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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

感覺理智和身體像分了家一樣,她明明很清楚她哭得有點可笑,但是身體不聽她的使喚,眼淚衝破大壩決了堤。

落針可聞的黑暗裡,隱約能聽見壓制不住的咽嗚聲。

耳朵嗡鳴,她竟不知道已經把周聿澤驚醒,直到腰際攬上一隻手,將她往身後一撈,便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晚晚?」周聿澤的聲音低沉,帶著疑問。

一隻手摸上了臉,沾了滿手的眼淚。

身後的身體上傾,作勢要抬手開燈。

莫晚楹趕緊轉過去抱住他,制止他的動作:「不要開燈!嗚嗚,眼睛腫了不好看!」

丟死人啦!

濃重的哭腔讓周聿澤愣住,倒是沒堅持開燈,伸出去的手拐了個彎,落在莫晚楹的後腦勺上,輕輕地揉了揉:「jsg怎麼哭了?」

兩眼一抹黑的夜色里,莫晚楹看不見周聿澤表情,只聽這道聲音溫柔如水,還帶著點哄,酥酥麻麻地,好聽,還讓人上.癮。

莫晚楹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是撒了謊騙來關心的壞小孩,有點心虛:「沒有……就是莫名其妙地……」

嘴上說著沒有,卻打了一個響亮的哭嗝。

她破罐子破摔,抱著他大哭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剛才拼命想壓住,死活壓不住,現在放開了哭,倒是有點哭不起來了。

哭聲在一個爆發之後,立馬迎來一個尷尬的停頓。

莫晚楹:「……」她絕對是被鬼附身了。

周聿澤在這一仰一沉的哭聲中,大抵聽明白沒出什麼事,提起來的精神鬆弛了下去。

莫晚楹聽見周聿澤嘆了一口氣,氣音中藏著一道若有似無的笑聲,這讓她更加窘迫。

「我今天去面試了。」她主動解釋,「稍微入了下戲,晚上又想到那種情緒,就……」

「什麼戲?」他問。

「嗯……」莫晚楹眼下正被代入了戲份的某人緊緊抱著,她沒臉說,含糊地搪塞,「就是一場很難過的戲。」

周聿澤沉默了一會兒,興許是對這個理由無語,才說:「這麼難過,那就不演了。」

等會兒!打住!怎麼話題就拐到這方面去了,她可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還有沒有眼淚,這會兒立馬拉了閘,莫晚楹著急地坐到了周聿澤的腰上:「你不要趁機斷章取義,我要演戲!我要演戲!」

莫晚楹看著乖巧溫順,為人佛系,其實骨子裡是有表演欲的,不然也不會選擇做博主。

她在他身上抗議,雙手雙腿亂扭,力氣軟綿綿地,將周聿澤上身的睡衣扯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反身壓住,曖昧的氛圍侵襲而來,莫晚楹要張口說話,已被周聿澤的吻堵住。

無數次日夜的默契,讓身體在潛移默化間完成的被馴服的過程,唇齒相接的那一刻,莫晚楹已全然落在了周聿澤的手裡。

被主宰、支配,是甘願隨浪潮沉浮的船隻,是開到荼蘼的花朵。

*

第二天,是休息日。

難得這一天,周聿澤既不用加班,也不用出差。

莫晚楹將自己裹進柔軟清涼的蠶絲被裡,耳朵聽著周聿澤進出浴室的聲音,懶洋洋伸了個懶腰。

舒服。

沒有什麼在高頻的運動之後睡個回籠覺更舒服的事情了。

然而暖乎乎的被子很快被掀開,莫晚楹被抱了出來,放進盛滿了溫水的浴缸里。

「今天有個聚會。」周聿澤給粉色的電動牙刷上擠上牙膏,將牙刷塞進她的手上,摸了摸她的腦袋,「車上再眯一會兒,先把牙刷了。」

莫晚楹雙腿屈膝靠坐在浴缸里,還未放泡沫球的浴水清澈見底,白皙透亮的肌膚在微漾的水中仿佛剔透的美玉,玉上有昨晚留下的曖昧紅痕,她睡意惺忪,迷糊地接過牙刷。

要問莫晚楹為什麼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騎在老虎頭上,大抵就是眼下這一場景,令無數商界精英聞風喪膽的舟行集團,會在清晨為她放浴水,擠牙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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