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家室又不影響他展壯志!」嚴夫人反駁道,隨即又溫笑著看向祁承翎道:「莫要聽你師父胡言,他同你這般大的時候便日日到我家轉悠,好人家的姑娘可不等人,你若有相中的,早些與家中商議。」
「我與你師父大概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遠門,你若是拿不準,不敢往府里說,先說與我聽聽,我幫你相看相看?」
祁承翎乖巧點頭。
嚴盛錫嫌棄媳婦「教壞」自己徒弟,又不滿他在徒弟明前提起自己的糗事,便不耐煩地催促道:「還不快些吃,再晚城門關上了,你還回不回了!」
嚴夫人扭頭看了一眼屋外,驚道:「喲,都這般晚了,可別耽誤了!」
一刻鐘後,祁承翎騎馬進城,街道上人來人往,他只能騎著馬慢慢穿梭在人群中。
「表哥!」忽然頭頂傳來一聲熟悉的叫喊。
祁承翎抬頭,便瞧見秦子衿笑盈盈地攀在酒樓二樓的圍欄邊望著自己。
第87章 幫理不幫親
祁承翎看著秦子衿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嘴角便掛上了笑意。
這時,從裡面又出來一人,是袁景澤,拿了一顆紅潤的海棠果遞給秦子衿。
秦子衿扭頭,驚喜地從袁景澤手裡接了海棠果,然後咬了一口。
祁承翎嘴角的笑意頓時淡去,正遲疑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先離開,秦子衿忽又喊了他一聲。
「表哥去哪了?怎麼騎著馬?」
「去城外辦了點事,正準備回去。」
秦子衿雙眼一亮,「正好,要不要上來坐會兒,晚些時候我們一塊回去?」
祁承翎將手裡的馬韁又拽緊了一些,卻又聽頭上的人說:「和她們玩飛花令,我也不太會,被罰了幾杯酒。」
那聲音又嬌又軟,著實帶了點醉意。
祁承翎點頭道:「那你在上面等我,我把馬交給店小二就上來!」
「嗯!」秦子衿瞬間雙眼清明地朝著祁承翎點點頭。
祁承翎翻身下馬,將馬交給門口守候的店小二,掏了一兩碎銀給他,便徑直進店,上了二樓。
秦子衿竟在雅間門口候著的,一上樓梯,便瞧見了她,祁承翎只覺得自己心裡有些摸不透的觸動感。
秦子衿等不及祁承翎完全上樓,便笑著迎了上去,撒嬌道:「早知道今日要喝酒,我便不出門了。」
祁承翎看著她的模樣,微微皺眉,「袁景澤又帶你喝酒了?」
「不是他,他喝的不比我少!」秦子衿說著十分自然地伸手拉住秦子衿的胳膊,「進去吧,大家都等著你呢!」
祁承翎跟著秦子衿進了屋,屋裡的桌子邊坐了許多人,都是學堂里的同窗。
有雯媗郡主、瞿爾雅還有陳晉文。
見二人進去,桌邊坐著的人都十分禮貌地起身,或屈膝,或抱拳,紛紛行禮,祁承翎也趕緊拱手一拜,回了一禮。
這些人與秦子衿交好,與祁承翎卻並沒有什麼交情,甚至先前因為祁家二房製造的那些流言對祁承翎還有些誤會,如今見了,一時也熱絡不起來。
倒是雯媗郡主記得前一日彈琴時應承秦子衿的事,主動道:「我們正在玩飛花令,祁公子要一起嗎?」
祁承翎許久不與這麼多人在一處玩樂了,下意識地就要拒絕,卻被身旁的秦子衿搶先道:「不行!」
秦子衿緊緊拽著祁承翎的胳膊道,「你們欺負我讀書差,讓我罰酒這麼多,如今我表哥來了,他代我玩!」
「這要怎麼個代法?」陳晉文笑著問,「你若是喝不了不喝就是,祁公子代你莫不如他自己來!」
「當然能代!」秦子衿理直氣壯,「他跟你們玩,若是輸了,我喝酒!」
「不用,我可以喝。」祁承翎連忙道。
「對呀,他自己能玩能喝!」袁景澤道,「你若是怕多喝酒,倒不如咱倆一起,你玩我喝!」
秦子衿是多喝了兩杯,但這果酒淡的很,所以沒到醉的地步,她不過是怕祁承翎不願意跟大家一塊玩才故意尋了這個藉口拉著祁承翎與自己作伴,見袁景澤來湊熱鬧,忙道:「你就算了吧,人家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倆湊一塊,只怕還不如臭皮匠!」
如此比喻,自然是逗的眾人大笑。
而且這桌上,就數秦子衿和袁景澤學問最差,大家又不好意思灌秦子衿這個小妹妹的酒,便只盯著袁景澤灌,如今見他也想逃,豈能准許。
「既如此,便開始吧,再磨蹭,今日便也玩不了幾局了!」瞿爾雅忙說,就此將人員定下。
於是大家又重新坐好。
袁家姐妹因年紀小,又未進學堂,自是不參與這個的,早就吃飽了飯菜,抱著湯圓到一旁逗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