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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若是懷疑我要有證據,若是拿不出,平白污我名聲,我即便年幼,冒著頂撞長輩的罵名也要與您爭上一爭的,我的名聲不值錢,卻不能叫人壞了我秦家的名氣!」

「說的好!」安夫人及時從外面進屋,正好接了秦子衿的話。

安夫人不僅是大夫人,相公畢竟還承著爵呢,二房再厲害,禮儀規矩還是要講,瞧見安夫人進門,杜夫人伸手扶著一旁的丫鬟起了身。

「嫂嫂怎麼過來了?」

安夫人伸手將秦子衿招呼到自己身旁來,不緊不慢地說:「我聽說子衿丫頭受了傷,所以來看看,卻沒想撞見二嬸在這審孩子呢!」

「子衿她姓秦不姓祁,是咱們府上的客人,二嬸這待客之道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安夫人語氣嚴肅,「再者,子衿是我房裡的,二嬸即便要盤問,也該問過我才是!」

「你家夢璃是孩子,我家子衿便不是嗎?你何其忍心叫一孩子帶著傷穿著這身髒衣服站在這裡聽你訓話,她可是秦家嫡女,她父親官職比叔叔還高呢,你叫她日後如何在奴才們面前立威?」

祁旭清當年勉強上榜,朝廷一直沒有安排官職,是祁旭源幫著在潁川謀了份官衙的差事,後來祁旭源官至京中,老夫人想舉家進京,又是祁旭源四處打點,才得以給祁旭清在京中謀一個戶部司書的職位,這些年亦是毫無長進。

杜夫人在府中仗著老夫人喜歡,跋扈慣了,如今被安夫人當著下人的面數落自己相公官級低,氣得拳頭握緊,卻又無力反駁。

「嫂嫂教訓的是。」杜夫人咬著牙說。

「你既知道錯了,我便不多說了,孩子我帶回去請大夫瞧著,娘親既讓你協助打理後院,這事便由你處理,等著奴才審出結果,你派人來告知我一聲便是。」安夫人說著將秦子衿攬在懷裡,轉身出了屋。

二夫人隱忍地等她走出,便轉身抓起桌上的茶碗砸了個粉碎。

若她之前只是懷疑,如今便是肯定此事就是大房與自己作對,給自己不痛快!

待我兒金榜題名,看你還怎樣硬氣!

這邊秦子衿被安夫人帶回去梳洗一番,換上乾淨衣衫,又拉至身邊好好檢查。

「姨母不用擔心,子衿並未傷著。」秦子衿低聲說。

「胡說,這膝蓋不是磕紫了嗎?」安夫人心疼地看著秦子衿的膝蓋,確定只是輕微磕碰才慢慢替她放下裙擺。

「你這孩子,何苦為姨母去出這口氣。」安夫人嘆了一口氣,抬手摸著秦子衿的頭髮,「姨母知曉你這些日子跟夢璃她們一塊玩,沒阻止是因為知曉你聰明,不會在她們跟前受委屈。」

安夫人拉起秦子衿的手,把玩著秦子衿的手指,想起在秦府她笑著抹去自己胳膊上假傷痕的樣子。

「但姨母不需要你為姨母做這麼多。」安夫人把秦子衿抱在自己懷裡,「姨母只希望你能安康、快樂。」

秦子衿側了側身子,伸出微肉的手環住安夫人的脖子,用軟糯的聲音道:「姨母疼愛子衿,子衿也疼愛姨母,那些人欺負姨母,子衿便要還回去。」

安夫人欣慰地看著自己懷裡的秦子衿,暗想這若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該多好!

「可也不必用這麼冒險的方式啊,你摔那一下,萬一磕嚴重了,姨母該多心疼。」

「姨母不用為子衿擔心,子衿心裡有數,摔下去的時候看著的,傷不著。」秦子衿笑眯眯地說,「雖然趕走那個奴婢的方法有千萬種,但子衿這樣能夠讓二夫人心裡難受!」|y

「我與祁夢璃一起摔,她心裡必定對我存疑,但她找不到證據,只能吃啞巴虧,就像王媽媽的閨女一般。」

「萬一她找到證據呢?」安夫人輕嘆一口氣,「你到底只是個孩子,又怎麼會是杜氏的對手,不該為了姨母挺險得罪她。」

秦子衿篤定地搖頭,「因為根本就沒有證據,那帕子,本就是那個丫鬟的,她每日摘好花會用那帕子將花枝擦乾淨,是她自己掉落才被我的人撿到的。她那幾件工具也是,本就是她自己掉落的,我不過是撿著收到一塊,今日又擺出來了而已,並不是我讓人偷拿的,所以這事根本就不是我蓄謀已久,其實是那個奴婢自己丟三落四慣了,即便不絆著祁夢璃也會絆著其他人。」

「所以姨母放心,任由她們去查,查不到我身上。」秦子衿說。

安夫人聽完對秦子衿讚嘆不已,「你怎如此聰慧!」

「子衿不聰慧,子衿只是想護著姨母罷了!」秦子衿說著從安夫人腿上滑下,落地站好,「天色不早了,子衿還有事,就不在姨母這久留了。」

「你去哪?」安夫人見她興沖沖地往外跑,「叫人跟著!」

「不用!」秦子衿提著裙擺轉過身朝安夫人一笑,「我去尋表哥!」

安夫人一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忙伸手招呼一旁的青雀過來,「她剛說去哪?」

「去找公子!」青雀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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