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衣櫃的櫃門仍然能透出些微的光亮，讓他得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章明珠果然在數了十個數後，讓章葵進來。
章葵直奔她，「妖主，您說讓我來這裡拿龍奶，在哪裡呀？」
章明珠看了眼蒼珏藏身的衣櫃，「你來早了，我也沒拿到呢。」
「啊？」章葵疑惑，「不過這深海里哪裡會有龍奶。」
「我關了一個龍族。」章明珠悠閒地說，「只不過他有些害羞，不愛見人。」
這句話在章葵耳朵里無異於驚雷，他瞪大了眼睛，「這、這……您……不怕龍族報復啊……」
「不會吧。」章明珠認真地說，「他們全家都被我關起來了，只不過不在這裡。」
章葵佩服得五體投地，差點給他們妖主跪下來了，「您厲害。」
章明珠並不在意他的誇讚，聳了聳肩膀，「再等等吧，應該快好了。」
聽起來她還要當著章葵的面拿走龍奶，蒼珏躲在章明珠的衣
服後面，手指握緊了瓶子。
很快衣櫃被人拉開，夜明珠的光直射進來，仿佛帶著灼熱的能量，讓蒼珏承受不住，蜷起身體。
高大的男人擠在小小的衣櫃裡，被她的舊衣服包圍著，看起來怪可憐的，章明珠心情大好，從他手中拿出瓷瓶，掂了掂份量，轉頭遞給章葵，「你先拿去喂，我一會就回去。」
章葵連忙接過，點了點頭，餘光不由自主的望進柜子，這龍族怎麼完全不露面的，該不會是妖主強迫人家的吧。
算了，小珍珠有的吃就行，他抓著瓷瓶，擺動著尾巴遊走了。
章明珠撥開自己的衣服，居高臨下地看著蒼珏，「不過是個物件，害什麼羞呢？既然那麼喜歡這裡，以後都在這裡面好了。」
說著她關上了櫃門。
黑暗籠罩而來，蒼珏後知後覺地感受到逼仄，好像四周的櫃體都向他擠壓過來。
他打開櫃門，對章明珠說：「我想見見小珍珠。」
「不可能。」章明珠想都沒想地拒絕了，「她以後不會跟你生活在一起，還是不要接觸為好。」
「我是她爹，我生下的她。」蒼珏在這件事上的反應要大的多，「你不讓我和她接觸，對她不公平。」
「她以後不會知道自己有個爹的。」章明珠垂眸，直接宣判了他和小珍珠的關係。
「章明珠，你不能這樣對我，也不能這樣對她。」蒼珏難以接受地說道。
章明珠眼神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宮殿游去。
小珍珠已經喝上了奶，小臉蛋一鼓一鼓的，看起來十分有勁。
章明珠從章葵手裡接過她，抱著柔軟的小東西。
她可以給她最好的，可以給她很多很多的愛，她不會需要那份沒得到過多久的父愛的。
——
時間過去了半個月，章明珠在龍冢中跟著龍神學了不少東西。
她最擅長的兩樣能力也得到了不小的提升，一個是讀心術，另一個則是模仿。
「那條小龍又在外面等你。」龍神眼睛一撇說道。
章明珠知道他說的是蒼凜，這些天她只要進來，他就會雷打不動的守在外面。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她用情多深呢，實際上不也就那麼回事。
章明珠不屑地撅起嘴，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剛好可以練練她新學的能力。
她釋放出妖氣，一團白霧籠罩她全身，等霧氣消散，留在原地的竟是姜舒的模樣。
章明珠提步走出山洞，對上了蒼凜。
蒼凜大吃一驚，「母親，您怎麼從這裡出來了？」
章明珠露出愉悅的神情，「我說你這幾日總是頻繁外出是為了什麼，原來那個該死的女人又進來了。」
「您不會……」蒼凜驚懼地看向她，目光自然落在她帶血的長劍上，頓時瞳孔緊縮。
「我把她殺了。」章明珠暢快地說道。
蒼凜支撐不住似的後退了半步，「不可能，我沒聽到任何打鬥的聲音，您不可能殺了她。」
章明珠變回了自己的容貌，確實這件事是不可能發生的，本身就有漏洞，但她的變化術確實把蒼凜嚇到了。
「小魚！」蒼凜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我差點以為……我又害了你。」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看起來似乎仍然十分愧疚。
章明珠挑了挑眉毛，「你天天這麼來找我，早晚被姜舒發現，到時候她又要來殺我，我剛才演的就會變成現實。」
蒼凜抬起眼睛，「不會的，小魚，你帶我出去就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