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梳洗乾淨,喝完藥,便被冬鳳摁到踏上休息去了,還未合眼,小桃興奮地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
「姑娘,難怪湯圓最近難受,也不知它是在哪吞吃了這麼個玩意兒。」小桃說著將自己手裡用帕子包著的東西捧至秦子衿面前,竟是一顆白玉珠子。
「也不知道是從誰的配飾上掉下來的,還挺精緻,竟被那饞貓吃進肚子裡了,這幾日總是叫喚,只怕是這珠子在肚子裡折騰它呢!」小桃又說,「今兒拉出來了,立馬便不叫了!」
冬鳳正好進來,聽了直皺眉,「什麼髒東西便往姑娘面前捧,這東西再精緻,染了髒污啊,還不趕緊拿出去,小心有味道,熏到了姑娘!」
小桃點點頭,忙要將東西捧走,秦子衿卻坐起身叫住了她:「且慢,端過來我再看看。」
小桃掃了一眼冬鳳,聽話地捧過去。
秦子衿坐起身,用手隔著帕子撥弄了一番,這白玉珠有麥麗素那麼大,玉質挺好,不大的珠面上還雕刻著花紋,秦子衿刻意將小桃再叫回來,便是想看看那上面的雕花。
一般這種白玉珠子,多作為玉墜、香囊的裝飾,常見的雕花多是麒麟、蛤蟆、牡丹、菊花一類,可這珠子上雕的是似狼似虎的動物。
秦子衿見識過無數造型奇特的文物或者圖騰,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
她起了興致,吩咐小桃道:「拿沸水將這珠子煮一煮,然後再用檀香熏半日,這珠子上的花紋挺特別,我留著看看。」
說完秦子衿又扭頭看向冬鳳,「你去挑件小巧的玉墜給小桃,全當換了她這個。」
小桃立馬道謝,冬鳳一面放下手裡的活去挑東西,一面笑著打趣小桃道:「你這可真是走了運,貓肚子裡出來的竟也算你的!」
秦子衿笑,「倒也不是人人都會去看那些髒污,原是該她得的。」
「反正就是謝謝姑娘!」小桃興奮地行了禮,托著珠子轉身往外,與正好進來的歡喜打了照面。
歡喜只是稍稍點頭,便快速走到秦子衿身旁。
「如何?」秦子衿見了她立馬問。
秦子衿總覺得安夫人處理的太過雲淡風輕了,有些不放心,所以打發歡喜跟去安夫人的院子瞧瞧。
「夫人將公子叫進佛堂,待了一刻鐘才放出來,雖然公子出來的時候面無表情,但是進去收拾的下人發現夫人打斷了一根雞毛撣子。」歡喜低聲說。
「什麼?」秦子衿激動地坐起身,作勢便要下來,「這不是表哥的錯,姨母怎麼就獨罰他呢?」
「姑娘,您作甚麼去!」正在挑揀玉墜的冬鳳趕緊過來拉住要下榻的秦子衿,「安夫人此舉明顯是不忍責罰於您,今日在院裡也是顧全你的面子,你現在去夫人面前,豈不是要叫夫人難堪?」
秦子衿聽了這話,稍稍冷靜下來,低聲說:「原是我偷偷出去犯的錯,怎麼能讓表哥替我挨打呢?」
「不管能不能,公子這打都已經挨過了,您若是再去辯解,為自己惹一頓打,可就是辜負公子的用意了。」歡喜也幫著勸。
秦子衿抿嘴,小聲問:「那表哥傷的嚴重嗎?」
「公子自己走出佛堂的,身姿端正,面色無常,應該傷的不重。」歡喜道。
「雞毛撣子都打斷了會不嚴重?」秦子衿激動地說,「表哥那性子,必定是忍著痛的。」
「我還是去瞧瞧吧。」秦子衿起了身,又止住,對歡喜道:「現在姨母定還氣著,我現在去看表哥姨母恐怕會不高興。歡喜,姨母之前給了我一瓶藥膏,說是十分好用,你找出來給表哥送去。」
「是。」歡喜答應著去找藥。
秦子衿總算老實躺了下去,卻也是睡不著,一面擔心著祁承翎,一面心裡愧疚不安。
跟著周大人出去之事雖然確實需要,但瞞著長輩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著實不該。
秦子衿煩躁地翻了個身,最終又坐起身來。
「姑娘,您就不能老老實實休息一會兒嗎?」冬鳳無奈地說。
「我去給姨母陪個罪。」秦子衿說著往外走去,冬鳳追了兩步,終究沒追上,也只能由著她去。
秦子衿到了萬和苑,還未進去呢,就被門口的丫鬟攔了下來。
秦子衿詫異地看向丫鬟,自己出入萬和苑向來是連通報都不用的。
正要發問,裡面青雀走了出來,朝她一拜,客氣地說:「夫人午飯後歇下了,姑娘回吧。」
秦子衿抿嘴,臉上的神情不太好,酸鼻的委屈湧上心頭。
以往,即便是姨母當真午睡又或者禮佛,青雀也會將她先迎進去坐著等候,如今日這般阻攔還是第一回。
秦子衿自然也知道,下人們是不敢這樣對自己的,定是姨母的吩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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