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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似乎是情緒過於激動,那人忍不住嗆咳起來。

該說不說,不愧是自己,連這吃醋跟占有欲都跟自己一模一樣。

既然是自己,墨羽輕笑,那弱點也很明顯。

「你知道一直待在幻境中會怎麼樣嗎?」墨羽一字一頓道:「他會死。」

間隙之地再次歸於寂靜,這裡無聲無色,墨羽只能憑藉對方透出的語氣來拿捏對方心理。

若是真和他想的一樣,那對方應該也是會以師兄為首位。

他的拳頭不自覺握緊,他在賭,他賭對方對迷羅幻境的認知有限,他賭對方不敢冒險。

「若你真是為師兄著想,那你現在就應該自戕破了這幻境。」

墨羽看對方久久不言,繼續刺激著。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

他賭對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墨羽不得不半跪在地。

時間不多了。

「信不信由你,他能待在幻境中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儘快出來,你……」

話語未盡,墨羽便被強行拉出間隙之地,再次睜眼時便又回到了長壽村的河邊。

額角冷汗頻出,墨羽唇色蒼白,眼神陰鶩猶如鬼魅。

哈……有時候真討厭自己這敏銳的洞察力。

連個幻境中的人也能知道這麼多。

「墨羽」當時也是強撐著屏蔽了自己的識海防止現實中的自己入侵,但是換來的結果便是自己如今虛脫的身體。

他大口喘著氣,雖說覺醒了天靈根,但是他卻沒有正經受過一場訓練,操縱靈力的水平實在一般,只靠渾厚靈力來支撐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墨羽」目光虛浮沒有落點,方才那場交流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精力。

其實不用對方說他也知道幻境終歸不是現實,自然不能久留。

他雖然查到了迷羅幻境,但是古籍中的描述卻少的可憐,只有如何破境的方法,卻未提及留在幻境中的人會怎麼樣。

看到迷羅幻境的瞬間,他就察覺到這陣法跟自己微末的息息相關之感,直到看到了陣眼的描述,他才徹底將自己與其連接了起來。

所以方才那人說讓自己自戕沒錯,只有自己死了,師兄才能出去。

可是他不甘心,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是那個長久陪在師兄身旁的人。

但是他又擔心,自己會真的成為害死師兄的那個人。

若是不能長久陪伴,離別也許是最好的告白。

不知是不是因為知道太多的原因,離鏡生現在反而冷靜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每天急著尋找陣眼。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陣眼,那何時破境就看他的意願了。

雖然如今他已不想破了。

不知是不是離鏡生的錯覺,他總覺得」墨羽」這些日子似乎更黏他了,頗有小時候對方剛接受自己時那股黏人勁。

但是他倒是挺享受這種對方依賴他的感覺,總有種他可以繼續保護對方的錯覺——雖然對方現在已經比自己厲害的多。

這樣的日子大約持續了一周,儘管小羽每天在他的耳旁大吼「破境!破境!」,但他依舊我行我素的滯留在幻境中。

出去後離鏡生回想到自己這段日子都一陣後怕,其實此時的他正處於快被幻境同化的階段,他感知不到此時所處的地方是否真實,他也早已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他能做的就是每天順從自己的內心待在幻境中。

直到一周後,「墨羽」約他在後山見面。

此時正值夏季,後山綠樹如蔭,遠沒有春季桃花盛開時美,可是又不缺乏清淨。

離鏡生安靜的待在石凳上等著「墨羽」的出現,此時的他早已習慣了小羽在耳邊的大吼,甚至能十分平靜的回覆兩句「知道知道」,然後繼續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所幸「墨羽」很快就來了,他也沒受小羽太久的吼叫。

「墨羽」今日換了一身新衣裳,是前幾日他們一起逛街時買的,那衣服寬袍窄袖,腕帶束腰,衣角金線勾勒著雲紋,這衣裳與眾不同的一點便在於它不是玄色的。

它是青色的。

離鏡生看到的第一眼便相中了這身衣服,如今看來,自己的眼光簡直不要太好。

「墨羽」膚色白皙,鼻樑高挺,是那種頗具攻擊力的長相,往日的玄衣更是加深了這種衝擊,以至於讓人忽略了他尚未弱冠的年齡。

如今這身青衣倒是柔化了對方身上的鋒利,顯出他青澀的本質。

「這身衣服很襯你,很好看。」離鏡生抬眸看向「墨羽」,由衷誇讚。

「墨羽」垂眸笑了笑,但離鏡生卻莫名覺得那笑里似乎帶著苦澀。

「怎麼了?叫我來這裡做什麼?」

桃樹枝葉茂密,陽光只從枝葉縫隙中投下斑駁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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