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也收回了四周打量的目光,上前朝著老人一拜,「晚輩見過閆大師。」
「少來這些文縐縐的,可有帶什麼好東西來給我瞧瞧?」閆大師擺擺手,示意秦子衿不用行禮,然後放下手裡的工具,繞出桌案,「近來可修了什麼古籍?」
「自得了閆大師您的一套工具,確實如魚得水,修了不少古籍,近日剛修好一本,特意帶來請您瞧瞧。」秦子衿說話間將懷裡的包裹拿出來,拿出新修好的詩經《風》卷雙手遞上。
閆大師看到她手裡的書籍時便愣了一下,立馬伸手拿起,先是打量一番前後,又小心翼翼地翻開至內側,一臉驚喜地問:「你這書是哪來的?」
秦子衿不敢在閆大師跟前提修書賺錢的事,便道:「幫一個朋友修的。」
閆大師頓了一下,然後又道:「這可是漢武時期的古籍。」
「我知道,所以才拿來給您瞧瞧啊。」秦子衿忙說,明知道閆師伯是個厲害人,秦子衿可不敢隨便拿東西來糊弄。
閆大師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詩經,忽然對秦子衿的身份好奇起來。
這小公子知道這是漢武時期的《詩經》,卻不知道這《詩經》如今只剩下這麼一套,由當今皇上收著。
這小公子卻說「一個朋友」,他與皇帝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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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此畫有救
「我且看看。」閆大師不動聲色地側過身,拿著手中的書籍走到窗邊,借著窗外的明亮細細打量起來。
閆大師曾經見過這套詩經,那時皇上還只是太子,他也年輕,跟著師父去長眼,甚至連摸到這套古籍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這套書當時便已經極其殘破了,連師父看的時候都極盡小心,自然也輪不到他等小輩觸碰。
可眼下這本書,已經完全修復,加了新的紙,使得殘破的紙頁又重新完整,能夠放心地翻動。
閆大師低頭湊近看了看,這些新加的紙頁竟絲毫看不出色差,若是叫外行人來看,實難看出是新替換的紙。
「你這紙哪來的?」閆大師問。
「我自己染的。」秦子衿忙說,「又做了做舊處理,所以看著跟舊紙差不多。」
「染到絲毫不差?」閆大師十分驚訝,做舊色紙是古籍修復常用的技巧,但大多的舊色是歲月積澱的痕跡,著色不均勻,很難做到完全一樣。
「反覆試唄。」秦子衿笑,「不僅是燃料的色澤和濃度,還有漂洗、露曬、風乾等等都要考慮,一次次調整、對比,然後取顏色紋路最接近的替換上。」
閆大師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眼秦子衿,不過十來歲的孩子,竟有這樣的耐心。
可惜啊,可惜!
閆大師在心中感慨,這樣的好苗子,竟然拜了旁人為師,也不知是誰走了如此大運!
「你這字到時寫的不錯。」閆大師又看了看手裡的古籍,「要極其細緻才能瞧出你補的字,這也是你一點點試出來的?」
「嗯。」秦子衿點頭,「這書用的隸書,較為工整,倒是好學。」
閆大師笑而不語,再工整的字體,都獨有寫字人的個性,想要模仿的完全一樣,需要費不少功夫,可並非他說得這麼簡單。
可這小公子竟能將字體模仿得與這紙上幾乎一樣!
閆大師合了書,由衷地贊道:「你這修書的水準在我之上。」
「不敢!不敢!」秦子衿趕緊躬身相拜,「怎敢與大師您比。」
閆大師卻沒理會她這番謙讓,踱步往桌邊走,「我近日正在修一幅畫,結尾處有題字缺了,我正愁模仿不來,你來瞧瞧。」
秦子衿趕緊跟上去,瞧見桌上攤開著一幅畫,一旁還有十數張紙,紙上寫的全是畫的落款,看來閆大師確實已經試了許久。
閆大師拿起桌上已經寫好的紙與畫上的比對,「這些都差些韻味。」
秦子衿從桌上撿起一張,與畫上的比對了一下,墨色,筆鋒,都已經十分相似了,只是這題字過草,字跡筆畫簡單卻又流暢如水,自上而下,好似瀑布傾瀉而下,頂上是重墨,宛如奔瀉而出的水,中間細瘦流暢,一如垂直而下的飛流,底部卻又厚重起來,恰如擊石而起的水花,整體感十分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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