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甜。
不知道是不是被屠姍洗腦了,還真覺得能提神醒腦,增加體魄,之前的疲累都散了不少。
不過他沒吭聲,怕屠姍嘚瑟。
一公里後,何家歡指著腳踩的峭壁上盤旋的小山路。
「這裡,就是牛車墜落的地方。」
偏僻地方的人,比之其他地方的人更是迷信,自從墜過牛車,再沒人敢駕車從這裡過。
村子裡的人進出這裡,都會燒幾張紙錢當買路錢求平安,所以這裡有很多燃燒過的痕跡。
不過當年墜牛車的痕跡沒有了。
這麼多年過去,早就被時間消磨殆盡。
屠姍上上下下的查看了一遍,一無所獲。
只有下面奔騰的河水,看得人心驚。
何家歡早就看過無數次了:「走吧。」
屠姍沉默跟上。
一公里的山路,消耗的時間和體力,是平坦大路的兩到三倍。
兩人早上八點半出發,看到小山村時,是十一點。
「到了,下去就是村子,村子不大,只有十多戶人家。
因為地勢原因,他們住得相對分散。
村裡的耕地不多,臨近的安陽河也處於水流湍急段,無法打魚。
靠山吃山,這話一點沒錯。
但山里危險,日子過得艱難。」
屠姍他們現在站的位置很高,能縱覽整個小山村。
村子裡全都是破舊的茅草屋,耕地東一塊,西一塊,分布在村西靠安陽河的方向。
時不時有一聲雞鳴狗叫傳出來,為偏僻的小山村,帶去了些生活氣息。
屠姍甩了甩手腳,有大幹一場的架勢:「走,領導,我們下去。」
何家歡從頭到腳都是抗拒,對上屠姍躍躍欲試的興奮,他只能沉默。
擔心自己是熟面孔,會引起村民反感,何家歡走在屠姍後面,低垂著頭。
屠姍大搖大擺走前面,她一米五的小身板,根本擋不住何家歡一米八的大高個。
七月末,正是安陽河域收割稻穀和小麥的季節,家家戶戶都在村外的地里忙碌。
不知事的小幼崽被大一些的熊孩子帶著做力所能及的事,整個村子裡幾乎沒有閒人。
屠姍穿過村子,直奔村外的地頭。
何家歡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就著急,忍不住提醒:「你別亂說話,聽到沒有?」
屠姍揚起嗓子回:「知道了。」
何家歡……他就不該開口,所有人都看過來了,這個糟心丫頭。
屠姍社牛附體,蹦躂著揮手:「大家好啊。」
所有人……
屠姍脖子往前伸了伸:「咦……泥鰍大叔?」
黑漢子???
黑漢子對上了屠姍那頭大蓋簾,瞬間驚喜:「泥鰍丫頭?」
「哎呀是我是我,大叔,巧啊,在這見到你。」
泥鰍大叔激動了,他一直想找機會感謝屠姍救了他,還幫他賣東西。
但當時腦子發蒙,啥都沒問。
回家後家裡人還批評了他一頓,罵他是個白眼狼。
大叔委屈,但是大叔不說。
「哎喲,丫頭啊,你咋來了?爹娘,媳婦,你們快來,這就是我跟你們說幫過我的丫頭,就是她啊。」
大叔激動得原地跺腳拍大腿,都不知道該去拉屠姍,還是去拉爹媽。
地里一群人蜂擁而來,直奔屠姍,把愣在原地的黑大叔給撞了幾個踉蹌。
何家歡嚇得臉都繃直了,閃身擋在屠姍面前。
為首的大娘大爺眼裡沒有他,越過他,伸長脖子往後看:「丫頭,大恩人啊,不孝子是個憨貨,都不知道問問恩人姓甚名誰,害得我們這麼久了,也沒能當面說聲謝謝,實在不好意思。
丫頭,走走走,上家坐坐,你難得來,可不能客氣。」
大娘個子不大,勁倒是不小,直接把何家歡擠開,牽上屠姍的手往家裡帶。
何家歡摸了摸鼻子,默默退開。
屠姍笑眯眯:「上家坐坐行,那你們等我一會,我弄點上門禮去。」
說完就跑了,老大娘哪裡是她的對手,急得大喊:「丫頭,別去山裡,危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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