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爪爪套,這倆大的應該不會要。
爪墊被束縛著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就算給他們倆做了,也穿不了幾分鐘。
終於做好,沉迷做小衣服的秋言一抬頭,才發現黎已經把晚餐做好了,看見他在揉脖子,無奈上前,幫著秋言揉了揉,道:「時間那麼長呢,怎麼就非要今兒給做出來。」
秋言笑著往他身上一靠:「我就是一時忘了時間。」
黎輕哼一聲。
秋言微微抬著腦袋,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替他將酸脹的肌肉揉開,黎抱著人放到了餐桌邊,秋言看了看晚餐驚嘆道:「好豐富啊。」
黎將米飯端過來,道:「那個豬蹄我剛琢磨的,你嘗嘗看喜不喜歡?」
豬蹄看著像醬油豬蹄,顏色紅彤彤的,肉已經煮到軟爛了,筷子稍稍一用力,就將肉夾了下來,秋言嘗了嘗,夸道:「很好吃!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嘛。」
被誇了。
黎嘴角上翹。
將盛滿米飯的碗放到秋言面前,他故作平靜地道:「還好,就是紅燒肉的做法改了改,你喜歡就好。」
「當然喜歡了!」
秋言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愛。
他夾了一大塊豬蹄肉放到碗裡,吃著軟爛Q彈的豬蹄,再吃一口香噴噴的大米飯,感覺無比美味。
不是秋言故意這樣表現,實在是黎這道菜做得真的很好吃。
咸香濃郁,帶著些許甜,濃稠的湯汁和軟爛的肉,一看就燉了很久,花了不少心思。
接連吃了好幾口豬蹄,秋言才將筷子挪向旁邊的炒白菜,肉吃多了,鮮甜的白菜清清口,再吃一口味道極佳的小炒肉。
米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著。
吃完飯,秋言跟著黎一起收拾鍋碗瓢盆,「也不知道皮蛋能不能吃了,明天咱們拆兩個看看,要是能吃了,後天再添一道菜。」
黎:「好。」
日暮已經西垂。
兩人躺在溫暖的火炕上,慢悠悠地商量著要準備的菜。
時隔多年再次準備『年夜飯』,秋言整個人都有些亢奮,黎就陪著他慢慢聊,一直到人困了,靠著他呼吸平緩,才停下聲音。
「……炸些薯條……番茄醬……」
睡著的人,還在含糊地說著些什麼。
黎動作輕緩地拍著秋言的後背,等人徹底睡熟之後,才閉上眼睛。
·
早晨,有風。
秋言戴著手套拍掉了木桶上的雪,這裡面是之前準備的冷開水,寒季中期的溫度太低,在外面放個一天左右就凍硬了,只是兩人懶得折騰,就一直堆積在了外面。
既然明天要請朋友們來玩,今天當然要將礙事的東西收拾掉。
黎提著一桶開水出來,用水瓢均勻地淋在水桶上。
秋言在旁邊看著,等黎一收回手,就用力推了推水桶上方的木蓋子。
木桶包括蓋子,都是再度削薄過的,淋了兩回之後,木蓋子就鬆動了,秋言將其弄下來,將木桶側翻,滾動著讓黎往上淋開水。
廚房裡的三個灶台一刻不停地燒著開水,兩人忙活了半天,終於把所有的冰都從木桶里脫了出來,運氣還不錯,少數幾個木桶因為受熱不均裂開了些,但還可以用來裝水,等再凍一回冰就砍了燒柴。
將木桶和木蓋子收拾好,堆疊在了儲藏山洞的角落裡,秋言拿著刀開始削冰。
到底是掏出來的木桶,桶壁邊緣並不是平整的,平日裡用著沒什麼差別,但用來凍冰之後,冰表層明顯凹凸不平。
為了使冰塊能夠長時間的保存,不那麼容易化掉,就要將冰表層削平整才行。
黎放完最後一批木桶出來,看他在削冰塊,上前道:「我來弄吧,該吃午飯了,秋你進去做飯。」
「好吧。」
秋言呼出一口熱氣,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冷。
他將刀遞給黎,道:「你削好後就進來,等吃完午飯,我們再一起把冰搬過去。」
「好,放心。」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秋言這才進入山洞裡。
隔著遮雨棚,又有獸皮遮擋寒意,火塘里熊熊燃燒的火焰跟兩個灶台一起,給山洞帶來了不少的暖意。
每次在外面待久一點,再進來的時候,都有一種活過來了的感覺。
秋言搓了搓臉,感覺有些疼。
他皺著眉碰了碰刺痛的臉頰肉,又捂住冰冰涼的鼻頭髮了會兒呆。
平日裡外出都戴著風帽和圍巾,他也有注意保護自己的臉,情況倒是還好,今天因著就在家門口,帶著那些東西也不好幹活,他就沒帶,誰知道就嚴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