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還是如昨日那般透著淡淡憂傷。
他看到二人一起走出來, 蹙了下眉頭。
「不知花木仙君有何事?」小且兒沒有行禮,沉聲問道。
花木沒有回答他,而是看著傾語:「你跟我過來一下。」
傾語不明所以。
小且兒沒好氣的問:「花木仙君找她做何?」
花木依然沒有回答小且兒的問題, 而是轉身往回走。
傾語呆愣片刻想要跟上, 卻被小且兒一把拉住。
傾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他這才鬆開了她。
傾語急忙跟上花木的腳步, 二人到了花木的房間。
花木坐在下, 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木頭遞給她。
傾語接過木頭,不覺驚訝地問:「這塊木頭怎麼跟我在後海山撿的那塊這麼像?」
「今一早我就去了你所說的後海山, 我在那裡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不知是靈力還是邪力,有些讓人分辨不出。那裡的樹木也都透著這股力量, 它們比周圍的樹木都生長的茂盛, 地下好像藏有什麼東西。」
「那會是什麼?」傾語脫口問道, 「後海山我以前也很少去,兩日前我突然想起張老伯之前拜託我的事情, 這才幫他去尋找木塊。」
「那張老伯說有人指定要那裡的木頭做雕刻,你可知是何人?」
傾語搖頭。
「我們需要找到那個人, 或許能解開後海山的秘密。」
「那我現在就去找張老伯。」傾語說道, 轉身就要走。
花木一把拉住她:「你這樣過去問,不一定能問出結果。」
「那要怎麼辦?」
「不如悄悄觀察他幾日。」
「也好,那我現在就去。」傾語轉身又要走。
花木又一把拉住她。
「你現在消氣了嗎?」花木望著她問。
傾語呆愣片刻,這才想起來她昨日好像還在生他的氣。
「我已經不生氣了,花木仙君以後也不要說一些傷人的話。你救過我一命又教我修煉靈力, 我應該叫你一聲師父才是。只是花木仙君覺得叫師父太老氣, 所以傾語一直不敢叫。」傾語緩緩道。
花木眼裡閃過一絲失落。
「你當真要嫁給小且兒?」他突然問。
傾語呆愣片刻,低頭回道:「之前傾語就回答過仙君, 傾語現在只想呆在娘親的身邊,還不想談婚論嫁。」
還不想談婚論嫁?
她可是在不久前跪下來求尚邪迎娶她。
「我現在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去太危險。」花木站起身來,不再追問之前的問題。
傾語點點頭,如此二人便去了西河街。
白日的西河街也甚是熱鬧。傾語帶著花木躲在離張老伯攤位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
「平日裡張老伯都是一個人張羅生意,為人老實又熱情。他的雕刻手藝非常了得,任何東西他都能雕刻的栩栩如生。」傾語望著正在認真做雕刻的張老伯輕聲開口道。
「張老伯一直一個人獨居嗎?」花木問。
「對,從我出生認識他開始他就一個人生活。」
「昨日他說有人要他雕刻一樣東西,也不知是什麼。」
花木對此事非常好奇,一雙眼睛盯著張老伯都沒有離開過。
「作為仙人,難道沒有洞察人心思的本領嗎?」傾語輕聲問。
「以前有過,上仙們商議後都廢除了。」
「為何?」
「誰願意別人洞察自己的心思?你願意嗎?」
這句話問住了傾語,她當然不希望別人能洞察她的心思。
「你看,有個戴斗笠的人。」花木突然道。
請問聞言急忙向張老伯的攤位望去,只見一位一襲黑衣帶著斗笠的男人站在張老伯面前,他蒙著黑色面紗,看不清面容。
「難道就是這個人?他好像不是烏族的人。」傾語微微蹙起了眉頭。
「待會跟緊他。」花木輕聲道。
「好!只是……你們仙人也沒有隱身的本領嗎?」傾語又問。
「有。」
「那你不如隱身,跟蹤他會更容易一些。」
「那我隱身了你怎辦?」
「我可以變回烏鴉,我比較擅長飛行。」
「對,你好像是一隻烏鴉。那好,你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