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面前這個,「不會」這兩個字大刺刺的就說了出來,將自己的傷疤毫不在意的揭開給眾人瞧,一副混不吝的二愣子架勢——這,這還是陸曼筠嗎?
底下的人也都被眼前陡轉直下的劇情驚的合不攏嘴,以為不過是場平平無奇的party,居然還有這等大瓜吃?
雖然無人接茬,但一點不妨礙陸·戲精本精·曼筠發揮,「我還以為,陸楚兩家也算是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沒想到——呵!楚小姐居然是這樣的待客之道,你楚家是真的一點不把我陸家放在眼裡,我堂堂陸氏的繼承人受邀而來,到了你這裡居然敢拿我戲耍取笑——」
她收斂了所有表情,「既然這裡不歡迎我們——安婉吁」她提高聲音叫到:「我們走!」
說著就要揚長而去。
安婉吁看到那個笑容就升起不好的預感,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貨不動則已,動就這麼能上綱上線,一頂瞧不起陸家的大帽子說扣就扣了下來……絲毫顧忌兩家情誼的意思都沒有!這個女人我行我素,膽大妄為,簡直——簡直就是個瘋子!
楚茉一口氣梗在心口,不上不下,一時也沒了主意不知現在這個情況如何收場。要讓她去攔下陸曼筠,讓她對著這麼個插了幾根野雞尾羽就把自己當鳳凰,實則骨子裡粗鄙不堪的女人低頭,她實在做不到。但她又不能真的讓陸曼筠就這麼走了,眾目睽睽之下,若她真的讓陸曼筠就這麼走了,明天還不知道會傳出些什麼來……
安婉吁嘆了口氣,即使再不情願她也不得不出面了,「曼曼!」她攔住陸曼筠的去路,低聲道:「曼曼,茉莉她也是一片好心。你——」
「好心?」陸曼筠要笑不笑的看著她:「她都這樣羞辱我了,還好心?安婉吁,你搞不搞得清楚,你到底姓什麼啊!」
這話說得就有些誅心了!安婉吁閉了閉眼,又睜開,硬生生將這口氣,咽了下去:「陸曼筠,爺爺和楚家生意上多有往來,交情匪淺。你撂下這樣的話,一走了之,又讓爺爺如何收場?爺爺那麼疼你,你總該為他多考慮一些。」
「是啊『爺爺那麼疼你』」陸曼筠原封不動的將這句話直接懟到安婉吁臉上,「同你非親非故,卻為你的事又出錢又出力,怕席家事後找你麻煩,將你認到他名下,你花我陸家的,用我陸家的,卻聯合外人來下我陸家的面子?!」陸曼筠神情似笑非笑帶著譏誚嘲諷的了一聲:「別跟我說今天的事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你這樣的德行,你也配同我說為爺爺多考慮!」
陸曼筠損人的時候,那張嘴恨不得懟的你自裁以謝天下,這幾句話湊在耳邊說的話又快又狠,刺的安婉吁毫無招架之力。
從不知道陸曼筠能讓人難堪到這個地步,安婉吁攥緊了拳頭:「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陸曼筠心裡也在盤算,鋼琴她也不是不能彈?彈得差又怎樣,她又不指著這幫人的臉色過活。幾句無關痛癢的閒言碎語算個錘子!
之所以一開始擺出這樣強硬的態度來,就是想要給這在座所謂的世家名媛們奠定一個以後相處的基調,以後把你們的招子都給我放亮一點,我——陸·鈕祜祿·曼筠可不是好拿捏的,別有事沒事來招惹我!
霸道雖霸道了一些,但女霸王總比受氣包小百花來的好聽的多。
因為申城這地方不比燕京,她在這裡生活多年,有很多人認識她,就算不認識也知道她的事,若是這次自己順著楚茉和安婉吁的計劃老老實實的彈了這個琴,無論彈得好壞,都會給這群人一個信號,會覺得自己還是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誰都可以來踩上一腳。
並不是真打算同楚家為這小事就撕破臉皮。
若不是安婉吁又當又立的,話里話外的把她當傻子一般哄,她早在安婉吁剛剛過來的時候,就順勢將事情轉圜過去。
「哼!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看在你的面子上,讓那楚茉過來同我道個歉,這事就算揭過了。不然——」陸曼筠話沒說完,但安婉吁剛才已經清楚領教過這位的行事風格,仗著陸建國的寵愛和陸家繼承人的身份,那是什麼禍都敢闖的。如果自己不按照她的意思行事,不知道一會還能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忍字頭上一把刀,叫人鮮血淋漓也喊不出痛,事到如今安婉吁除了忍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她神色愧疚的走到楚茉身邊,不知道跟楚茉說了些什麼。楚茉即使臭著臉但還是跟著她向陸曼筠的方向走了過來。
「曼筠妹妹,今天的事都是姐姐的錯。是我跟茉莉說你鋼琴彈得特別好,茉莉這才想出這個法子,想讓你儘快融入到咱們的圈子裡。是姐姐不對。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你就——別再計較了。」安婉吁幾乎咬著牙強撐著才將這幾句話說完。
「這樣啊!那確實是誤會一場。」陸曼筠冷淡的點點頭。
安婉吁都做好了這霸王還要得寸進尺,不依不饒的準備,反正最難的道歉都說出口了,後面的也沒那麼不能接受,大不了她哭著求她也不是不行……
但陸曼筠說完這話就打住了,多一句都不肯再說的樣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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