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這條領帶的質地很柔軟。」齊衍禮忽然開口,指尖輕輕摩挲著絲質面料。
紀知鳶喉間一緊,不自覺地抿了抿唇,嗓音有些發乾。
她問:「所以呢?」
齊衍禮將暗紋領帶在指間繞了半圈,抬眼看她,反問道:「所以你想試試它的另一種用途嗎?」
在男人不容置疑的目光之下,紀知鳶緩緩點頭。
剎那間,齊衍禮的眸光亮了亮,那灼熱的光亮如同夏夜的絢爛煙花,在他深邃的眸子裡粲然綻放。
下一秒,他手中的領帶已然轉移到了她的手腕上。
一圈又一圈地纏繞、緊縮。
力道不松不緊。
既似枷鎖難以掙脫,又像護腕般妥帖,連最嬌嫩的肌膚都未壓出半道紅痕。
齊衍禮扯住她的裙角,一點一點向上推移。
薄唇流連於那如羊脂玉般滑膩白皙的肌膚。
紀知鳶仰起脖頸,活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嗎,晶瑩的汗珠沿著泛紅的臉頰滑落至下頜。
她無意識地想抬手捧住他的臉,渴望將他的唇引向自己。
可這個旖旎的念頭剛起便被現實擊碎。
女人掙了掙手腕,絲質領帶在肌膚上勒出淺痕。
此刻她的雙臂正被牢牢縛在床頭,所有掙扎都化作男人眼底暗涌的浪潮。
「阿衍。」這個名字在紀知鳶唇齒間化作一聲嘆息。
夜燈窒暗,為她的睫毛鍍上柔光。
那些未說出口的渴望在眼尾紅暈里發酵,像杯搖晃的紅酒,「我想要你親親我。」
半分鐘在靜默中流逝,紀知鳶身下的床單漸漸泛起一層層褶皺。
男人的聲音終於從身側傳來,比先前更為低啞,像是粗礪的砂紙反覆摩擦過喉間,「我不是正在親你嗎?」
「這樣……不算……」她的尾音被無限拖長。
下一刻,紀知鳶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道帶著往下陷,手指緊緊攥住身側的床單。
她微微嘟起嘴巴,幾乎快要哭出聲來,「我想和你接吻。」
接吻。
嘴對嘴地接吻。
不是其他地方。
齊衍禮的喉間溢出一聲低沉回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肌膚上,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唇瓣好似被蜜糖黏住了一般,輾轉流連在那片細膩如瓷的肌膚間,時而輕口允,時而啃噬,惹得紀知鳶渾身輕顫。
「齊衍禮。」女人聲音裡帶著難耐的輕喘,再次喚出他的名字。
齊衍禮恍若未聞,反而變本加厲的在那片敏感的肌膚上留下濕潤痕跡,紀知鳶只覺得一股酥麻從尾椎直竄而上,讓她既想逃離,又想靠近。
這種被吊在半空中的感覺實在太過煎熬。
紀知鳶終於忍無可忍,抬起小腿,不輕不重地踹向齊衍禮的肩膀。
「嗯?」他稍稍抬頭,眼底翻湧著未饜足的欲望,卻在對上含嗔帶怒的目光時怔住。
眼前女人眼尾泛著誘人的薄紅,眸中水光瀲灩,明明是生氣的表情,但因那抹未褪的春色顯得格外勾人。
「你再這樣……」紀知鳶咬了咬嘴唇,聲音帶著幾分嬌蠻,「今晚就去書房睡覺。」
這句話像一道魔咒,瞬間讓齊衍禮停下了所有動作。
他輕輕眯起眼睛,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似乎在判斷話語的認真程度。
糟了,玩過火了。
把老婆惹生氣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齊衍禮心頭驀地一緊。
片刻沉默後,他妥協般的在她唇間印下一個輕吻,帶著幾分討好意味。
「遵命,老婆。」
男聲沙啞,卻藏不住其中的寵溺。
他才不要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睡在書房。
他要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睡覺。
第73章 我想去找你。
新的一年降臨,紀知鳶告別了短暫的閒暇時光,重新投入緊張而充實的排練與演出中。
無數音樂界大佬向她拋出合作的橄欖枝,紀知鳶欣然接受。
各式各樣的音樂會和演奏會應接不暇,懷著對音樂的熱忱,她開啟了往返於國內外音樂廳的空中飛人模式。
從維也納金色大廳到紐約卡內基音樂廳,紀知鳶做到了如自己期待中的那般,將悅耳的音符傳播到世界各個角落。
令人意外的是,這樣繁忙的行程並未讓她感到疲憊。
因為無論走到哪裡,齊衍禮始終如影隨形地陪在身側,未曾缺席一次。
就連齊湛都忍不住跑來向她抱怨道:「嫂子,你快勸勸我哥吧!再這樣當甩手掌柜,公司真要撐不住了,我也快被榨成幹了。」