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普布利亞當晚,安德烈經歷了一個小時左右的「白噪聲」式的無意識,並因「體位性低血壓」摔倒磕傷太陽穴。「失憶症」是典型的「降臨」產生的影響,但他為什麼會磕傷太陽穴是一個疑點。
一個二十多歲、訓練有素的克格勃,像個老大爺似的因為起得太猛就暈倒,不是沒有可能,但概率太低,多半跟「降臨」後發生了什麼即使讀檔也未能抹消的事情有關。
② 「美麗新世界」時間線,新版《切爾諾茲克狂想》劇情,因為埃塞洛克斯獻祭未發生,產生了至少三個影響:
一是普布利亞雖然仍舊存在亞空間氣息,但是情況相比時間線①有所好轉(在安德烈的描述中,措辭明顯緩和,變成了「春天非常美麗」「比列寧格勒更多霧的氣候」);
二是產生了《克蘇魯舊約》的新解讀(不能確定是不是新的,但在時間線①從未聽程玖提過),「原本應該發生,卻未發生」的獻祭引起了倫道夫·克勞斯的關注,因而潛入蘇維埃,出於不明目的散播邪教音樂;
三是安德烈的中學同學,奧卡加布琳娜和帕維爾也被引到了普布利亞(這兩人在時間線①可能也從事骨碟生意,但在時間線②因為倫道夫·克勞斯的到來,命運也發生了偏移)。
在這三個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命運的齒輪開始偏移,安德烈沒有時間線①那麼警惕,借住在了安東家裡,又「不符合調查習慣」地來到了「葉蓮娜奶奶」餐館(可能是「降臨」的影響,這裡說不定是故意誘導他去的),遇見兩位同學,產生懷疑,然後順藤摸到了倫道夫·克勞斯。
③ 當前的現實,時間線②中截止到餐館相遇的事情被奧卡加布琳娜和帕維爾證實,但結局是切爾諾茲克事故未能被阻止。
……
洛書覺得頭很痛,比磕到頭的安德烈更痛,並且有強烈的甩手不乾的衝動。
這都什麼事啊!
因為這個安全據點沒有多餘的房間,洛書等人全在客廳打地鋪,當然,對這種情況他們有所準備,攜帶了睡袋,不過據說晚上會隨機刷新「喪屍攻城」事件,也很難睡得安穩就對了。
過了晚上10點,就跟曾經的白牙島一樣,斯拉夫蒂奇的亞空間氣息開始變濃,眾人多少都開始出現感官上起碼熬了一個通宵的那種頭痛,表現在洛書眼中就是輕度的掉幀。
洛書建議大家吃點安眠藥睡,但遭到了一致否決:外面有喪屍,你讓我吃安眠藥睡死死的?
我敢嗎?
雖然眾人表示他們可以守夜,但奧卡加布琳娜顯然覺得他們靠不住,仍然持槍坐在原地,保持著警戒的姿勢。
帕維爾因為要守後半夜,被勒令回去休息,但此刻臥室里仍然傳來啜泣的聲音,也不知道是沒睡,還是睡夢中仍在哭……
據點只有一間臥室,但已經足夠了,因為奧卡加布琳娜和帕維爾兩人里總會有一個在守夜。四十多年來一直如此。那些在外遊蕩的「喪屍」,也曾是他們的同伴,如果沒有轉機,那麼他們最終也將變成外面的一員。
儘管頭痛,但這樣的氣氛下,實在很難睡得著。眾人先是試圖參與洛書關於「三個版本時間線」的剖析,但僅僅一個小時後就成功繞暈了三個人,只有程玖還在堅持戰鬥。
「你的記憶可靠嗎?」程玖問——畢竟時間線①完全依靠洛書對已經不存在的一本書的記憶。
「可靠。」洛書指指自己的腦子:「這可是有玄學在裡面的。」
出於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原因,在「美麗新世界」,洛書一直沒有坦白自己疑似邪神分身的身份——反正也是疑似,把她看作邪神的眷屬,或者資深調查員,在實際行動中也沒有什麼區別。
但程玖問到這裡的時候,洛書還是把「平行宇宙歷史檔案」拿了出來。
檔案上當然沒有切爾諾茲克相關的內容,最近的記錄還是在埃塞洛克斯第一次失敗後寫的,「我將是最後繼續戰鬥下去的人」。
但此時,洛書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她順走程玖用來畫思維導圖試圖捋清楚三條時間線的筆,在「歷史檔案」上刷刷地寫了起來。
寫的是安德烈原版《切爾諾茲克狂想》的內容,如果他的記錄屬實,那麼這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也是「歷史檔案」:
「1985年的春天,已現出諸多不祥之兆。譬如路旁鮮紅的野蘋果,比過往的春天更聒噪的昆蟲,還有濕潤多霧的氣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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