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名秦子衿,待我處理完爹爹的事情回京之後自會再去找你們,補齊你們這次的損失。」秦子衿說。
「你就是皇上封的善德姑娘?」元鏢頭聽了秦子衿的名字後十分吃驚。
「您知道我?」秦子衿有些驚訝。
「京中誰不知曉您的名號!」老黃接話道,「我們都聽說過您,對您十分敬佩,只是之前無緣認識,竟沒想到這一趟竟是給您押鏢,當真是值啊!」
「對啊,值!」其餘幾人也附和,「您是救濟窮苦百姓的大善人,我們都敬重您!」
秦子衿看著站起身的幾人,眼裡的目光閃動了一下,隨即朝著幾人深深行了一禮,「秦子衿謝過大家。」
「即便如此,這銀兩還是請鏢頭收下,錢叔看病還需要錢,你們也不能走回去。」秦子衿繼續將手裡的銀票推了出去。
元鏢頭依舊不肯手,嚴盛錫卻上前來抓過銀票塞到了元鏢頭的手裡,「拿著吧,你這偌大的鏢局,要養活好幾戶人,比不得這位丫頭有能力能做好事,明日拿著錢趕緊給手下抓藥治病,等身子養好了便趕緊回京去,秦家姑娘交給我們夫婦照顧,你們就放心吧。」
元鏢頭看著手裡的銀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隨即抱拳朝著嚴盛錫和秦子衿各一拜,「元景謝過二位!」
秦子衿趕緊屈膝回了一禮,「這一路,謝謝各位才是。」
「沒有,沒有。」老黃嘿嘿一笑,隨即起身走過去朝著黑衣人踢了兩腳,罵道:「沒良心的東西,這樣的大善人竟然也來刺殺!」
元靈和小於也湊了上去,幾人打的那黑衣人嗷嗷直叫。
第二日,幾人就近進了城,先找了一處醫館給老錢治病,然後又將兩個黑衣人扭送至了官衙,應秦子衿不暴露行蹤的要求,幾人沒提她的身份,只說那些黑衣人是劫鏢的,還殺人放火。
而秦子衿確認老錢沒事之後便跟著嚴盛錫夫婦趕往潁川。
「這祁旭源也真是,怎麼就放心讓你們兩個孩子出門辦事!」嚴盛錫趕著馬車說。
馬車的門帘打起來了,秦子衿和嚴夫人坐在車內,聽到嚴盛錫的抱怨,秦子衿連忙為祁旭源解釋道:「姨父有官職在身,想來不能輕易離京,我是自己偷逃出來的。」
「表哥雖然也是個孩子,但他行事沉穩,邏輯清晰,想來姨父是放心他的辦事能力的。」
「你倒是挺為著他!」嚴盛錫回頭看了一眼秦子衿,「那小子哪有你說的這麼好!」
秦子衿眯眼笑笑,「我不是為著他,是表哥當真很可靠!」
一旁的嚴夫人抬起衣袖,掩嘴笑了笑,低聲道:「嗯,承翎這孩子哪都好,就是以前福氣不好,但日後就該好了!」
第394章 有人撐腰
瀝水縣,祁承翎到了之後立馬派人去打聽了一下,果真得了一些關於秦明遠的消息,但都是些幾經傳話的流言,虛虛實實的,真假難辨。
祁承翎只能叫人備了些禮,去拜訪祁旭源說的一位朋友。
此人如今乃是瀝水縣城驛丞,手中並無多少實權,但因掌管著各處的驛站,到應該是消息最靈通之人。
祁承翎著人給這位梁大人送了拜帖,對方倒也給面,當即就將祁承翎接入了府中款待。
「我與你父親祁將軍當年同在一處從軍,你父親家世好,武功高,在軍中十分有名望,卻是個熱心腸,平日裡兄弟們有什麼事,他都愛幫忙!」梁大人見了祁承翎倒是很熱情,單獨備了酒菜設宴款待他。
祁承翎聽他誇讚自己的父親,淡笑著說:「家父手受傷之後,倒是不愛提及這些舊事,但十分惦記幾位舊友,知曉我要來瀝水,特意囑咐我到了之後務必要來給您問好。」
「哎,祁將軍若不是因為當年那一戰,如今只怕也是領軍一方了。」梁驛丞嘆了一口氣,又抬頭朝祁承翎抿嘴笑笑,祁將軍一如既往地熱情,只可惜我等官職低,不得時常入京,否則我定去府上拜訪!」
「那家父必定會十分高興!」祁承翎趕緊說,「聽聞叔父府上的公子才學精湛,已過鄉試,那明年也該入京準備科考了吧?」
「正是!」梁驛丞說起自己的這位兒子倒是十分的得意,「他與你年齡倒是相仿,只是現下在西都城讀書,不然你二人倒是可以有得聊!」
「實在慚愧,我才疏學淺,去年院試尚未通過,與府上的兄長比不得的。」
「哎,過謙了,過謙了。」梁驛丞連忙說著提起酒壺給祁承翎斟滿酒,心裡因為旁人的兒子不如自家兒子而高興,「虎父無犬子,你乃祁將軍之子,日後必定也是人中龍鳳!」
「謝梁叔叔美言,我敬您!」祁承翎說著端了酒杯。
梁驛丞也笑呵呵地端了酒杯,一杯酒下肚,祁承翎放下酒杯道:「來年府上兄長入京備考,若是不嫌棄,可去我府上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