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頌伊,「把親哥當成鴨子泡!寶貝啊,你爸媽怎麼還沒從棺材跳出來一巴掌拍死你呢?」
「你造孽都沒有瓶頸期的嗎?」
「禁忌戀,我嘞個老天奶!」
許霧根本抬不起頭來。
補藥再說啦!
她已經付出慘痛的代價了!
醒酒後的慕南奕忍不住替許霧說話。
「行了,你別訓我們家霧姐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想想怎麼出去。」
都是有頭有腚的人物。
被掃到派出所的事情,一定不能傳出去,更不能讓家裡人知道。
不然,不光會被家法伺候,還會成為整個圈子的笑柄。
許霧低頭扣著手指頭,還沉浸在和卡卡老公分手的痛苦當中。
兩道灼熱的視線突然落在她的頭頂。
緊接著,周頌伊和慕南奕一左一右,將她夾擊包圍。
周頌伊用手肘碰了碰她,「你搖人。」
許霧搖搖頭,十分抗拒,「不行啊,二哥把我搞進來,肯定不會贖我出去,大哥三哥要是知道我又在外面捅婁子,會打死我的!」
就連大黑,好像也被二哥支走了!
她現在身後空無一人。
慕南奕給她捏肩,「霧姐,咱思路打開一點兒好不好,家裡養的金絲雀,是不是該出來溜溜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哦,還有江宴離呢!」
江宴離嘴死嚴,他來,絕對沒有暴露的風險!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日子到了!
……
一個小時後,江宴離準時出現在警局。
辦完相關手續後,他跟隨工作人員來到了暫時關押許霧的小房間。
冷板凳上的許霧已經蔫了,耷拉著眼皮,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隨時都能栽倒。
頭髮亂糟糟的,妝容也花了,完全不見平日裡的囂張跋扈。
好生狼狽。
江宴離隔著一層鐵柵欄,眸底一片寒涼,凝著許霧。
鐵鎖打開的脆響,驚醒了裡面昏昏欲睡的三人。
許霧一眼就注意到了江宴離,雙手抓著鐵欄杆,淚眼汪汪。
「你怎麼才來?知不知道本小姐等了你多久?」
江宴離知道她又要丟人,無奈嘆息了聲,「你先出來,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這裡是警局。」
他們的關係,並不光彩。
許霧推開鐵門,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帶著滿身的酒氣,還有刺鼻的男士香水味。
「頭疼,扶我回家。」
江宴離微不可查地擰了擰眉,強忍住想遠離她的衝動,目光落在剛出小房間的慕南奕身上。
「我自顧不暇,還是讓他扶你更為穩妥。」
慕南奕陪她的時間更長,也是她喜歡的類型。
有慕南奕在,她應該不會太為難他。
許霧側頭掃了眼潦草疲倦的慕南奕,堅持朝江宴離伸手,咄咄逼人,有意刁難。
「江宴離,你會不會心疼人?沒看到人家陪我玩一天累到了嗎?」
累到……
原來不是捕風捉影。
她真的荒唐到了在車上當眾和人廝混的地步。
她總是這樣,毫無避諱地說出別人最難以啟齒的事,甚至以此為榮。
這樣的她,竟也會心疼人。
一個女孩子,當真不知道羞恥嗎?
質問的話到了嘴邊。
江宴離黑眸轉冷,白皙修長的手骨節凸起。
許霧被他盯得心裡發毛。
但還是佯裝鎮定。
「讓躲你了一天的清閒,我現在使喚不動你了是不是?」
「別忘了,你的態度,可是決定著你爺爺診所的生死呢!」
江宴離低眸與她錯開視線,肩膀微微顫抖。
再抬眸時,已然恢復淡漠疏離,逆來順受的樣子。
一個毫無道德底線的人,怎麼會有羞恥心呢?
他只需要在江昱辰回來之前順從她就夠了。
也學著做一個沒有羞恥心的人。
他伸手,托住許霧的臂彎,給她借力。
忽視別人怪異的目光,一直出了警局。
折騰了一天,周頌伊和慕南奕各自打車回家休息了。
夏夜夾著清爽的微風,吹動裙角,帶來陣陣涼意。
許霧搓搓胳膊,命令江宴離,「凍死了……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
「小許……」
一道和善的聲音隨著夜風吹到許霧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