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上,尚邪站在聊花宮前,問守門小奴:「花木仙君真的不在?」
那小奴搖搖頭道:「花木仙君已外出幾日,並不在殿內。不知仙君找他所為何事?」
尚邪微微蹙眉:「那花木仙君去了哪裡你可知曉?」
小奴繼續搖頭:「小奴並不知曉,花木仙君曾交代,若是有人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可以先無與仙帝商議。」
尚邪聞言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聊花紅。
但是他剛走不遠就碰到了白鶴仙人。
白鶴仙人把他拉到一旁,問道:「仙君可知玉仙桃少了一顆?」
「玉仙桃?」尚邪微微一驚,「尚邪並不知曉,但是那玉仙桃乃是仙帝親手所種,結的桃子靈力超強,只可仙軍仙將才可以食用,為的就是讓他們增強靈力保仙界太平。」
「這不就是說,這麼珍貴的玉仙桃竟然少了一顆,仙帝震怒,派了很多人前去尋找。偷吃玉仙桃可是死路一條,會是誰如此大膽?」白鶴仙人沉沉嘆氣。
花木思索一番,不覺想到一個人,難道會是花木摘了玉仙桃?玉仙桃附近守衛森嚴,只有他花木這樣的仙人才能接近。
但是他為何要摘玉仙桃?作為靈力高強的他不可能去吃那顆桃子。
他摘了會給誰吃?
尚邪不得其解,過了好一會,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會是傾語?
傾語突然失蹤,花木又多日不在聊花宮。
想到此,他急忙轉身離去。
白鶴仙人在身後喊道:「尚邪仙君這是去哪裡?」
尚邪並沒有回答,過了一會他突然又折了回來。
他問白鶴仙人:「白鶴仙人可否借我仙靈鏡一用?」
白鶴仙人不解:「仙君要仙靈鏡做何?」
「事後我會告訴你,還請仙人借我一用。」
「好吧!」白鶴仙人掏出仙靈鏡遞給他,囑咐道:「仙君知曉仙界規定,這仙靈鏡一定要謹慎使用。」
尚邪點頭道:「仙人放心,尚邪明白。」
尚邪說完,給白鶴仙人行了一禮便匆匆離開。
傾語感覺山河裡的水不如昨日那般冰涼,或許是因為她身上多了一些靈力。
她站在泉水裡修煉靈力,花木則坐在山泉池旁撫琴。
琴聲優美,蕩漾在整個山谷間,時而悠緩,時而明朗,時而悲涼。
傾語的心中隨著琴聲的節奏時而愉悅時而悲傷。
美妙的琴聲好似在訴說著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美好又悽慘。
一曲終,傾語冰涼的臉頰划過一滴淚水,這個故事的結局太悲慘,聽得她心中一陣疼痛。
「修煉之時若不能專心致志,只會半途而廢,只有內心強大不被外界干擾才能應敵,你雜念太多,今日多練兩個時辰。」泉邊傳來花木的聲音。
傾語聞言急忙收拾心情,開始專心修煉起來。
只是,花木為何能彈出如此悲涼的曲子?他的內心好像藏著一個悲慘的故事。
今日的修煉似乎比昨日輕鬆一些,因為傾語覺得泉水除了沒有昨日那般冰涼之外,身體裡也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支撐,也使她的靈力增長的更快。
花木說今日罰她多練幾個時辰,所以到了傍晚傾語還站在泉水裡苦心修煉。
她已經感覺到泉水更加冰涼刺骨,也開始慢慢結冰。
不一會,一場大雨毫無徵兆地下了起來。那大雨好似一頭兇猛的怪獸頃刻而下,澆灌著整個龍隱山。
傾語全身已經被大雨淋濕,嬌小的臉頰被雨水不停地拍打著,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這樣突如其來的大雨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不能專心修煉,只感覺那些雨水如同萬箭穿心一般落在她的身上。
她胸前的傷口突然開始流血,不一會就染紅了一大片衣衫。
這雨水好似非同尋常。
傾語忍著身上的巨痛,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
花木望著她微微顫抖的身體,心中莫名疼惜。
她若熬不過今晚,一切將是白費。
「噗!」傾語突然吐了一大口鮮血,胸口也開始鑽心的疼痛。
「向胸口匯集靈力,靜下心來,嘗試讓傷口自愈。」雨聲中傳來花木的聲音。
傾語聞言照做,但是毫無用處,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胸前的傷口也不住地流血。
泉水的冰凍,雨水的澆灌,傷口的疼痛,加在一起讓她難以承受。
她的身體不助地打顫,似乎很快就要倒下。
「傾語,你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又如何成仙?我看你是痴心妄想。」不遠處又傳來花木冰冷的聲音。
他好像很生氣,氣她軟弱,氣她沒有骨氣。
傾語咬緊牙關,努力控制自己,她不能倒下,她一定要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