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總之我不能再呆在紅鶴族,不然會給鶴傾哥哥帶來麻煩的。」蘭蘭略有傷心地回道。
「你一個人孤苦伶仃怎麼可以離開紅鶴族,這樣很危險的。」傾語有些不放心。
蘭蘭沉默著,看似非常自責。
「不如這樣吧!」傾語突然道,「你可以暫且住在蒼茫山。蒼茫山上有一顆大樹,大樹下有一個我搭建的小木屋。我以前總是喜歡在那裡玩,那裡很安靜,也很安全。平時我無事了可以經常過去看看你。」
傾語的熱心打動了蘭蘭,它眼含淚花地感謝道:「多謝傾語姐姐為我著想,不如我明天就走吧!」
傾語點點頭:「那我明日送你過去。」
翌日一大早傾語就去找鶴傾,本想告訴他把蘭蘭送走的事,但是小奴們說鶴傾跟隨父親出去辦事,一時間回不來。
傾語想再等等鶴傾回來,還好讓蘭蘭與他好生道個別,但是蘭蘭卻怕再給他帶來麻煩,執意讓傾語帶它去了蒼茫山。
她走之前沒有告訴尚邪,因為紅鶴宮到蒼茫山來回只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她送走蘭蘭立馬就會回來。
傾語帶著蘭蘭很快來到了那棵蒼茫山的大樹下。
這棵大樹似乎生長了很久,樹根粗壯,枝葉繁茂。傾語自懂事以來就經常在樹上捉蟲子,只是至今她都不知這是一棵什麼品種的樹。
她問過師父,師父也不知。
小狐狸望著這棵大樹,好奇地不住打量。它在彩虹林里生活里那麼久,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樹。
傾語拍了拍樹下那個非常小的小木屋:「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過幾日我從紅鶴宮回來就前來與你作伴。」
說完她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樹林:「吃的東西以後可以去那裡尋找。你在彩虹林里生活了那麼久,應該能輕鬆解決溫飽問題。」
蘭蘭點了點頭道:「謝謝傾語姐姐的關心,蘭蘭知道怎麼做。」
安頓好蘭蘭,傾語匆匆趕回了紅鶴宮。剛走到紅鶴宮門前就看到了一襲青衣的尚邪站在那裡。
他看到她後微微蹙了下眉頭。
傾語急忙跑到他跟前,笑盈盈地道:「我剛才把小狐狸送走了,只是怕打擾師父休息才沒有告訴您。」
尚邪輕輕嘆了口氣,語氣略有責備:「師父說過多少次,不要一個人亂跑,也不要多管閒事。」
傾語撓了撓頭,笑呵呵地抓住他的衣袖,撒嬌道:「師父莫要生氣嘛!傾語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師父想吃什麼?傾語去給你買。」
她總是這般犯錯後一陣撒嬌,讓他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緩和了一下面容道:「今日作罷,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師父放心。傾語以後一定會小心謹慎。」
本來鶴傾說要帶著傾語在紅鶴宮裡好生玩玩,但是一連兩日都不見他的身影。
她不知鶴傾都在忙些什麼。
這日一大早她就跑到門口等鶴傾回來,直到到了傍晚,他才與紅鶴王上匆匆趕來,並且還帶來了一隻受傷的豹子。
兩三日不見鶴傾,感覺他憔悴了些許,一襲黑紅相間的衣衫上還染有大片血跡。
她站在一旁沒有上前打擾,只是偷偷地看著他與紅鶴王上停在院中,然後把那隻受傷的豹子放在地上,又請來了醫師為它診治。
紅鶴王上滿臉愁容,望著奄奄一息的豹子不住嘆氣。
傾語遠遠看到師父也圍了過去,他也一臉愁容。
鶴傾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傾語,把佩劍遞給一旁的小奴,大步向她走來。
他走到她跟前,輕聲問:「有沒沒有嚇到你?」
情緒搖搖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發現他的胳膊在流血。
「你快些去包紮傷口,先不要管我。」
鶴傾卻輕笑道:「這點傷不算什麼,我先去洗洗,過一會來找你。」
傾語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紅鶴王上與尚邪還在議論著什麼,似乎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傾語站在迴廊那頭等著鶴傾,這時走來一位端著衣衫的小奴,她剛走到傾語身邊就被紅鶴王上叫住:「你過來。」
那小奴聞言愣了一下,看到傾語後把衣服塞到她手裡,焦急地道:「王上叫我有事,還請姑娘幫忙把衣服送到公子房間裡去。」
「讓我送過去?」傾語略有驚訝,那小奴懇求道:「多謝姑娘了,王上的事是大事。」
說完她就急忙向紅鶴王上那邊跑去。
傾語有些為難,但還是拿著衣服來到鶴傾門前。
她站在門外不敢敲門,他好像在裡面洗澡。
過了好一會,她才敲門問道:「小且兒,我給你送衣服來了。你……現在方便拿嗎?」
房間裡沒有人說話,她又敲了敲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