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抬頭,看向祁承翎,少年意氣風發,眼神澄澈且堅毅。
「聽說是你提議讓成王率兵暗中跟蹤押糧隊伍,為何?」皇上開口問。
「兵部之中必定有反賊,但我跟蹤數日,並無發現,得知皇上要押送糧草,想到這在叛賊眼中也是好機會,便提議周大人,放手讓兵部準備糧草以及押送事宜,再讓成王帶人暗中跟著。」祁承翎如實說出自己的計劃,「兵部的叛賊不會在京城動手,但又知曉神武侯的軍隊就在後面追來,也不會耽擱太久,故此我推測最多兩日就會動手。」
「這些人出了京城才敢動手,必然是害怕身份暴露了,那毀壞糧草之後必定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地勢險要之處更為合適。我看了兵部的送糧圖,分析了幾個叛賊們有可能動手的地方,提議成王先一步出發,然後在路上埋伏。」祁承翎說,「叛賊必定會打聽軍中武將動靜,但如今京中人尚以為成王仍被囚禁於府,猜不到他頭上去,自然會放低戒備。」
「故此,成王只需精兵以前,輕裝簡行,也能輕易拿下這些叛賊,只不過要抓現行,需得靜待時機。」
「哈哈哈……算得精準!」皇上聽了祁承翎的分析,朗聲大笑,「一切如你所料,運糧隊伍中果真有奸細,成王暗中保護,及時出手,不僅保住了糧草,還抓住了兵部的叛賊,當真是大快人心啊!」
「朕記你一功!」皇上看著祁承翎道,「你且起來吧。」
「謝皇上!」祁承翎謝恩之後趕緊起身。
皇上微微側頭,看著祁承翎道:「那你以為,下一步應當如何?」
祁承翎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抬眸看向皇上,詢問道:「如今前線情況如何?」
皇上抿嘴,「叛軍現在士氣正高,又有劉乾為大將,一路南下,已經攻占了好幾座城池,而神武侯的軍隊尚在趕路中,還未能與叛軍對上。」
「神武侯率軍長途趕路,士兵勢必乏累,再加之叛軍士氣高漲,若是初次碰面,神武侯未必占優。」祁承翎直接說,「學生以為,應該為神武侯送一劑醒神藥。」
「醒神藥?」皇上疑惑。
祁承翎抬眸,輕啟嘴唇:「殺了南召王世子!」
「既能挫叛軍的銳氣,又能引出京中藏著的死士。」祁承翎說。
皇上凝眸思索了一下,沉聲道:「便按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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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關注著事情進展的百姓瞧見有公告,立馬紛紛圍了上去。
「馮家商行得人稱頌啊!」
「是善德姑娘得人稱頌吧,公告都說了,是善德姑娘的主意。」
「對對,我瞧見了,善德姑娘帶著福苑的人在做衣服,原來是給虎字營的!」
「你們是不是都關注偏了,重點不該是這裡嗎?」有人擠到告示牌前,用手指敲了敲告示中間,「這善德姑娘可是馮家商行的少東家!」
「啊?還真是!」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馮先生無兒無女,這少東家的意思,是以後馮家商行都會傳給善德姑娘吧?」
「那可不!嘖嘖嘖,這善德姑娘可真是神人,不僅被范夫子收為關門弟子,還成了馮家商行的少東家,這以後,名利皆有!」
眾人歆羨不已,卻沒人注意到城外進來了一輛藍布馬車。
秦明遠一路車馬,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又在城門受了一番仔細的盤查,若不是有入京履職的聖旨在,今日都未必能進得了城。
馬車剛入城,就被瞧熱鬧的百姓擋了路,秦明遠也關心京中形勢,索性下了馬車去看公告,還未走近,便聽得路人都在議論秦子衿。
「您說善德姑娘怎麼了?」秦明遠擠不進告示牌前,只得拉了一人尋問。
那人看了他一眼,又瞧見身後的馬車,「喲,您從京外來的,如今能進城的,可都不是一般人,您不知道這善德姑娘嗎?」
「我知曉。」秦明遠笑著點頭,「只是不知這是怎麼了?」
「皇上張榜稱讚善德姑娘呢!」路人驕傲地說,「善德姑娘有勇有謀,心地善良,做了馮家商行的少東家,竟不為商利所迷,國家危難之時,竟帶著馮家商行給軍隊送糧送衣,鼓舞士氣,助城外虎字營剿清賊匪!」
「還有這事!」秦明遠聽了大喜。
一旁的方力連忙奮力往前擠,邊擠邊笑:「老爺,姑娘可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秦明遠一邊笑著,一邊往裡面擠,他想親眼瞧瞧那告示。
還未完全擠進去,忽然身後響起了秦子衿的叫聲:「爹!爹!」
秦明遠回頭,便瞧見秦子衿匆匆朝他走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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