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一怪人!」袁景澤搖頭道,又看向秦子衿道:「他性格古怪的很,你以後遇到了離他遠點!」
秦子衿看了一眼祁承翎消失的方向,乖巧地點了點頭。
袁景澤很是滿意,樂呵呵地將手往身後一背,「走吧,送你回去!」
第11章 表哥
「行了,我便送你至此。」袁景澤遠遠地看了一眼秦府的大門,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秦子衿微微泛紅的臉頰,輕笑一聲,「你年紀不大,倒是挺好酒!」
秦子衿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但凡需要送到國家博物院修復的文物都不簡單,往往一件文物要忙上一個月甚至半年,加班是常態,身體熬成了習慣,但凡再閒下來生物鐘便很難恢復,所以休假的時候,秦子衿習慣在睡前喝點酒。
倒不敢喝烈酒,多是些入口偏甜的調製酒或者果酒、花酒,時間一久,便成了一種特殊嗜好。
別人逛街買衣服、買包包,她就買酒,家裡收集了一柜子各類酒瓶,在博物院有「小酒鬼」之稱。
今日點菜時,店掌柜極力推薦他們店裡的桃花釀,只聽名字,秦子衿便心癢,果真入口又香又甜,秦子衿免不了多喝了幾杯。
「我沒料到那酒竟有後勁。」秦子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頸,「今日怠慢了,下次再好好請你!」
「明日一早我就要回軍營,恐怕要過幾日才有空再來,屆時再來尋你,回頭教你騎馬,學會了咱們一起去城外騎馬!」
秦子衿忙說,「別了,我過幾日要入京,你別來撲了空。」
「入京?」袁景澤挑眉,「朝廷招秦大人入京任職?」
秦子衿搖頭,「我爹爹時常巡縣不在家,府中又無其他可以照料我的長輩,又經此事件,爹爹十分擔心,讓我隨姨母進京,恐怕我接下來要在姨母府上住上一段日子。」
袁景澤查於嬤嬤的時候多少也了解了秦府的狀況,稍微點頭,「這樣確實更好,待我結束了軍中鍛鍊,回京後帶你逛京城!京中不止有桃花釀,還是櫻花釀、菊花釀,保管叫你喝夠!」
「你又打趣我!」秦子衿羞惱地道。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袁景澤說著止了笑,「你倒是正經告訴我你姨母家住哪裡,哪家府上,待我回了京,也知曉去哪尋你!」
「我只知姨父姓祁,承輔國將軍爵,其他便不知曉了。」秦子衿說。
入京的事情是昨晚才定下的,她還沒有機會去弄清楚姨母家的狀況。
「你說祁將軍是你姨父?」袁景澤一時哭笑不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笑道:「那你為何不認識祁承翎?」
「我應該認識?」秦子衿下意識地問,忽然雙眼一瞪,詫異地看著袁景澤道:「他們是……」
在酒樓前,秦子衿微醺,沒完全聽清楚袁景澤喊祁承翎的名字,如今聽他這麼一問,倒是忽然意識到了,兩人都姓祁。
「祁將軍只有一子,就是祁承翎。」袁景澤依舊懷疑地打量著秦子衿,「可你怎麼會不認識自己表哥呢?」
原來那小哥哥是自己的表哥!這下便能解釋他為何會出現在自家後院了。
可既然是表哥,應該是認識我的吧?為何每次見了我會是那樣的神情呢?
「祁家入京時我才三歲,七年未見,我沒能將他認出來。」秦子衿說著又看一眼袁景澤,「我那表哥,當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惡劣麼?」
安夫人對自己關愛有加,如此心性,教出來的孩子應該不至於如此不堪。
袁景澤羞愧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方才一路過來,在秦子衿面前說了不少祁承翎的壞話,雖然說的都是事實,但背後議論人著實不是君子所為。
「我與他倒也不熟,應該說他跟誰都不熟,他見誰都是冷著臉,不愛搭理,十分傲氣。」袁景澤於是說,「我與你說的那些大部分也是聽來的,但人人皆是這般說,應該也不是空穴來風。」
「七年前你年紀小不記事,認不出他正常,但他肯定認得你啊,今日在街上,那般對你,可見不是個脾氣好的!」袁景澤皺著眉頭說,「聽說他性格十分古怪,經常欺負族中弟妹,你若是非要住到他家,日後可躲著他些。」
秦子衿緊張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頭,入京的決心瞬時動搖了大半。
袁景澤也瞧出了她的緊張,忙笑了兩聲道:「你也不用太過緊張,日後避開些就是,萬一他欺負你,你可以來找我,我幫你教訓他!」
秦子衿知曉他這是故意安慰自己,擠出一抹淡笑,柔聲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