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傷心,能不難過,能不偃旗息鼓嗎?
這話聽得祈真強又氣又怒,卻又覺得有幾分道理。
之前祈少聰跟祈淵確實是小打小鬧,丟臉也只是丟在自家,關上門來誰也不知道。
但是現在丟臉丟到連帶著他也顏面掃地。
也難怪他慫的想要趁早息事寧人。
可越是這樣,越想到自己出去的那100萬,他就忍不住抽了祈少聰好幾下,讓他長長教訓,隨後甩門離開。
而嚴艷麗在一旁,根本就不敢勸。
或者說也不想勸。
畢竟她那個店鋪,她現在想起來心就在滴血。
而且她也沒有祈真強那麼蠢,她覺得自家兒子肯定是還藏著掖著。
於是等祈真強離開之後,嚴艷麗趕緊張嘴道,「你爸走了,你老實跟媽說,到底還有什麼把柄捏在祈淵的手中。」
祈少聰哭哭啼啼,「沒有,媽,沒有把柄,我就是不敢了。」
嚴艷麗氣個倒仰,瞪大眼睛如同夜叉一般。
「你再給我說一句!你怕了?你一句怕了,知道害了我跟你爸多少嘛?」
「幾百萬的一間店鋪,還有現金100萬,你一句怕了,你就留下這麼個爛攤子讓我們收拾。蠢貨,蠢貨,蠢貨!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你媽,你只有跟我說了實話,我才能幫到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不信我生的兒子這麼蠢。」
嚴艷麗呼吸急促,鼻翼微擴,充血的眼珠子死死地瞪著面前不爭氣的兒子,死活不信他這麼沒腦子。
祈少聰看著自家母親如同惡鬼一般的樣子,心肝顫顫。
哪敢開口。
現在就已經氣成這樣了,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還跟私藏.木倉.支聯繫在一起,保不齊要把他打的皮開肉綻。
所以他咬緊牙關,堅持搖頭,表示真的沒有什麼瞞著他們,只是真的怕了祈淵罷了。
甚至還確切地表示這次能不能不要跟祈淵爭第一,他真的感覺爭不過。
他這麼說一來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想跟祈淵爭,二來也是覺得自己真的爭不過。
太難了,他連第一從來都沒考過,怎麼跟祈淵爭?
所以便帶點小心機,他想要默默讓這個要求消失。
結果可想而知,嚴艷麗氣到爆炸發瘋,恨不得一巴掌把她兒子打到九霄雲外去。
她怎麼就生了個蠢貨?難道是隨了祈真強嗎?
她本人明明那麼聰慧,生個兒子卻沒有遺傳她的智商,那肯定就是祈真強的鍋。
那這樣一來豈不是說明她比不上那個女人?
不然的話,祈淵就應該跟她兒子一樣蠢笨如豬,而不是壓著她兒子打。
想到這裡,嚴艷麗更加崩潰了。
氣急敗壞的她狠狠地揍了她兒子一頓,扭頭就走,目前來說,是一點都不想管他了。
有苦無處說的祈少聰就這麼被迫來到了學校。
而他所想的那些個麻煩事也確實真的成了他上學最沒辦法解決的問題。
上廁所他可以慢慢挪著過去,雖然慢,但十分鐘也夠他挪過去,最主要的是他們教室是在走廊的最後一間,剛好跟廁所很近。
可偏偏那個打斷手的學生也就是李浩然仗著他行動不便,故意找了跟他交好的男同學,將他堵在位置上,不讓他去上廁所。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一多,一個早上沒上廁所,祈少聰根本就憋不住。
憋不住就容易跟學生發生口角,甚至又開始動手動腳。
其他同學圍觀不參與,就當看個好戲。
祈淵坐在那兒跟個大爺似的,似笑非笑,看著祈少聰憋紅著臉,用那打了石膏的腿撐起自己的身體,跟李浩然同學叫罵,樂的呲牙咧嘴,真有意思,可太有意思了。
每天把他當樂子看,真是不錯。
祈淵看的樂呵,慘的是祈少聰生不如死。
他回到家有向他.媽訴苦,奈何他.媽根本就不聽。
畢竟有這麼一個讓她損失慘重,甚至連帶著都不敢在貴婦圈子裡混的兒子,她沒把他打死已經算念著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了。
至於祈真強,祈少聰根本就不敢尋求幫助。
他怕自己一說,他爸一個巴掌就把他打飛了。
還要指責他自己沒用。
就這樣被欺負了幾天的祈少聰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而他爆發,卻是在他再一次丟了大臉之後。
被堵了一個上午甚至連中午都不讓他去廁所的祈少聰,因為過於激動跟同學動手,以至於一個不小心尿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