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她似乎是恍若大悟過來,笑容里卻是狡詐,「原來是江少爺『請』我去江府過節,那我一定去。」
她將請這一字咬得極重,兩眼彎似明月笑露白齒,古有女子笑不露齒之說,但不知為何看到桃花這樣笑並無覺得任何不雅之處,雖被她戲耍但心中並無生出多少悶意。
真是嘴上不饒人。
江韞燁鬆開鉗制著她肩頭的手,捏了一把桃花細嫩似要出水的頰肉在她吃驚的目光中收回手。
唔……手感不錯。
「走了。」他語氣中似有笑,在桃花手捂著臉震驚的目光中離開。
取來的黑衣展開後,能猜出盜賊男子的身量將近六尺,可令人不解的是既然入屋偷了玉佩又為何遺棄在路邊,先前那些寶貝又在哪兒?
謝逢的口供中並無在小盈豐巷口看到其他人。
眾人圍在一處,人海茫茫就憑這麼幾個線索想要找到盜賊,簡直如同大海撈針。
幾人忙了一整日都累得不行,江韞燁只道:「都回去吧,等白日再做打算。」
辦案的房門這才鎖上。
江韞燁回到江府剛脫下官服沒一會兒,如照便著急的找上門來,涕泗橫流的遞給他一張紙條,嗚咽道:「主子,主子被那盜賊抓走了。」
他腦袋嗡嗡作響,就在一個時辰前,還與她相談甚歡,豈料人竟在短短的時辰內被擄走。
桃花漸漸地醒過來,發現自己不在內屋而是在一輛馬車上,手腳被人用麻繩捆住了手腳,嘴裡咬著布發不出聲音,頓時便意識到自己是被人昏迷帶出來的。
究竟是何人無冤無仇,要這樣對她,眼下已經無暇所想,她使勁的踹了車廂幾下,試圖吸引街上行人的注意。
可馬車立刻停下,桃花一個沒注意頭便後仰磕在另一邊車廂上,疼得差點淚花都出來。
「吸了這麼多的迷魂香居然這麼快便醒過來,你這身子我倒是好奇得很。」馬車外有男子聲音陌生,掀開車簾露出一張並不認識的面孔。
倒是手背上,有幾道被抓的痕跡,他就是昨日那個入室盜竊的盜賊!不是偷東西嗎?偷她幹什麼?
「嗚嗚嗚嗚嗚嗚!」你抓我幹什麼,禽獸!
桃花瞪著眼珠子卻只能發出嗚的聲音。
李仲入內,將桃花摟抱起,被她推搡著也未有任何不滿的情緒。
只是笑著說道:「要怪啊,就怪你的夫君是江韞燁吧。」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桃花蹙眉不解。
「要不是因為他,我會被打?」這句話咬牙切齒的,一聽就是有深深地怨念。
但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啊喂!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你去找顧貞綿!他喜歡的人是顧貞綿啊!
「不要再說話了,我不可能放過你的,若不是因為美人圖,我還真不知道你就是他的小妾。」李仲看著桃花滿臉寫著抗拒,聽完這句話還翻了個白眼。
可美人如斯,就連翻白眼都是美極的。
李仲萬分感慨道:「家有妾室,我怕是要每日纏綿於溫柔鄉中,哪兒還有其他心思。」
桃花附贈了他個白眼,心想:能不能控制一下腦中的齷齪思維。
「也不知……江韞燁的女人,嘗起來是個什麼滋味。」他的手指不安分的在桃花的臉頰上滑動,視線漸漸往領口下滑。
她哪是什麼嬌滴滴只會哭的女子,趁這廝將臉湊過來想要親吻自己,桃花一個低頭以撞他的下頜,只聽咯的一聲,李仲的舌頭被牙齒狠狠地咬了一下。
趁此機會,桃花迅速解開鬆動捆綁著手的繩子,拿起車廂里的香爐直直地敲在他的腦袋上。
這一下沒留力,李仲立刻頭破血流,一道紅色順流而下。
「你……」他愣愣地看著桃花,摸了一把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桃花胸口的心跳都快蹦出來了,嚇得眼睛滴流圓,趕緊丟了香爐解開繩子下馬車。
巷口出來是一條清冷的大街,桃花並不熟悉,身上只有單薄的一件褻衣。
跑吧。
她心裡想,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