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餘墨忽然支棱起來直勾勾地往前台跑,「小姐!我要退房!你給我把總統套房換成高級套房!」
這一刻,虞錦硯感覺全世界戲謔的眼神都在盯著餘墨與他。
他閉上眼睛在丟掉摳門精自己離開跟與摳門精一起丟人之間搖擺不定。
最終他還是磨牙鑿齒地選擇了後者,最要面子的虞錦硯一路頂著大家投來的審視目光走到了餘墨身邊,拿出手機拍在桌子上。
「我老婆生性節儉,不用聽她的話。」他抬手將餘墨摟在懷裡,用身體隔絕外人窺探她的視線,「把她的錢原路退回,扣我卡里的,我們就要總統套間。」
兩人離開後,虞錦硯回頭看見大廳里的迎賓跟前台都在用隱晦的視線偷瞄他們的背影。
他們肯定會在心裡說:
「這個男人剛才付錢時不聲不響,後面又裝什麼大方?」
「好摳門的夫妻,身上的奢侈品也全是假貨吧?」
「他倆這是在演什麼英雄救美的弱智偶像劇橋段?他們這是把我們當成play的一環?神經病!」
虞錦硯腦子裡的想法越來越多,他的呼吸越發急促,氣壓也越來越低沉。
在他即將爆發時,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臉頰處傳來一陣濕熱的觸感,緊接著有低沉性感的女嗓在他耳邊說話,「寶寶,謝謝你的慷慨大方。」
虞錦硯決定原諒這個爛透的世界一秒。
他摟緊餘墨的腰,去嗅聞自己alpha身上溫和醇厚的檀香味。
他紅著耳朵冷哼一聲,譏諷道:「你不要面子,我可丟不起人。」
第49章
她邊跑邊崩潰,她叫喊道:「你自己沒有嗎?你幹嘛總惦記摸我的?」
「餘墨!你要臨陣脫逃當我孫女嗎?」虞錦硯窮凶極惡、窮追不捨,「你說了會讓我懷孕!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現在真想給你那個花蝴蝶老媽打電話,讓她把你抓回家!」餘墨扯著脖子喊,「虞錦硯我告訴你!人家陪酒的好歹還收錢呢!你這跟我轉來轉去是圖啥?」
餘墨的好勝心在虞錦硯掏錢跟她開房時,還沒有完全熄滅。
它攛掇道,「三萬塊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他只是為了跟你賭氣才花錢的!等到進了房間,你大搖大擺去浴室洗澡時他就知道怕了!」
她的邪惡好勝心仿佛從她頭頂升騰而起,再繞著她的大腦轉圈,「餘墨!你們婚姻存續期可是都沒發生過體內成結的事情!」
「難不成離婚這件事能讓貞潔烈男驟然轉型成蕩漾小哥?」
餘墨覺得它的想法很有道理。
她一進房間就坦坦蕩蕩地指揮虞錦硯,「我們輪流去洗澡,我先洗你後洗。」
「你現在很髒,待會兒進去要從內到外都好好洗洗。」她將他的胸拍得梆梆作響,「尤其是我待會兒要用的地方,你要重點洗。」
虞錦硯抬手捂著被她辣手摧花的地方,點評道,「你真是我見過最粗暴的alpha。」
呵呵,這種時候他不僅惦記那個詭計多端的白蓮花,還拿她跟她做對比。
餘墨的態度瞬間冷淡下來,譏笑道:「我自然是比不得你的青梅白小姐溫柔,你受不了就去找她好了。」
虞錦硯蹙眉,不悅道:「你為什麼總要提起她?」
果然,虞錦硯做啞巴更好。
餘墨聽到他說話就煩,她沒跟他搭腔直接去洗澡。
洗完澡又指著浴室跟虞錦硯一本正經地說,「你出來時不許穿任何東西。」
「餘墨,你別太過——」虞錦硯一張俊臉頓時烏雲遍布,看起來隨時隨刻會爆發。
餘墨坐到床邊,打斷他的話語,「再多數一句廢話,你……」
狠話放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來房費是對方付的,於是後半截硬生生拐了個彎變成了,「……我就滾。」
「這樣算你中途認輸,按照賭約你以後要乖乖做我孫女。」餘墨冷然道,「孫女得聽奶奶的話,以後與奶奶保持距離。」
虞錦硯被她的狗言狗語弄得麵皮抽搐,看上去恨不得跟她當場打架。
至此,房間內再沒有任何旖旎曖昧的氣息,唯獨留下箭弩拔張的火藥味。
餘墨知道虞錦硯脾氣倔好勝心也強,只是她沒料到他為了能不輸陣,居然真的忍氣吞聲了。
他撂下一句「你等著」,便轉身向浴室走去。
餘墨躺在床上看似在看手機,實則變出自己的灰狼耳朵密切關注著浴室的動靜。
她先是聽見裡面嘩啦啦的水聲停下,不明顯的吹風機聲音響起。
後來吹風機的聲音停下,腳步聲隨之響起。
餘墨連忙將狼耳朵收回來,假裝玩手機玩得入迷。
沒過多久,她身邊的床墊凹陷下去,一具帶著濕熱水汽的軀體隨之貼了上來。
餘墨的身體僵硬住了,她最後提醒道,「虞錦硯,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真的會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