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情深意切面向宗主:「師父,您是不是被這兩個妖族脅迫了?也對,聖女還在他們手上,師父一定是迫不得已才與他們一起……」
長老和弟子們又齊齊看向宗主,眼裡寫著懷疑,真的是這樣嗎?
雲芮嗤笑一聲:「你們清風宗整個宗門的人,就聽容弛他一張嘴嗎?連自己宗主都不信了。」
「你是何人?」一位長老斥問道。
白逸軒把雲芮護在自己身邊:「她是我的人。」
那長老看到白逸軒,滿是防備:「你究竟是何人?」
容弛說這是假的,可如今近距離看起來,這人明明和他們宗門的白逸軒毫無區別。
雲芮小聲嘀咕:「自己宗門人都不認識,還長老呢?切。」
雲芮看似小聲嘀咕,可在場修行之人耳力好,誰聽不見?
眾人又開始疑惑,難道他們搞錯了?這人就是他們的小師叔?
「容弛?」
「大師兄?」
那麼,就只有把疑問投向容弛這個信息來源者。
宗主主動來到白逸軒身邊,面向宗門眾人說道:「他就是我代師收徒收下的弟子,也是你們的小師叔,沒有任何作假。
至於容弛,你趁我閉關氣息不穩對你毫無防備之時,不顧師徒情分動手傷我,事後又嫁禍你小師叔,還殘害宗門弟子,如此心思,我豈能容你?」
此話一出,一片譁然,可是又有容弛所說的脅迫一事。
一時間,大家都在猶豫,分不清雙方的話誰真誰假。
容弛痛心疾首:「師父,您為了聖女要護住這個狼妖,我無話可說,可您竟然要如此對我?」
說完,他面色一凝,陡然提高聲音說道:「難不成,師父您其實和他們一樣,也是心向妖族?」
因為女兒的原因,宗主雖不喜,但確實對妖族沒有敵意,現在容弛說他心向妖族,他一時也沒有反駁。
其中一位修為最高的長老說道:「雙方各執一詞,為了大局,還請宗主委屈一下,你們雙方都拿出證據來,讓我等信服。」
雲芮拉了拉白逸軒,絲毫沒掩飾地說道:「你們清風宗總算有個腦子清醒點的,知道要證據了。」
這話,讓其他長老和弟子一時有些尷尬。
容弛一聽要證據,他只能憑藉自己的手臂傷口做文章。
只是,這事兒,那孽障要是不承認,他也沒辦法,畢竟那孽障確實現在一身純正的靈力,很難讓人懷疑。
看來,得要逼他露出妖身了。
那樣,一切都對自己有利了。
想來,這孽障靈妖兩修,一定需要達到平衡,若是破壞了他的平衡……
「我有證據可以證明。」
想通這點,容弛當機立斷回道。
那修為最高的長老說道:「既如此,就拿出你的證據來。」
容弛勾唇一笑,快速拉近和雲芮的距離,臉上的兇狠,明顯是要置她於死地的那種。
白逸軒下意識護下雲芮。
就在此時,容弛虛晃一招,反手把自己身上的靈力洶湧地強行灌入白逸軒體內。
他的靈力,本就因為用過邪修途徑而不純,進入白逸軒體內之後,確實如他所想,打破了白逸軒體內靈力和妖力的平衡。
「大白。」
雲芮看著白逸軒臉上開始難耐,周身氣息開始不穩,隱隱有些擔憂。
宗主立馬上前,準備幫他穩住體內的兩股力量。
可為時已晚,容弛那個不純的靈力破壞力太強,白逸軒體內的妖王血脈自動開啟對抗。
瞬間,他不受控制地變成了一頭碩大的銀狼。
「啊……真的是狼妖。」
眾弟子紛紛拔劍對峙。
長老們也是臉色大變。
銀狼有些暴躁,又有些虛弱。
雲芮心疼地過去安撫他,一下一下輕撫著他的皮毛:「大白,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容弛哈哈大笑:「你們看,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狼妖,不是我們的小師叔。」
說完,容弛轉向宗主:「師父,您還有什麼話說?還是說,我的猜測是對的,您本身就與他是一條心的?」
長老們也開始討伐宗主:「宗主,這……還請你給我們一個解釋!此外,這狼妖混入我清風宗,殺害我宗門弟子,不能輕易放過,得殺了他。」
「放屁!」
雲芮怒吼一聲:「我家大白兢兢業業為了清風宗,沒做一點對不起宗門之事,反倒是這個容弛,不知傷了多少同門弟子性命。」
「你這小妖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