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色倒是沒變,但看著氣血充足了,這金眸可真好看,就是環境太黑了,瞳孔又圓又黑,怪嚇人的。頭髮好看,金色挑染黑色,剛剛摘風帽的時候沒太注意,看上去有幾分野性。
嘖嘖,不用打工後,就是要好看些。
人形照了會兒,秋言想起自己的獸形,將鏡子固定在旁邊的獸皮毯前面,變成豹子趴下來。
瞬間,他的眼睛就亮了。
好威風!
好帥!
這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睛,好可愛!
平日裡挼多了黑豹不覺得,現在看著花豹色的腦袋,秋言只覺得哪哪兒都新鮮,難得一次地給自己舔毛毛。
舔舔爪子洗洗臉,再仔細清洗爪子。
這是什麼?粉色的爪墊!啃一啃。
花豹梳理了一半的毛髮,有些累了,在獸皮上翻了個滾兒,懶洋洋地看著火塘里跳動的火焰,開始疑惑黎怎麼還沒有回來。
眼角餘光看見鏡子裡的自己,秋言將疑惑放到一邊,近距離地欣賞了會兒花豹,才從獸皮上爬起來,變回人形拿起鏡子。
將銀石做的鏡子切割好,留下平整的一面,找塊大小合適的木頭做出鏡框來,再做個支撐腳,將其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
秋言拿起了羽毛和毛線。
發墜子好做,用毛線將羽毛固定到一起就好了,秋言拎著輕飄飄的羽毛晃了晃,視線落在方才做鏡子留下的銀石上,找了幾塊小的,將其切成小塊後,一點點打磨,直到變成圓形。
黎在大山洞裡坐立不安地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等到阿巫將抹臉的藥膏做出來。
他接過藥膏,道了謝,迫不及待地要走。
阿巫見狀拉住他道:「等秋臉上的情況好了,也別停止抹,時不時地就抹一回,之後再在外面晃悠也沒那麼容易凍裂。」
「哎,好。」
黎抬步就要走。
步子才邁出,還沒有落下呢,剛鬆開他的阿巫又拉住了他,「對了,你檢查下秋的手腳和耳朵,這些地方也容易凍壞的,要是有紅腫的情況,也要讓他塗藥。」
聞言,黎不著急走了,問道:「沒有紅腫可以塗嗎?」
「可以。」
黎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這回他再要走,阿巫就沒再拉人。
見人走了,貓知仰著小腦袋,問阿巫:「今天要喝雞湯嗎?」
黎匆忙過來,還拎了兩隻雞作為酬勞。
阿巫揉揉貓知的腦袋,道:「你去切一點薑片,我把雞肉收拾了燉湯。」
「好哎~」
以前寒季的時候,大山洞裡的獸人只能一起吃飯,現在有了火炕,每個小山洞都連著個灶台,大部分時候是燒著熱水的,因為秋說喝熱水不容易生病。有時候也會用來煮湯,好喝,而且秋說補身體。
想到這裡,阿巫笑著搖了搖頭,認真剁肉。
涼河部落的每個角落都刻上了秋言的痕跡啊。
黎帶著藥膏回到家裡的時候,秋言還在仔細打磨石頭,看見他拿著個大罐子回來,放下手裡的東西坐直了身體,問道:「這是從阿巫那裡拿的藥?」
「對。」
黎應了聲,道:「你坐著別動,我去打一盆熱水。」
「哦,好。」
秋言嘴上應著,還是忍不住起身,拿起那個罐子打開聞了聞。
淡淡的藥草香撲面而來,聞著有些清涼,不知道塗到臉上會是什麼感覺。
見黎打了熱水過來,秋言放下手裡的罐子,道:「怎麼弄這麼大一罐子回來?」
感覺都能用好幾年了。
黎擰乾毛巾,道:「阿巫說手腳也要塗,這個塗了不容易凍傷。」
秋言接過他遞過來的毛巾,輕輕擦著臉,聲音含糊道:「那還挺好的,你幫我拿個小一些的罐子出來,單獨分一些出來。擦臉的不好跟擦腳的混在一起。」
黎:「?」
秋言:「好髒的。」
黎:「……不髒。」
漂亮的金眸從毛巾後面露出來,「快去。」
好的吧。
黎乖乖去找罐子了。
看著黎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秋言終於忍不住輕嘶出聲,之前用著沒感覺到,這會兒皮膚裂了他才發現,毛巾都已經被他用糙了。
回頭試試用羊毛織毛巾。
洗完臉,秋言用木頭做了個小勺子,在水盆里淘洗乾淨,甩干水分放到旁邊烤著,秋言烤乾手上的水分,弄了些藥膏到手裡抹開,先往疼的地方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