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什麼?
回想他辦事時說的那些葷話,難不成真的介意他們的年齡差啊?
陳時琟熄燈躺下,徐茉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擺。
「陳時琟,你真的介意別人拿我們年齡差說事麼?」
陳時琟翻身面對她,反而問:「剛才有弄疼你嗎?」
徐茉羞赧地將頭埋緊:「我問你話呢!」
陳時琟:「不知道,只是覺得……茉莉你離我好遠。」
「啊?」徐茉懵了,「我們那距離還叫遠啊?」
陳時琟低聲笑了笑:「再過來一點。」
徐茉照做,挪到他懷裡。
「親我一下。」陳時琟湊過去。
徐茉張口,他躲開:「是親不是咬。」
小動作被發現,徐茉尷尬笑了聲。
「你想太多了。」徐茉靠在陳時琟肩頭,「年紀大會疼人,你別聽他們瞎說。」
「我寧願你別誇我。」陳時琟自己翻篇了,「這事不准再提了。」
「要求真多!」徐茉掐他腰,摸到了腹肌,蹭了幾下。
「還想做一次?」他喉結上下一滾。
徐茉收回手,將他衣擺壓得緊緊的。
他是做了一次,一次一小時,是她的三次。
她四肢發軟,真的來不了。
「好睏啊,晚安了。」徐茉緊緊地閉好眼睛。
陳時琟看著懷裡的女人,自嘲笑了笑。
可能真的是他太患得患失了。
-
徐茉再和文宇達見面,他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對她客氣許多。
另一位女生杜淑然也到了,挺好相處的,見徐茉便叫師姑好。
徐茉老實本分地坐在工作檯,研讀資料書,大致將修復的思路寫了出來。
下午捧著筆記本在庫房認紙。
以前以為紙都一樣,深入學習後才知道修復用的紙講究,是古籍修復的靈魂所在。
她驚嘆傅德輝收集到的紙,見到了幾種市面上買不到的紙。
文宇達正好來庫房找材料,說:「有幾種紙只有一兩個供應商,造紙的手法也是研讀古籍,仿造古人的流程做的,儘可能還原當時的紙張。」
「別小看這些紙,也就能在師爺的庫房找到,其他的博物館都買不到,還需要和師爺購買。」
「但買到了不一定能修復好,最後乾脆請師爺出山。」
徐茉不敢亂裁了,怕碰到千金貴的紙。
文宇達看著徐茉彎腰嘴裡念念有詞,是在背紙的名稱。
不像他那會兒,懶得背,都是用的時候記名字,用不到的紙,沒接觸過的紙,他還真的叫不上全稱。
店裡來了一位大爺,杜淑然接待,問了幾次來意,奈何大爺已經沒了牙齒,說話吞音嚴重,聽不懂。
杜淑然過來找文宇達。
「宇達,來了客人,但我聽不懂他要說什麼,你幫忙接待一下。」
文宇達小跑去大堂。
徐茉認完紙,回大堂時,他倆還在和大爺確認他的來意。
杜淑然一臉為難,實在聽不懂,但又不能表現情緒,大爺可能會誤會他們不耐煩他。
徐茉注意到大爺手裡的塑膠袋。
「大爺,請問一下,這是您想要修復的東西嗎?」
大爺眼睛一亮,點頭:「是的是的。」
「我可以看看嗎?」徐茉主動伸手。
大衣沒有立馬給,而是笨拙地拆開塑膠袋的封口,小心翼翼地拿出來。
徐茉雙手接過只能殘缺嚴重的泛黃紙張,最上面寫著結婚證三個大字。
「您是想要修復這張結婚證是吧?」
大爺點頭,說了他的想法。
老人家口齒不清楚,說話語序是亂的,還會重複幾次說過的話,所以顯得囉嗦。
反反覆覆念叨正好方便了徐茉,抓到關鍵字眼,說:「您和老伴結婚六十年了,是想要辦席的時候拿出結婚證給大家看,在家裡找到時發現被蟲啃噬,所以才想著來讓我們修復,我說的對麼?」
大爺笑了,豎起大拇指,精神地晃了晃手裡的拐杖。
一旁的杜淑然和文宇達對視一眼,意外徐茉竟然能聽明白。
「這個好修復嗎?」徐茉半隻腳踏入行業,還在理論階段,問了比她有經驗的兩人。
文宇達還沒反應過來。
杜淑然戴好手套,仔細翻看一遍,說:「這個有點難度,上面還有污漬,甚至有水泡過的痕跡。」
「就是能的意思,對吧?」徐茉急切問。
杜淑然點頭。
徐茉開心地和大爺說:「大爺您方便留個電話麼?我們修復好了再聯繫你。」
大爺顫巍巍地握筆寫號碼,還付了定金。
徐茉將大爺送到門口,囑咐他注意安全。
屋內的文宇達瞧見人走遠,百般聊賴地趴在櫃檯,說:「來這邊兩個月了,接到的全是小單子,一周一單都不錯了。師爺一個人在他工作間鑽研最近發現的幾本破損藏族經文,有好的項目也不帶我們。」
杜淑然想法一致,但她不會說出來。
「不接小單子嗎?」徐茉疑惑,以為工作室開門就是來生意就接。
「開門就是接單。」傅德輝從後院進屋。
他拿過大爺留下的破損結婚證,翻看一下,問:「茉莉,你有什麼想法?」
「這裡的字跡都能看清,而且結婚證上的公文統一,如果能修復紙張,補字也不是難題。」徐茉又加了一句,「這是我個人看法,但找紙可能會有些難度,因為倉庫里都是高級的紙,這種前幾十年的紙可以去老市場找找,可以買回來做舊再修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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