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公子頓時變了臉色,匆匆低下頭去:「我等回去後必定勤加學習!」
南召王世子睨眼,擺了擺手,幾位公子便盡數退了出去,唯有被點了名的祁文君留了下來。
南召王世子看向祁文君,「據你了解,祁承翎今日的表現,是魔怔之前的水平,還是之後增益的?」
祁文君一陣失神,倉惶回答:「兄長先前確實才學卓越,但在府中並無此等機會,我也未曾見過兄長真正的實力。」sу
「他之前在京中才子中的地位呢?」南召王世子又問。|y
「也算出類,但並非頂尖。」祁文君如實答。
南召王世子笑了,「那便是在范府確實有所增益了。」
祁文君不做聲,卻聽得南召王世子繼續說:「范思成目中無人,不給面子,我結交不到他座下弟子,卻也能從旁人著手。」
「文君。」南召王世子又和氣地叫了祁文君一聲,眯眼看著他道:「你兄長有此等才學,若是也能為我所用,日後你祁家必定能權傾一方啊!」
祁文君低著頭,眼眸中並無絲毫的喜悅之色,他所求,不過是自己的前程罷了,與祁家無關。但眼前的人是他唯一的依靠,由不得他拒絕。
「我會去探探他的意向。」祁文君輕聲道。
南召王世子對此答案十分的滿意。
-
從瓦捨出來,回了府,秦子衿卻沒有著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找了祁承翎。
「南召在哪?」秦子衿進屋後問。
「在京城以北。」祁承翎說著尋了一張地圖攤開,指給秦子衿看。
秦子衿挪步過去與祁承翎挨著,注意看地圖上的位子,南召在京城以北,是北方的主城。
「一個北方城市,為何要叫南召?」秦子衿詫異地問。
她對這個朝代的城市分布不清楚,當初聽到南召這個名字,便以為南方的城市,只是最近熟悉馮家商行南方的買賣,才發現南方並沒有這個城市。
「南召之前並不是這幾個字,乃是北方一遊牧部落的語言,本意是澤土。」祁承翎說。
或許是近來總是在調查部落和圖騰,秦子衿對「部落」二字十分的敏感,忙追問:「什麼部落?」
祁承翎微微皺眉,「我也不清楚,不過是聽了一些,應該還在前朝,那時候國土四分五裂,征伐不斷,幾大勢力都在中原爭霸,西邊和北邊自然就被一些部落占領了去。」
「後來國土統一,新朝建立,先皇便派兵收復周邊疆土,占據南召的這個部落應當是抵抗最久的,後來南召收回之後,發現此地百姓已被同化,大多數人都用部落方言,朝廷見一時難改,便找了個相近的字音,稱此座城為南召。」
「南召為北方第一大城,又是關內第一要塞,最主要的,他離著京城並不遠。」祁承翎對著地圖上比劃了一下,「故此先皇便將自己的兒子封王在此地,讓皇家的人守住這個要塞!」
「可是南召在這裡,西川在這裡,即便是范夫子不肯收南召王世子為弟子,南召王世子也用不著捨近求遠到西川求學啊?」
秦子衿的手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從南召到西川比到京城遠不了多少,秦子衿側頭看向祁承翎,「難道,西川有我們不知道的名師?」
祁承翎微微擰眉,認真地盯著地圖,低聲道:「封地王非召不得入京,但南召王世子並無此約束。」
「或許應該查一查這所書院。」祁承翎又說。
秦子衿抿嘴,「還是我明日去跟周師兄說吧,讓他安排人去查,離著院試只有一個月了,雖然你已經很厲害了,但還是要認真準備才行,這些日子,你就不要操心這些事情了。」
祁承翎微微點頭,溫聲應了聲。
秦子衿抬頭看著祁承翎,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髮簪,笑著說:「這玉簪很好看,我十分的喜歡,待表哥院試之後,我也有禮物送給表哥!」
今日之後,秦子衿和祁承翎基本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只不過是二人心中各有各的顧慮罷了。
秦子衿打算在院試之後,便與祁承翎說明自己的心意,所以,她想盡心為祁承翎準備一份禮物。
「好,我等著。」祁承翎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