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煙惜輕笑道:「天宮的酒確實烈了一些,看把公主嗆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說著,拿出一個手帕,溫柔地幫傾語擦著眼淚。
傾語強忍住眼淚,尷尬笑道:「我自小就有眼疾,喝不得酒,一喝酒就流淚,方才確實是我太大意了。」
她撒了謊,又說著抱歉的話,不住地給他們行禮。
尚邪與煙惜也沒再說什麼,便離開給其他人敬酒。
尚邪在敬酒的過程中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傾語。
傾語與他對視了好幾回,均是心虛地低下了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當婚禮將要接近尾聲的時候,尚仙宮門前突然出現一個紅色身影。
傾語向門前望去,她看到一位紅衣飄飄仙風道骨的男子急匆匆地走來。
他大步走到尚邪面前,深深給他行了一禮,歉然道:「實在脫不開身才來這麼晚,尚邪兄請見諒。」
尚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我之間無需說這麼客氣的話,現在還不晚。」
尚邪說完,突然看了一眼傾語。
那紅衣男子隨著他的目光望去。
傾語見他望來,急忙低下了頭。
不一會,她就聽到了腳步聲,接著就看到一雙素白的鞋子。
她使勁垂著腦袋,一雙手揪著自己的衣服,心臟也砰砰直跳。
「小語兒!」
隨著一道好聽的男子聲音響起,一個紅色身影蹲了下來。
傾語依然低著頭。
突然,一雙寬大的手掌捧住了她的臉頰。
她吃驚地抬起頭來。
他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頰長著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嫣紅的嘴唇,俊朗中又透著一絲邪魅。
傾語怔怔地望著他,突然鼻子酸酸的。
他也深深地望著她,眼睛裡滿是濃濃的愛意。
傾語愣了一會,開口道:「傾語拜見鶴傾仙君。」
她竟然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鶴傾。
鶴傾望著花容月貌的她,輕聲開口:「小語兒,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非常好聽,具有磁性魅力,很誘人。
傾語的臉被他一雙大手捧著。
她望著他,幾年的委屈突然湧上心頭。
鶴傾見她紅了眼眶,溫柔地問:「小語兒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傾語微微蹙眉,她確實很生氣,氣了他八年。
八年裡他從來沒有來看過她,她甚至連他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們畢竟有婚約在身,小時候他說他一定會娶她。
但是他卻為了成仙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八年。
現在他竟然還在問她是不是在生他的氣。
見她不說話,他捧著她的小臉道:「等我忙完,就去娶你。」
娶她?他竟然還記得他們的婚約。
一句話說的那麼輕飄飄,就好只要他娶,她傾語一定能嫁給他一般。
傾語打開他捧著自己臉的雙手,跪在地上給他磕了一個頭,冷冰冰地道:「仙君說笑了,傾語承受不起。」
她竟然趴在地上給他磕頭?他心疼地把她扶起身。
傾語撤了撤身子,不想與他挨太近。
這時,一位白衣勝雪的男子突然走了過來。
他停在傾語跟前,笑道:「姑娘是不是誤會鶴傾仙君了?仙君日理萬機,也有難言之隱。」
傾語抬起頭來,看到說話的男子呆愣了片刻。此男面容俊美,眉如墨畫,目似寒星,氣質不凡。
他的一頭白髮垂於身後,在人群中看起來格外顯眼。
他懷中還抱著一隻紅色小狐狸,那隻小狐狸很可愛很乖巧。
他看到傾語略微吃驚的表情,急忙介紹自己:「在下花木,見過公主。」
他一個仙人說話竟然如此客氣。
傾語急忙給他行了一禮:「傾語拜見花木仙君。」
花木沖她輕輕一笑,拍了拍鶴傾的肩膀:「解鈴還須繫鈴人,鶴傾仙君別再惹美人生氣了。」
鶴傾沖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快走。
花木又望了一眼傾語,玩味一笑,衝著鶴傾道:「鶴傾加油!等著喝你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