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能跟秦姑娘比?」那人又說,「秦家姑娘可是馮家商行的少東家,那麼大的買賣她都管得了,管家不是綽綽有餘!
「只可惜是個女兒家家的,日後總是要出嫁,跟著馮家商行賺的那些銀兩也不可能盡數帶去婆家,到頭來還不是得落在這府里,所以說啊,秦家這新夫人可真是撿了大便宜!」
眾人大抵是聽出了這位夫人的歆羨之意,只是輕聲陪笑,倒也不與她搭腔,畢竟人家有錢,那是人家的本事,與她們又何干呢?
這位夫人見眾人似乎愛搭不搭的,眼珠一轉,故意吊著語氣道:「我聽人傳道,這新夫人當初還進過那種地方呢!」
「哪種?」有人好奇追問。
「哎呀,你這咋還要我說出來,這種地方,我哪裡好講,就是那個……」
秦子衿害怕那人當真說出來了,今日這麼多賓客,日後傳道出去,祁蘅蕪可還怎麼在京中立足。
「給各位夫人請安問好。」秦子衿笑盈盈地繞進屏風裡,屈膝給裡面的人請安,正好打斷了那位夫人還未說出口的話。
「喲,秦姑娘好。」眾人夫人禮貌地起了身,秦子衿一眼就瞧見了那位說話的夫人,是秦明遠同僚的夫人。
秦子衿之所以知曉她,是因為兩年前,她曾給秦明遠說過媒,說的是她的姨侄女,秦明遠當下一口拒絕,秦子衿卻悄悄讓人去查過她這位姨侄女。
後來才知道,她這位姨侄女家世確實不錯,父親是禮部侍郎,她為嫡長女,長相好看,只是性格乖張,傲氣的很,相看的親事都看不上,硬生生地把自己耽擱成了大姑娘。
可即便成了大姑娘,人家依舊心氣高,滿京城裡沒了正妻的男人也都被她挑了個遍,最後相中了秦明遠。
正如這位夫人先前說的,圖的是自己出嫁之後,留在秦家的錢。
秦子衿扯了扯嘴角,也算是明白,這位夫人為何會如此不講禮節,在主人家的婚宴上詆毀人家的新夫人了,分明就是嫉妒。
那夫人大概也是有些心虛的,見了秦子衿,躲閃著將目光移開了去。
「我過來瞧瞧,各位夫人這裡可還缺些什麼?」秦子衿不理會她,平常地詢問,「天氣熱,可還需再添點冰?」
「不用了,不用了,這竹林小築本就涼爽,加上一缸冰,我們看戲愜意著呢。」有夫人笑著答話道。
「那就好。」秦子衿淡笑,「今日我爹爹大婚,母親在婚房出不來,只能由我這個孩子來操持這些,我真擔心自己做的不好,怠慢了各位夫人。」
「哪裡的話,秦姑娘的能力,大家早有耳聞,就連長公主,也時常誇讚於你呢。」
「你連馮家商行都打理得緊緊有條,這個還能出錯?」
眾位夫人連連誇讚秦子衿。
「謝謝各位夫人體諒,今日即便是有怠慢之處,也只能請各位夫人擔待了,」秦子衿又說,「索性日後咱們府上也有了女主人,各位夫人常來走動,我這位繼母不僅性格好,還十分會泡茶,來日請各位夫人來府中賞茶。」
「那真是好。」幾位夫人客氣,倒是有一位不懂事的看向一旁道:「方才江夫人還在說著新夫人呢,還說秦夫人去過什麼地方,江夫人,您方才沒說完,到底是何種地方?」
也不知這位夫人真不明白,還是故意引戰,她問完,屋子裡有人便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顯然這一屋子的夫人,已經有人因著江夫人的話往那不堪的方向猜了。
江夫人是有些忌憚秦子衿,但一想到自己說的是事實,便挺了挺腰身,準備開口。
秦子衿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各位夫人看來很想與我母親交朋友,這麼想要了解我這位繼母。」秦子衿笑盈盈地說,「其實,這些事情旁人哪有我們府里人知曉的清楚呢?問江夫人倒不如直接問我。」
秦子衿冷眸看了一眼江夫人,繼而又笑盈盈地看向眾位夫人道:「想來各位夫人也知曉,我這位繼母是祁家人,五年前,祁家遭罪,她也跟著受了罪,一個人獨自帶著幼弟,還被府中的妾室偷了銀兩,險些餓死街頭。」
「屋漏偏逢連夜雨,幼弟重病,無錢醫治,我繼母救弟心切,心一橫,便將自己賣給了人牙子,給幼弟換治病的錢。」秦子衿說著瞥了一眼江夫人,那江夫人一臉詫異,卻又沒有機會插進秦子衿的話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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