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殊順著秦政的目光望過去,看著小家夥被黑犬按在地,又爬起來,接著又被按下去,來來回回玩的不亦樂乎,眼中也忍不住帶上了一些笑意:
「是啊,你之前不是說,要是成型,我就是它爹,你就是它乾爹嗎?那身為它爹,就把這個為孩子取名的資格讓給你,如何?」
秦政冷笑一聲,給亓官殊翻了一個白眼:「取名水平不夠,就不要找藉口。」
雖說是在懟亓官殊,秦政還是真的開始認真思考起來,改給聖古陀嬰取個什麼名字。只是現在太晚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在我們有能力對付那群渣滓前,你最好還是少醒來。名字的事,我想到了就告訴你。」
秦政沒有說這個「告訴」的方法是什麼,不過亓官殊也沒有問,他從來不懷疑秦政說的話。
「行,小家夥,我們走了。」
亓官殊朝聖古陀嬰喚了一聲,在秦政的提議下,讓聖古陀嬰直接在別墅內開了空間信道回宿舍。
這樣可以避免被那些盯著秦政動靜的「幕後之人」,察覺到亓官殊還活著的苗頭。
信道開在了宿舍衛生間中,還好這個時候李昱陽已經睡熟了,沒有發現衛生間裡突然出現了一個活人,要不然估計是被嚇出什麼毛病來。
亓官殊推開衛生間的門,稍微洗漱了一番後,就換了身衣服躺回床上。
他和亓官辭不同,亓官辭是普通人,所以他想要進入到生無常的身份狀態,就必須用出魂的方式,而肉身會被留在原地,非常危險。
可亓官殊卻是位異人修士,他本身的身份也有些特殊,所以可以直接真身進入導遊狀態,並且,即便是冥府的成員,也不一定能夠看破他的身份,只會以為這是冥府哪一位無常官。
說來也是有趣,明明亓官殊本人是一位異人,可是假死把自己陷入沉睡後的自己,卻是一位實打實的相信科學的好學生。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那些費盡心思想要殺他的人,在看到[亓官辭]這個人時,不會把他和亓官殊本人聯繫起來。
畢竟,也不是哪一位異人修士,都會成為數學系的高材生的。
如果這個時候瞿鏡在的話,他就會發現,現在的亓官殊,三魂盡在,胎光明亮,靈魂沒有半分殘缺。
這也正是亓官殊和秦政設下的局。
亓官殊必須死,但普通的假死是沒有辦法騙過背後那群渣滓的。
因為只要胎光在,那群人就可以通過生辰八字算出來亓官殊沒死。
所以為了徹底瞞過那群背後的人,亓官殊和秦政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去研究如何把胎光隱去,達成靈魂不全的偽死狀態。
這種狀態說起來容易,可實際上也是一種死亡。如果亓官殊心智不定,那麼他就會真的死亡。
沒有人知道亓官殊到底經歷了多大的痛苦和折磨才忍下來靈魂的分割,把自己殺了,成為和亓官殊完全不同的亓官辭。
亓官辭雖然胎光不明,但八字依舊是上佳良根,沒想到背後那群渣滓居然連亓官殊的八字都不放過,還用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去替換了亓官殊的命道。
也正是因為被換了命,本來應該就此死亡的亓官殊,卻因為已經死過一次了,反而陰差陽錯地給了亓官殊一個「醒來」的機會。
現在的亓官殊雖然醒來了,卻不敢就此和本體融合,恢復全部實力——因為還不到時間。所以他才會時不時把自己陷入沉睡,讓亓官辭作為主體來混淆視聽。
也就是說,現在整個玄學界,除了秦政一個人,沒有人知道亓官辭,其實就是亓官殊。
亓官殊用亓官辭的身份已經生活了四五年,按理說背後之人應該都已經認為亓官殊已經死絕了,墳頭草都有小孩高了。
可亓官殊和秦政依舊不敢亂來,畢竟狡兔三窟,「亓官殊已死」這條線,還不著急收網。
想到這,亓官殊突然想起來,在他救范無咎時,那位越獄犯,似乎認出了他是誰,而且還很驚訝的樣子。
這是不是說明,有人,跟它們說了亓官殊已死的事,所以才慫恿他們越獄至人間作惡?
如果真的是這樣,看來這背後之人的目的,還不小。
金瞳裁決人……為什麼要殺光所有的裁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