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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怎麼回?

拒絕了就是還不如狗,答應了就是在認同姜斯的話。

「男人,不能說不行!」姜斯鼓勵他。

海棣用一雙黑曜石似的眼睛跟他對視,能在面無表情的人偶上表現出劇烈的情緒波動並讓別人感受到,可想而知他自己的心情多複雜。

半晌 ,還是指向另一條小路。

「那裡。」

張導照常點了幾個人跟著,在指到監製時有點猶豫。畢竟是個女的,萬一一會看見不該看的東西不得嚇壞了。想到這,便直接略了過去,把王兆叫上。

加上副導演一共三個人,跟著姜斯往小路走去。

剛下過雨的山上,草木都存著沒幹的水珠,走在狹小的路邊,衣擺隨意一蹭就是大片水跡。

副導演小聲抱怨兩句,這才發現一向脾氣最差的張導居然一句話沒說,緊抿嘴唇不停往周圍張望。

下意識,他也噤了聲。

越往裡走,不等海棣指路,他們都聞到了一股惡臭味。

似乎是什麼肉類腐爛變質。

泛著腥臭的酸味在都是草木香的林間格外濃烈,不僅熏的鼻子難忍,就連眼睛也生疼。

姜斯表情沒什麼變化,旁邊意識到什麼的張導和王兆一個比一個臉色鐵青。

「噦——嘔——」副導演捂著嘴彎腰乾嘔,「你們……嘔……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他剛才就想說,這條路看起來這麼眼熟。

前段時間在山上拍戲,他和幾個工作人員沒找到衛生間便找了個野樹叢下方便。可那時候明明沒有什麼古怪。

沒人理會他,姜斯前面沒了路,便要撥開大腿深的草叢去找,被王兆一把拉住,「老薑!別過去。」

「沒事,來都來了,我去看看。」姜斯注意到海棣很長時間沒說過話,估計是嗅覺太靈敏,此時早就受不了了。便把它往懷裡揣,試圖隔絕掉氣味。

乍一聞到熟悉的淡香,海棣控制不住的頭疼突然好了很多,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扒著姜斯衣服,悶悶道:「你小心著。」

越走越近,氣味越發明顯。姜斯撿了根木棍撥開樹下的草叢,被大雨沖刷的泥土露出鬆動的痕跡,旁邊躺了只死了許久的野兔。

夏天溫度高,死掉的兔子很快就會被各種東西腐蝕殆盡。落在姜斯眼中,就是血肉模糊,已經有一半的白骨顯現的模樣。

怪不得這麼大味。

姜斯暗道。

他也不嫌髒,用木棍挑走兔子,往鬆動的泥土裡面插,稍微一撥,就露出一截黑色的毛茸茸的東西,隱隱約約能看見黑髮下的白骨。

那是一個人頭。

第15章

當警鈴閃著紅藍的光呼嘯穿過山林時,所有人都是一驚。

張導磕磕絆絆說了一半就再說不下去了,迎著警察懷疑的目光,自己也有點心虛。

他大小也算是個公眾人物,居然還相信玄學這一套,也太扯了。

姜斯自然而然接過話茬,從他自己的角度把事情經過講述一遍,半點沒提見鬼的事。

只說是朋友覺得不對,請他來燒個紙做法事,結果被他聞到一股惡臭,循著氣味找來發現了被剁碎肢解的屍體。

這個說法更靠譜點,警察點頭,記下筆錄。

法醫已經把頭顱裝起來,打算帶回去化驗。而發現它的幾個人也得跟回去做進一步調查。

姜斯幾個人沒有異議,跟著上了警車。

也是因為跟著前往警局,姜斯才從辦案警察嘴裡得知,那個人頭是來自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而她至少已經埋在地里十五年了。

再如何風華正茂的皮囊都在這十五年裡被一一侵蝕成一個白骨,連面部恢復都十分困難。

十五年前,有個年輕的女孩,走進燕名山就再也沒出來。

那時的全國戶籍統計還不完善,每年失蹤的人口都不計其數,找一個無名無姓,消失十五年的人,簡直無異於大海撈針。

況且,警察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父母家人沒有報警,這樣連失蹤人口裡面也不會有她。

可原本最困難的信息確認就在當天下午解決了。

解決它的人是誰也沒曾想到的。

劇組監製穿著高跟鞋踏進警局,微風揚起她的長髮,那張姣好的容顏帶著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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