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豺狼虎豹遍布的京州城,若是沒有自己,她定是要被欺負的。
想到這裡,謝衍知握緊了劍,終於決定搏一條生路。
可不料下一秒,一人身形矯健,面部被黑色面巾遮住,出手替他擋了一劍。
解決完這群人,謝衍知還來不及問他是誰,那人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時間不等人,出了這樣的事,官府那邊定然會追查到底,所以今夜,他們必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謝衍知坐在榻上,蘇梔纖纖玉指,解開他的衣帶。
謝衍知自上而下盯著她一顫一顫的睫毛,卷而翹,像兩把小刷子。
一靠近他,蘇梔便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脫下衣衫,少年精瘦的後背赫然一道猙獰的傷口,皮肉外翻,殷紅的鮮血還在斷斷續續地滲透,淤血堆積,看起來觸目驚心。
周圍,還有幾道曾經征戰沙場留下的傷疤。
蘇梔並非是第一次見到傷口,可卻是第一次在看到一個人的傷口時,呼吸都停了一瞬。
仿佛是,那道觸目驚心的溝壑,劃在了她的心口一般。
謝衍知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蘇梔的動作,故作輕鬆地開口,「無事,我上戰場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
說罷,房間內又陷入一片死寂。
謝衍知意識到這話好像是有
點火上澆油的味道,於是又開玩笑地加了一句,「欸,我身後的傷疤你看到了吧?說真的啊,一點都不疼,那都是本世子保家衛國的勳章,我巴不得……」
謝衍知唇角的笑意一僵,呼吸停滯一瞬。
少女鬆軟的唇微微顫抖著,一下一下,輕輕落在那些傷疤上,像是要用這個吻,把留在他身上的所有傷痛都吻走。
謝衍知加重了呼吸,不敢回頭,只能緊緊地攥著衣裳,壓抑身下的燥熱。
他生怕自己轉頭的一瞬間,一旦看到蘇梔那雙勾人的眼睛,就忍不住想要將她生吞活剝。
吻畢,蘇梔的指腹在每一道傷口上擦過。
「阿衍……」
謝衍知心底出現一個聲音,准許自己放肆一把。
剛一轉身,謝衍知還沒吻下去,蘇梔的指尖就已經停在了謝衍知的唇邊。
「史書應當記住,我的阿衍…」少女眼眶微紅,「是守土衛國的英雄。」
謝衍知聲音沙啞,吻了一下她的指腹,「驚蟄,再喊一聲。」
蘇梔手指輕輕勾著他的衣角,聲音帶幾分嬌羞,「阿衍…你…」
蘇梔毫無防備,謝衍知就這樣撥開她的手指,扣住她的後腦吻了下來,動作輕柔又帶著難以抑制的愛意。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個粘膩的吻。
蘇梔懵了幾秒,感受著謝衍知吻得越來越深,越來越眷戀。
幾秒後,少女抬起玉藕般白皙纖細的手臂,環上少年的脖頸,嘗試著伸出誘人的小舌,回應他的吻。
房間內靜悄悄的,只有曖昧的水聲。
「驚蟄。」謝衍知的聲音模糊不清,「日後,都這般喚我。」
———
包紮完傷口,元翊將李大文叫到了這間房內。
李大文剛剛哄睡了女兒,邁進房間時還覺得奇怪,怎麼同樣的房間,這邊的溫度莫名有些高。
蘇梔抿著唇,坐在謝衍知的右側。
李大文早已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看二人的樣子,也知曉他們的關係。
面對救命恩人,李大文「撲騰」一下跪下。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在下餘生,願當牛做馬報答公子與夫人。」
謝衍知還沉浸在方才與蘇梔那個叫人回味無窮的吻中,一聽李大文如此知趣,心裡感嘆這傷真是沒白受。
元翊連忙上前,將李大文扶起來,還奇怪地看了眼坐得端正的二人。
世子有傷也就算了,怎麼韻華帝姬也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低著頭抿著唇,一言不發。
謝衍知清咳一聲,問道,「坐吧,令千金的病,你說說看。」
李大文坐下,長嘆一口氣,「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南區巷子裡不少人都忽然開始頭痛發熱,起初還以為是受了涼,可這服了藥卻總是不見好,看了大夫也沒法子。而且,這發熱的人越來越多,不止我們巷子,就連張老爺宅子裡,都出了這種事。」
謝衍知沉思幾秒,「你認識…陳四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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