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看著他臨摹牛皮紙上的圖案,然後提問道:「對了,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如果一個演技很好的人,買了很多本多重人格症的書籍,然後扮演多重人格症的患者,讓你做心理評估的話,你可以證明他沒有生病嗎?」
安雪是被白旭提醒之後,想起了辛蹇的專業。
他在這個領域,是數一數二的權威人士。
辛蹇停下動作,看著安雪,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人刻意扮演多重人格症患者?」
「對。」
「那這個人,有沒有說,怎麼進行人格轉換呢?」
安雪回答道:「他說看到鏡子,就有可能出現,另外睡著的時候。」
「如果是這樣,他說沒說自己有時候會在奇怪的地方醒來?」
「他沒說過,但是當我詢問的時候,他說一直以為是夢遊。因為他小時候有夢遊的情況。」安雪見他繼續低下頭,描繪圖案,便再次開口催促道:「怎麼了?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嗎?」
「可以表演,而且是對多重人格無比熟悉的情況下,很難進行評估的。可能需要很久,在這個人鬆懈的時候,才能發現破綻。」
「也就是說,短期內,不可能發現破綻?」
「當然,你都說了,這個人是演技非常厲害的人,而且對多重人格無比熟悉,那麼肯定是警惕性超高的。這樣的人,十天半個月,甚至兩三個月,都不會鬆懈,露出破綻的。」
辛蹇一臉嚴肅的說道:「因為,這種人決定扮演多重人格症患者的時候,已經給自己做了無數次的心理建設了。」
「那如果這個人,被判進入精神病院治療,你能看出他的破綻嗎?」
「犯人?」
「嗯。」
「對方用這個方法,逃避刑罰?」
「是。」
「那這個人的自律性極強,而且在扮演多重人格症患者這個角色的時候,無比自信。」辛蹇笑了笑,回答道:「所以,我也不一定看出破綻,因為這種人大多數把自己和角色融為一體了。其實,一年多前,我也觀察過類似的犯人,M國的探員,也是認為一個犯人演出了多重人格。所以,讓我幫忙評估。我在精神病醫院觀察了那個人大半年,都沒有看出破綻。可是,我本身可以確定,對方是演繹出來的患者。」
「你既然可以確定,為什麼不能寫評估呢?」
「因為,我的確定,只是我個人的感受,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這點。所以,那個人就每天在醫院配合治療,偶爾自言自語一下,讓醫生覺得他還沒有康復。」
辛蹇說到這裡,無奈地聳了聳肩,露出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
「如果連你都沒辦法做出評估,那個對方的演技,真的太厲害了。」
「其實,在醫院關一輩子,一樣沒有自由。」辛蹇說出了自己的觀點:「最多就是待遇稍微好一點而已。所以,你說的人,想扮演人格分裂症患者,你就讓他演著唄,沒什麼大不了的。」
「連你都沒辦法評估,我就算在不甘心,也只能甘心了。」
辛蹇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
他也不打算繼續之前的話題,直接問道:「對了,你就只有這一張牛皮紙嗎?還有沒有別的?」
「別的?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這張紙上的星空不完整,只有一半。」
「怎麼看出來的?」
「星座不完整。」辛蹇回答了她的問題。
「啊?」
「這上面,不齊全,應該是星座完整的。所以,你父親是不是還藏了一半在其他地方?」辛蹇看著安雪,問道:「還有你父親是不是很喜歡觀測星星?」
「是,小時候家裡還有很多的天文星象的書籍呢。」
「那有最喜歡的星星嗎?」辛蹇在已經描繪好的白紙上,標註
了一些星體的名字。
安雪遲疑了一下,說:「應該是北極星吧。」
「星座是什麼?」
「啊?」
「你父親的星座。」
「他是水瓶座。」辛蹇搖了搖頭,說:「這上面,沒有畫出水瓶,所以應該還缺一半。」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再回去找找。」
「嗯。」
「可是,你為什麼覺得少了水瓶座,就只有一半呢?」
「我覺得,另外一張紙,應該是可以疊在這張紙上看的。」辛蹇說著,隨便畫了一些星星點點,再把白紙放在牛皮紙上,對著窗外的陽光,說:「這樣,才是一個星空。」
「疊加的。」
「嗯,只有稍許的偏離,但是就是這樣疊加觀測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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