴跑過來,跟著黎一起往山上去。
遠遠地,就看見有濃煙滾滾,順著遮雨棚的門口冒出來。
秋言:「……」
黎長長地「呃——」了一聲,有些遲疑地問道:「是我的火燒太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