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知…」蘇梔耳根紅的滴血,唇角微勾,朱唇輕啟,「你壞死了…」
謝衍知扯出一抹壞笑,又湊近一指的距離,「是嗎?那你喜歡壞人嗎?」
蘇梔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剛要開口,外面就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世子!」
謝衍知臉色頓時一黑,壓下內心的躁動,沒好氣道,「進來!」
蘇梔捋了捋髮絲,看著元翊帶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估摸和元翊一樣大,顴骨高一些,對謝衍知拱手作禮,「世子。」
謝衍知還沉浸在好事被破壞的怨氣里,蹙著眉頭招招手,「起來吧。」
謝衍知看了眼蘇梔,替她解答,「這便是之前我說的,我們在雲行令內部安插的人。」
葛懷性格更像是元澈,很是沉穩,見謝衍知開口介紹,也恭敬的朝蘇梔做了一禮。
換作從前,蘇梔或許會不在意,也或許會讓他不必客氣。
可是如今,蘇梔卻很是受用,內心軟成一汪泉水。
謝衍知的下屬對自己行禮,這意味著什麼,不必多言。
想到這裡,蘇梔垂眸,唇角的笑意壓抑不住,指腹又在對牌上磨了磨。
謝衍知桃花眸柔情一片,將目光從蘇梔身上收回來,伸手捏捏她的手腕,低聲道,「行了,日後有的是機會笑。」
說罷,謝衍知看向葛懷,「說說吧,雲行令目前是什麼情況。」
蘇梔把心思收回來,表情逐漸有些認真。
葛懷道,「我出來的很順利,原以為,最多三日,他們便會啟程返回朔州。可,雲行令主在正月十五那日起,就一直待在雍王府,沒有回到行雲院。」
「被雍王軟禁了?」蘇梔問。
葛懷搖搖頭,「感覺不是,最開始,李信厚聯繫過雲行令主準備營救的事,可是後來這件事不知怎麼就不了了之了。所以,現在看來,應該是雲行令主自己不願離開雍王府。」
「正常,」謝衍知身子往後一靠,「鹽鐵經營權已上交,儘管雲行令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內部早已開始瓦解,唯一維持平靜的方法就是,讓江湖各幫派都清楚,雲行令主與雍王關係仍舊不錯,手裡依然有兵有權。」
「不用想這麼多了,」謝衍知眼神一沉,「眼下無論是雲行令還是雍王,都已經是元氣大傷,短時間內翻不出天去。」
謝衍知重新看向葛懷,「葛懷,你剛回來,先好好休息,元翊吩咐下去,讓我們的人儘快前往西遼,配合羅記的行動,一定要找到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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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樓里,宋啟滿面愁容躺在躺椅上,聽著戲子們在台上賣力的唱著戲。
忽然聽到身側有動靜,宋啟睜開眼睛,「你怎麼來了?」
「聽聞王爺一直追查不到關於蘇驚蟄身份的下落,臣特來為王爺解惑。」謝清安坐下來,倒了杯茶。
「說說看。」
「王爺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謝清安嘲諷的笑了一笑,「整個西遼,既姓蘇,又得定安侯夫人那般關照的女子,還能有誰?」
宋啟晃動躺椅的動作一頓,眼神犀利,「韻華帝姬?不可能,她分明已經死了!」
「死了?」謝清安壓低聲音,「王爺親眼所見,她被一箭穿心?」
宋啟不語。
「既然王爺未曾親眼所見,又怎麼斷定她死了。」謝清安抿了口茶,「傳聞道,韻華帝姬醫術高明,謝衍知的那個小婢女,可不就是醫術頗高嗎?」
聞言,宋啟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還有啊,」謝清安輕笑一聲,「王爺還不知道吧?我那大伯母,在離府時,將府中對牌交給了蘇驚蟄,讓她代為掌管府中事宜。若非她是朝陽公主的女兒,大伯母會那樣對她?」
宋啟臉上鐵青,手上的力氣仿佛要將躺椅的把手擰斷。
可轉瞬間,宋啟又想到。
那個小賤婢背靠定安侯和謝衍知,要是手中也有那麼一封密信,恐怕自己早就活不到今日了。
如此可見,蘇梔並沒有第二封密信。
並且,還有極大的可能根本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
所以,他還有充足的時間,讓這個威脅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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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懷是怎麼被你安排進雲行令的?」
房內只剩蘇梔和謝衍知二人,蘇梔想了半天還是想不明白。
按謝衍知在朔州的行動來說,他對雲行令內部,應該只是一知半解,為何會這麼容易的將心腹送進裡面。
謝衍知長腿曲起一條,靠在軟塌上,饒有興致的看著蘇梔,「你還記不記得我
說,雲行令主在面聖時有些不對勁。」
蘇梔想了想,好像確有此事。
「我覺得有問題,於是在那人第二次從宮裡出來時,試了試他的身手,果然相差甚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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