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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樓。

樓司虞一腳踹開總經理的大門,冷著臉將手掌上的繃帶纏好,走到辦公桌前後,對著陶驛的臉就是一拳,第一拳是沒做任何準備,但第二拳即將要落下的時候,卻被陶驛偏頭躲了過去。

頂著紅了一邊的臉,陶驛也是個急性子,反手就去揍樓司虞:「你有病吧!二話不說進來就打人,你瘋了!?」

樓司虞氣在頭上,也懶得躲陶驛的這一拳,他現在繼續打鬥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抬手晃了下手腕,手腕上銀護臂撞擊銀鈴,迅速在辦公室中降下屏蔽靈簾。

有了靈簾後,樓司虞才開口說出今天見到陶驛的第一句話:「進異海前我們約定過什麼,你忘了嗎!我說過,不要動少司官!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當時他受到同悲和鎮魂鈴的疊加影響,五感暫失,沒有辦法察覺到外界的一切,卻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一個失誤,讓陶驛有了可趁之機,對亓官殊下手。

當他恢復五感過後,卻得知新界已經擁有了從亓官殊眼眶中剜出來的規則金瞳,還把此界太平的遺體也帶了回來。

只可惜,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證明了此界太平就是瞿鏡,可是在遺體帶回來後沒多久,卻迅速腐化消失了,就好像此界太平的遺體,只是一具化身一樣。

不過這些樓司虞都不在乎,他的腦海中只迴蕩著一句話——

亓官殊的眼睛,被剜了。

他那麼喜歡亓官殊,怎麼可能不瘋!他恨自己當時的無能,也恨剜眼的陶驛。這不,剛恢復沒多久,他就趕過去和陶驛算帳了。

陶驛知道樓司虞腦子有病,但他沒想到可以有病成這樣,他冷笑:「不是,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你現在是新界的人!你就算再怎麼對你的少司官示好,你都是他的敵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更何況,只是一雙眼睛,換他還活著,失去金瞳,新界短時間內也不會再次刺殺他,這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你懂不懂!」

「懂你媽!」

樓司虞罵道,往拳頭上淬入靈氣,狠狠朝著陶驛打去——

第217章 快睡!

最終陶驛和樓司虞的打鬥,以雙方都面目全非告終。

坐在辦公大樓的天台上,陶驛嘶著氣,對著靈力水鏡為臉上的傷口消毒:「你也別太擔心,以目前新界那群專家的研究進度,不可能會對裁決人的眼睛下手,只要眼睛還在,還怕沒有辦法拿回來嗎?」

「說得輕巧,那你別剜啊。」

樓司虞冷笑,心情煩躁極了,可他也知道,以目前自己在新界的身份和實力,還沒有辦法能夠全須全尾的把亓官殊的金瞳偷回來。

再加上陶驛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更鬱悶的是自己的無能。

陶驛也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又因為翻白眼這個動作,拉扯到面部其它傷口,捂著臉叫喚:「大哥,你什麼身份,我什麼地位?你是不怕上邊的責罰,但我不行啊,我要是一點東西都不帶回來,現在和你說話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樓司虞面上屬於新界,但終究是外來合作者,儘管部分高層相關的事允許樓司虞參與,但新界內核的東西,卻一點都沒辦法接觸。

但陶驛不一樣,它本來就是怪物,從它開始像個【人】起,它就在為新界工作了。新界對於怪物的態度,其實和對待寵物差不多。

實力強,有用,那就是地位不錯,待遇較好的寵物,旁人見到,還能意思意思叫一聲大人。

可一旦失去作用,那就是一個比草芥還不如的垃圾,誰都可以踩一腳,生死不在自己手中。

陶驛算是在怪物中排得上名號的一位,也還是必須為了自己小命,冒死剜了亓官殊的眼睛。

他知道這樣對不起樓司虞,可性命攸關,他也只能選擇自己。

樓司虞:「馬後炮,你現在說什麼都可以,少司官的眼睛已經被剜了,他該多疼啊……他會不會很害怕?」

擦藥酒的陶驛:「……」

不是,兄弟,你真多餘擔心,真的。拜託,那可是裁決人啊!我被揍哭,揍害怕,裁決人都不會害怕啊!

我知道你很喜歡裁決人,但請你不要用你那上了八百層濾鏡的眼睛去心疼好嗎!人家根本不需要這些!人家強著呢!

已經懶得繼續對樓司虞翻白眼,陶驛望著城市中步履匆匆,連一點閒暇時光都抽不出來,平白浪費了殘紅夕陽美景的人們,突然開口:

「我之前好像聽病棟中的病人們提到過,上一屆金瞳裁決人的眼睛被剜下後,被一位異海中的前輩搶走了,那位前輩似乎身份很特殊,新界高層查到後也直接不了了之。

不過後來也一直沒傳出過新界中有誰手裡有裁決人的金瞳,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說者或許無心,但聽者絕對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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