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流口水了!」
迷迷糊糊的陸曼筠瞬間清醒,白皙的面龐刷的就紅了,就連小巧的耳廓上都染上了粉色,「不,不,不可能!我睡相很好的。」陸曼筠結結巴巴的開脫道。
「是嗎?那你為什麼悄悄去摸嘴角。」宋知隅冷酷無情點出陸曼筠的小動作。
陸曼筠傻了。她憤恨的盯著這個擺出一臉明察秋毫的男人,啊啊啊啊,宋知隅你要死啦!「你,你看錯了!」
「哦,是嗎?」宋知隅笑眯眯看著她掙扎辯解的模樣,無辜的說道:「其實剛才那句,我是跟你開玩笑的!」說完還不忘再補上一句:「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睡覺真的會流口水。」
陸曼筠這次是真的連耳朵都紅了。
在申城北服務區休整了一會,陸曼筠接過方向盤,兩個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四十多分鐘的路程似乎眨眼就到了。
陸曼筠將宋知隅放在工作的酒店,道過別。調轉車頭向醫院方向駛去。
宋知隅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目送那輛大眾車駛出車道拐個彎看不見了。
「少爺?」司機將車停在他面前,「現在您去哪裡?」
宋知隅恢復了平時冷淡矜貴的模樣,懶洋洋的說道:「回家!」
四醫大的地下停車場,陸曼筠就著車鏡燈給自己簡單上了個妝,等到病室門口,又是那個溫柔懂事的陸曼筠。
「言少,」她輕聲細語的打招呼兼匯報工作:「我回來了。事情都辦妥了。」
「嗯!」言懷瑾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
陸曼筠已經習慣了甲方這種不定時抽風的作風,她自顧自的將話說完:「言少,我還帶了份圓覺寺素齋回來。」陸曼筠指著將手中提的袋子,「你下午要用一些嗎?」
「陸曼筠!」言懷瑾淡淡的聲音中藏著股莫可奈何的味道:「這幾天你不用來了!」
「哦!」陸曼筠悄咪咪低下頭,她死命壓下自己上翹的唇角,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突然笑場。
陸曼筠低眉順眼的將手中的袋子送去小廚房,然後用三分鐘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
「言少,那我回去了。」
打過招呼就在她輕手輕腳準備退出去的時候,言懷瑾說話了,「陸曼筠,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給你回應。」
啊?陸曼筠這時的表情用一臉懵逼形容再合適不過,回什麼應?什麼回應?
自己只是一天不在,怎麼好像錯過幾十集劇情一樣,甲方這是受傷部位突然轉移到腦子了嗎?
難言的尷尬沉默在空氣中流轉,言懷瑾有些惱恨,挺機靈的姑娘啊,想裝傻充愣躲過去嗎?他心中笑的諷刺,連帶的語氣也帶上了幾分:「謝謝你為我做的,但是,我對你僅僅就只是感謝而已。」
陸曼筠終於砸吧出一點味道來,哦~,甲方的意思翻譯過來不就是,「你不要喜歡我啊!雖然我平易近人、天生麗質,但是——山雞哪能配鳳凰?區區一個孤女,我怎麼會看在眼裡?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想我會收留你,那你就有機會了?沒有!一點機會都沒有。」(出自電影《東成西就》!)
......言·普信男天花板·霸總·甲方,是我失敬了!我不知道你已經自信到如此病入膏肓的地步,是我的錯,我不配!但是麻煩你嘞,請不要用你骯髒的戀愛腦玷污我們純潔的金錢關係,好嗎?
第40章
「言少, 您完全誤會了。我對您從頭至尾只有感激之情!」
言懷瑾好整以暇的聽著陸曼筠的辯解,他甚至還有心情去點評陸曼筠的遣詞造句——千篇一律,毫無新意!
「我知道, 言少你時時提醒,是為我好, 怕我被周圍環境影響誤入歧途, 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可以攀上高枝,養大了心!」
哦?這句自我辯白說得,看來還算是有點腦子。知道怎麼打消我的疑慮。呵!言懷瑾心底冷笑一聲。只是可惜啊......他是不會再相信她的話。他就是以為這只是一隻聽話乖巧的寵物,才會毫無防備的一腳踏進她挖好的坑裡。
陸曼筠的切詞狡辯, 只能讓言懷瑾更覺胸臆間怒意翻騰。他信任她讓她去祭拜亡母,她呢?搞出那麼高調的事來, 她想藉此從他這裡謀取些什麼?想到這裡言懷瑾臉上的神情越發的冷厲。
陸曼筠一字一句說的誠懇, 說得發自肺腑, 但是這種事情, 她相信沒用啊, 要對方相信才有用啊!
看著她越說言懷瑾越冷的臉色。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發生了問題?又或者是誰在背後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