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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的就是了,我還會害你不成。」秦琢嘆了口氣,「另外,你也不要主動在家主面前提起他,若有人問起你對敬終公子的看法,你就說不熟。」

「那、那好吧。」譚奇想了想,他想不明白,但還是應下了。

不多時,往來勞作的小廝突然讓出了一條道路,搬著各種寶箱的子弟也放下了手頭的活,向來者行禮。

秦瑞帶著女兒秦思憫和秦家的幾位長老堂主出現在道路盡頭,又有十幾名護衛跟隨,錦繡衣擺隨著步伐翻滾在腳邊,跌宕出亘古的山川與河流。

秦家崇黑,所以族中子弟大多身著玄衣,若要以秦家的名號外出,就會換上胸口繪有玄鳥圖騰的弟子服,以彰顯身份地位。

弟子有弟子的衣服,閣主堂主也有各自的執事服,但細看之下便會發現,家主和長老的衣服並沒有外觀上的區別。

因此,作為家主信物的祖龍佩就成為了一個重要的憑證。

秦瑞將祖龍佩懸掛在腰間,這塊應龍形的玉比普通玉佩大了一整圈,時不時隱沒在衣衫的褶皺中,仿若一條真正的翻江倒海、振翅九天的應龍。

家主到場,眾人有條不紊地登上靈舟,隨著舟身鐫刻的陣法符文逐一亮起,靈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鯨鯢渡,滑入更加廣闊的水域。

譚奇一直在觀察秦家的大小姐。

他從秦琢那裡得知,大小姐叫秦思憫,字寬綽,生就一股凜然劍意,據說她出生那日,摩星島萬劍齊鳴,直衝九霄。

秦思憫長大後也確實成了一名劍痴,除卻鞘中三尺青鋒,其他的似乎一概不甚在意。

秦琢如此評價道:「詩經有云:『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家主完全就是把大小姐當做男兒來教養了啊。」

譚奇一見,便覺得秦琢言之有理。

秦思憫站得筆直,眉如彎刀,雙眸含霜,整個人宛如一把藏鋒待時的利劍。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上挑的眼尾纖細而鋒銳,通透得有些駭人。

譚奇想,齊聖山莊想退婚也可以理解,因為這樣的女孩合該成為南征北戰的將士,而非主持中饋的主母。

秦琢領著譚奇走入船艙,頂層自然是家主和大小姐的位置,然後是隨行的長老堂主,接下來才輪到作為執事的秦琢。

譚奇只是跟過來長個見識,哪兒都想轉一轉瞧一瞧,一得到秦琢的首肯,轉頭就跑得沒影兒了。

靈舟一路向天際駛去,當摩星島完全消失在視線里之後,靈舟漸漸停下。

緊接著,舟身的陣法符文加速運轉,船身兩側呼啦一聲展開一對帆布木架的長翼,透明的球狀靈力屏障自塔頂尖端向下延伸,眨眼間便覆蓋了整艘靈舟。

「哇!」

甲板上的譚奇發出了沒出息的感嘆。

靈舟平穩升空,好似一隻遮蔽蒼穹的巨大鵬鳥,背負雲氣向西北而去。

有靈力屏障的保護,船上基本感覺不到高空的氣流,譚奇興致勃勃地四處亂竄了一個上午,到午膳時間才消停下來。

譚奇走入房間時,秦琢恰好退出了修煉狀態。

「昆玉師叔,我們明早才能到嗎?」譚奇用筷子扒著碗裡的菜,秦家帶了庖廚,船艙的最底層就是廚房,用膳時會有專人送到房內。

「不要把菜翻來翻去,自己碗裡的也不行。」秦琢瞟了他一眼,才回答道,「不出意外的話,明早就到了。」

「出意外的話呢?」

「那我們就永遠都到不了鄒城了。」

譚奇摸摸鼻子,尬笑兩聲:「好冷的笑話啊。」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昆玉師叔還沒有成親嗎?」

「不急。」秦琢放下碗筷。

古代不應該十五六歲就要結婚了嗎?譚奇好奇道:「為什麼秦家成親那麼晚?」

秦琢眉目平淡,聲音聽不出情緒:「晟宣帝時,醫署的官員就發布了文告,女子在二十五歲左右生育子嗣最佳,男子則在三十歲左右,太醫令建議民間男女成親的年齡不得低於二十,而仙門世家可以適當更晚一些。」

譚奇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你們這個仙……修的還挺科學的哈。

秦思憫今年二十,孟少莊主孟休二十四,再結合修士的壽命,確實都還很年輕。

不過想來也是,這個世界距離魏晉也有近兩千年了,社會生產力不可能停滯不前,還有法術作為輔助,只有人們想不到,沒有修士造不出。

譚奇見識過屋中用靈石作為能源的燈,使用過用陣法保持恆溫的食盒,現在正乘坐著秦家海陸空三棲的靈舟。

他啪的把臉埋進掌心,這讓他這個現代人一點優越感都沒有啊!

就拿穿越者的標配四大發明來說,造紙術在東漢時期就很完善了,而玄鳥閣里卷帙浩繁的模樣,看上去也不太需要活字印刷術,戰國時期司南已經存在,就算沒有輕便的指南針,也早已被廣泛運用。

那麼……

譚奇抬頭,表情誠懇:「師叔,你知道火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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